北伊的房间里,南钧儒含着笑抱着北伊,不愿意松手。北伊拍打着南钧儒的肩膀,示意他赶紧将她放下来。南钧儒无奈,只得放下北伊。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没有,我没想干什么。”
“你还说,估计明天这恒都里传的就是倌馆新任小魁首与天秦三殿下的爱情故事了。”
“这不是挺好的嘛,这样他们就都知道你不能碰,不能惹了。”
北伊背过身,满脸不情愿。“可是这样的话,你就会被说是好男风,有着龙阳之癖的王爷了。这对你的名声不好,真的不好!”
南钧儒心疼地看着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小姑娘,摸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乖啊,伊宝。没事的,相信我。”
“可...”
“怎么了?”
“可我本来是打算做个妖艳误人的小倌倌的,你这样,我还怎么妖艳勾人?”
“哦?”南钧儒大手抚上北伊的腰,一把拉了过来。“怎么?勾我一个还不够?”
低哑的声勾的北伊心痒痒的,心中暗暗吐槽,到底是谁勾谁啊?
南钧儒反手将北伊转身过来,弯下腰,抵着北伊的额头,蹭了蹭。
“伊宝,你就做自己想做的、爱做的就好,我护着你。”
“嗯。”
北伊环住南钧儒的腰身,她自然是坚信阿儒会护住自己的,那么就遂了他的愿,做个妖媚勾人的小倌倌吧。
想起了什么,北伊抬起头,紧盯着南钧儒的眼睛。
“你为什么会坐在大厅啊?”
“没什么,只是觉着大厅的视野更好罢了。”
“是吗?”
北伊满脸疑问,不是说包厢的视野更好吗?
南钧儒一把拥住北伊,傻瓜伊宝,包厢里怎么能将你看的清清楚楚。自然是大厅正中间,能将你的一切尽收眼底。
顺便,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消息传的很快,整个恒都都知道了当朝三王爷当众表白了一个倌倌。
“英蝶,现在外面都在传些什么啊?今天上午已经是第三波偷偷摸摸跑到我房间门口的了。”
“官人,现在恒都里都在流传您和王爷的风流趣事。”
北伊一下就来了兴趣。
“哦?风流趣事?是不是有好多版本,来来来,说给我听听。”
“咳咳,”英蝶清了清嗓子,“有的说,您是在报王爷殿下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
“救命之恩?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救命之恩。”
“还有呢,说您是狐仙大人呐。”
“狐仙?我还是个狐狸?”
“对呢,官人,您现在在民间和王爷的版本各种各样。”
北伊扶额,原来天秦人民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让本王进去!敢拦本王,你们疯了吧?”
“什么人?”
北伊跳下坐榻,跑向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紧紧站在门口的南钧树猛地向地上一睡,一脸疑问地抬起头,正巧对上北伊的脸。
“啊啊啊,你你你。”
北伊将南钧树拽进房间,屋外的小厮们面面相觑,难不成予儒官人和四殿下也有过什么故事?
“阿树,你怎么来了?”
“伊伊,真的是你!我就说嘛!”
“说什么?”
“我就说我三哥怎么会多出来一个蓝颜知己,原来是伊伊你呀!”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天秦嘛?”
南钧树大手一挥,毫不在意。“还能为什么啊,肯定是因为我家三哥回来了呗。”
北伊低下头,脚尖摩擦着地面,“不好意思啊,我才刚到,还没来得及找你。”
南钧树满眼都是北伊,既有些心疼,又有些不舍。
“怎么了,阿树?”
南钧树晃晃脑袋,露出一口白牙,笑眯起了眼。“没怎么。但是,伊伊,外面人传你附庸权贵传疯了都。”
“本就是事实啊。你三哥不就是权贵嘛?”
“嘿嘿,说的也是。你不去在意这些就行了。还有哦,我现在是不是该唤你三嫂了?”
“别,阿树,你应该唤小爷我予儒才对。”
南钧树愣了愣,对哦,现在伊伊是予儒了。
“好的呀,予儒。”
南钧树背着手,走到茶几边,随手捏起一块糕点,有些为难地问道:“予儒,你...要去找那些权贵吗?”
“嗯?为什么会这样说?”
北伊愣了一下,南钧树一直都是以没心没肺的形象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突然严肃了起来,她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呢。
“我知道,你来我天秦不只是因为三哥。我听三哥说过一点点,所以我大概是了解你想要什么。不伤及天秦国本,我也就不会说什么,我也知道你们俩是有分寸的。”南钧树顿了顿。
“只有一个人,你不可以和他有一丝丝的关联。”
“谁?”北伊皱眉,她还没听阿儒提起过天秦有个人是不能招惹的。
“三哥可能不想你担心,所以才没告诉过你,但为了你好,这个人不能招惹。”
“你说,我听着就是。”
“颜丛,天秦当朝宰执。”
颜、丛?
北伊惊了,她本就是他国宫中之人,对天秦朝堂根本不曾了解。但,颜丛......
看着北伊骤然一变的脸色,南钧树连忙问道,“予儒,你这是怎么了?”
她极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但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
“阿树,恒都可还有与颜丛同名同姓的人?”
南钧树微微歪过头,思考着。
北伊手心开始出汗,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千万要有啊!
“对了,还真有一个。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阿树,你快些说啊!”
北伊差点就掐着南钧树的脖子四处晃了。
“停停停,你能不能歇歇。再这样我就不说了。”
“好,我松手,你慢慢说。”
“还有一个就是严家公子了,也叫严从,这俩人名字发音是一模一样的。”
“太好了!!!”北伊丢下南钧树的衣角,高声欢呼着。在南钧树眼里,就像一个乞丐,突然有一天捡到了一堆银票的那种难以掩饰的喜悦。
“伊伊,你怎么这么开心啊?”
“啊?没什么,只是得到了我想得到的答案了。对了,那个宰执长什么样子啊?要是连他什么样都不知道,我就不好避免碰面了。”
“嗯...”南钧树迟疑道,“其实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啊?”
“没错,但一眼就可以辨别出他的。”
“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