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北伊想到得是,既然是清倌,那顾泽房间里的声音又是什么。
但在李叔眼中,就变成了北伊一副很渴望的样子。
“予儒官人,这确实是清倌,但如果您要是想...也不是不行。”
“啊???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北伊连忙摆摆手,这让李叔误会了就尴尬了。
“哦。放心,李叔懂得。”李叔拍着胸脯,一脸‘我都懂’的表情,噎得北伊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缓过来,找了个面亭倌馆的借口,搪塞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老奴听说您在面亭的时候立下了自己规矩,原来是那儿的管家逼迫您接客!”
嗯...北伊讪笑着,连连说道‘是是是’。
“没事,还请您放千千万万个心。虽说面亭是第二大城市,但毕竟还是边陲之地,自然是不能和我们恒都,这天子脚下的地方相提并论。老奴不会逼迫您接那种客的。”
“那、那就好。”看来就是顾泽自己自愿接客的了。啧啧啧,人不可貌相啊。
呵~
一声轻笑传来,北伊转过身去,再一次的看见了顾泽。
李叔向顾泽行了行礼,便离开去指挥装扮了。
不得不说,恒都倌馆的礼节、制度上都是无可挑剔的。就连平常很简单的一次出演,哪怕没有什么魁首坐镇,也是尽心尽力安排的。果不其然,这倌馆能火遍全国,是有原因的。
“顾泽,你在偷听小爷说话?”
“奴家哪有,只是刚好碰上了罢了。”
“哼!”“哼什么哼,小官人。你就怎么不待见奴家嘛?奴家好难过的。”
北伊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对着顾泽明目张胆的翻了个白眼。
“顾大官人,你...比小爷高上一个多头的人在这,对着小爷撒娇。能不能考虑一下小爷我的感受?”
闻言,顾泽眼中的笑意更盛了。这个予儒和他真的好像啊。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的看着我,我慎的慌。”
被这样看着,北伊连说小爷的想法都没了。
“看看不行嘛?”
“我...小爷警告你啊,小爷不喜欢男的,你..离小爷远点!”
“小孩子家家的,脑袋里都想了些什么东西?”
“鬼知道你脑袋装了什么,才会认为我脑袋里有那些东西。”
“伶牙俐齿。”不远处,来的稍微早些的客人,眯着眼盯着他们这儿,一个个的,眼睛都好像要贴在顾泽、北伊身上似的。
“这两位就是一大一小两位魁首了吧,长的真美啊。”
“是啊,但你们不觉得予儒官人更好看些吗?”
“是不是眼瞎,我倒是觉得顾泽官人更美、更艳。”
“你们俩比来比去的,干什么!这两位官人都不是一个风格的,好吗?”
最后这位客人倒是说出了真话,他们两个确实都不是一个风格的。虽然都是妖媚方向,但顾泽很明显的邪魅多了,是不能算一个风格的。只能说各有各的美,当然在北伊心里,白衣飘飘的阿儒比这个每天只会穿着一身粉色衣裳的顾泽好看多了。
她到现在还无法理解,顾泽怎么这么喜欢穿粉色...
不过,管他呢,嘿!“哎哎哎,想什么呢?出神了都。”
“啊,没啥。走走走,回房间了。”
“要和奴家回房间?怎么快的嘛?啊呀,奴家都不好意思了。”
北伊气的青筋直冒,用劲地揪住顾泽的肚子上的软肉,就那一点点软肉,揪的北伊费劲。
“你当奴家这一身腱子肉是白练的吗?”
“哦!”北伊被他胁着,走回房间,用力的挣脱开来,满脸嫌弃的撇撇嘴。
“小爷非常嫌弃你,离小爷远点。”
“那好吧。”顾泽耸耸肩,向后退了两步,“那要不要奴家晚上再...?”
“你要是再敢传音入耳,小爷我弄死你。”
‘砰’的一声,北伊摔上大门,跨进了房间。留下顾泽待在门口,满脸尴尬地摸着鼻子,这就知道是他传音入耳了?
“呀!”刚进来的北伊,猛地被人压在门上,然后被人死死地捂住了眼睛。
“你...你是谁?”北伊知道是南钧儒,阿儒身上的味道特别好认,淡淡的墨香。
但就配合一下,也是好好玩的呀!
“哼!”南钧儒重重的哼了一下,对着那张樱桃小嘴,吻了上去。
虽然北伊感觉到阿儒是有些生气的,但他的吻却是轻轻的,浅浅的,丝毫不敢用劲。
他就算气急了也是不愿伤及自己分毫的。
南钧儒一直在唇上辗转,还未深入,便放开了北伊。
在北伊耳旁,压低了声线。“伊宝,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好不好?”
低哑的声音饱含浓浓的**,细细听,却又感觉他语气中又带有一丝委屈。
北伊愣住,一种触电的麻感从她脚底板直升,麻到了头皮。“阿儒,你、你是不是在吃醋?”
半响,南钧儒都未回答。
“阿儒?”北伊疑问。
“嗯。就一点点,一点点。”
南钧儒着重强调了一点点这三个字,逗的北伊咯咯发笑。她歪着头想了想,柔若无骨的小手攀上南钧儒的手臂,撒娇似的晃着。
北伊嘟起嘴巴,放软声音,娇声娇气地说道。
“阿儒,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都看不见你了。”
闻言,南钧儒收回自己捂住北伊眼睛的手。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北伊眼睛一酸,竟流出了眼泪。
“伊、伊宝,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本来早就调整好自己表情的南钧儒,看见北伊留下的眼泪,以为是自己把北伊弄哭的,立马就手忙脚乱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阿儒,你逗到我了。”
知道面前的人是在骗自己之后,南钧儒立马就变了脸色,一瞬间就又恢复成那个温润平淡的王爷。
北伊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了,悄咪咪的一步一步地踱到南钧儒身边,掐着嗓子说。
“哎呀呀,我的好王爷诶,不要生气了嘛。好不好呀,人家...人家错了哦,人家知道错了哦。”
说完,还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南钧儒。南钧儒被盯的笑了,便一把托住北伊坐在坐榻上,哀叹一声。
“我现在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来倌馆,我...”
“我知道的!”北伊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表示自己非常了解。
笑话,一个王爷哪里能真的大摇大摆的逛窑子。
名声不要了吗?
虽然好男风的很多,但他家阿儒嘛,还是得要名声的。
殊不知,北伊一副‘我都懂,我都了解’的表情落在南钧儒眼里,就是伊宝在强忍难过伤心,一心为自己好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