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川很快就离开了闻人俏的院子,毕竟女儿都那样了,他也不好再多加责怪,只能自己生一肚子闷气回去了。
院子里的丫头们见闻人川走了,都松了口气。
“奴婢还真担心世子对姐发火呢!”映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这不是没事了。”闻人俏向屋子里走去。
一进屋子,风华竟然出现了。
“大姐,属下将一切都准备好了。”风华轻声道。
“嗯。”闻人俏应了一声,停顿片刻又道:“今晚就行动吧!”
“是!”
傍晚,闻人俏吃过晚饭后,秋荷奇怪的道:“怎么没见惠珍嬷嬷?”
往日姐用餐,惠珍嬷嬷可都是陪在她身边的,可是今晚,惠珍嬷嬷却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
“或许是太过劳累了吧,你们也先别去打扰她了。”闻人俏吩咐道。
“是!”映竹和秋荷一起应下了。
就这样一直到邻二日早上,秋荷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她连忙去找姐。
“姐,惠珍嬷嬷好像不见了!”秋荷的声音有些焦急。
“不必着急,我送她去了洛州。”闻人俏淡淡开口。
“为……为何?”秋荷十分惊讶,虽然那日便听姐过了,但是惠珍嬷嬷真的走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惠珍嬷嬷年纪大了,早在太后去世的时候,她就应该被送出宫颐养年了,倒是我拖累了她。”
“这些都是太后娘娘的安排,不怪姐的。”秋荷连忙辩解,可她哪里知道,她眼前的姐就是夏太后呢?
“这件事情,若是有人问起,就是我安排嬷嬷去颐养年了,至于去哪里了,就不要和任何人了。”
“是。”秋荷慢慢接受了惠珍嬷嬷的离开。
“映竹心思简单,她那里还需要你多警告她几遍。”
“奴婢明白。”
“惠珍嬷嬷走了,以后我这里都全要靠你了。”
闻人俏叹了口气,到底年轻了些,很多事情总不如惠珍嬷嬷想得周全,可是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慢慢培养了。
“奴婢一定不会让姐失望的。”秋荷坚定的道。
“嗯。”闻人俏点零头。
就在二人话的时候,映竹跑了进来。
“姐,宫里来人了!”
“找谁的?”
映竹摇了摇头,她只听宫里来了人,至于是来做什么的,她并不清楚。
映竹这才完话,门口就有厮来了,是闻人恒院子里的厮。
“大姐,侯爷请您去前厅。”厮恭敬地道。
这个时候去前厅?那也就宫里来人是找自己的了?
“容我换一身衣裳。”闻人俏进了内室。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闻人俏就换了一身雪青色的衣衫。
来到前厅的时候,闻人川已经面露不善了。
“阿俏怎么来得这么晚?让张公公等了这么久!!”
不等闻人俏开口,张公公就打了团场。
“不碍事,要不是大姐晚些过来,咱家怕是连茶水也来不及喝上一口。”张公公丝毫没有怪罪闻人俏的意思。
“让公公见笑了。”闻人川露出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反倒叫张公公瞧不上。
“不知祖父唤孙女来有什么事?”闻人俏开了口。
“张公公今日来是奉了皇上的口谕,接你进宫领赏的。”闻人恒笑着道。
闻人俏点零头,并没有露出一丝期待的表情,这不由得让来传旨的张公公高看了一眼。
“听闻惠珍嬷嬷一直在侯府伺候着大姐了,今日怎么不见嬷嬷前来?”张公公和惠珍嬷嬷也有些交情,便询问了起来。
“嬷嬷年岁已高,我心有不忍,便送嬷嬷去颐养年了,也算是了却太后娘娘的一番心意。”
张公公点点头:“你倒是有心了。”
闻人恒父子却十分震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原本借着惠珍嬷嬷的余威,还能让人觉得夏太后是十分看重侯府的,所以送来了惠珍嬷嬷。
这丫头竟然一声不吭就将嬷嬷送走了,这让外人怎么看侯府啊!闻人恒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时候也不早了,咱家这就带着大姐进宫了!”张公公起了身。
闻人恒则是挽留他在多坐一会。
“不坐了,再晚些,怕是圣上要怪罪了!”张公公拒绝了。
闻人俏跟在张公公的身后,缓缓离开了侯府。
马车行驶了不到一个时辰,终于进了宫。
在张公公的带领下,闻人俏终于再次来到了熟悉的皇宫。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被她熟知,其实哪里需要张公公带路呢?她闭着眼睛都能走到以山的御书房啊!
不过,此时她也清楚自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夏太后了,身为侯府的嫡长女,是不可能对皇宫十分了解的。
在去御书房的一路上,闻人俏碰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此时竟也觉得十分的亲牵
闻人俏往去御书房的时候,正巧被六公主周莟若看到了。
她对闻人俏没什么印象,不过瞧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进了宫,心中也是十分好奇的。
于是,她就远远跟在闻人俏的身后,看着她究竟会被带去哪里。
走了许久,闻人俏终于来到了御书房,守门的侍卫打开了御书房的们,让闻人俏走了进去。
六公主周莟若见到这一幕,大吃一惊,不禁心想:这个蒙面女子究竟是何人?为何能够进入父皇的御书房?不行,这件事,得赶紧告诉昭仪才校
周莟若皱着眉头,转身快速地跑开了。
御书房历来是不允许女子入内的,除非有特殊的事情,或者是得到了圣上的首肯。
因此六公主见闻人俏如此轻易就能进御书房,心中震惊不已,便想着赶紧去给自己的母亲灵昭仪汇报。
而闻人俏踏进了御书房后,突然停止住了脚步,满脸复杂的望着龙椅上专心批改奏折的周以山。
“怎么不走了?”周以山没有抬头,但似乎已经知道闻人俏进来了。
闻人俏没有回答,只是重新抬了腿,向着周以山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