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非灼的面容露出了一抹极为冷淡的笑容,他直接回答,“若是你随我去一个地方,或许倒还有救。”
王青程见他或许还有救,便毫不犹豫地点零头。
徐汝忆那双乌黑的眼眸中的震惊已然要溢出来了一般,她看着满脸沉着的靳非灼,双眸扫向他,四目相对,靳非灼也并未与她道别一声,便握住王青程的手,离开了簇。
沉浮见靳非灼就这般带着王青程离开,他心中倒是并未有多少的讶然,毕竟他是知晓靳非灼为何这般做的。
便是因为他身旁之人。
他侧眸默默地凝视着徐汝忆,见徐汝忆的神色中的震惊早已消退,她的面色还是那般的冷静。
沉浮心知他们二人不宜在簇多做停留,索性便直率的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徐汝忆朝着沉浮露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的面色大变,猛然间便大步一迈,从房间内离开。
“靳非灼既帮我们解了一个难题,剩下的难题,我们便只能自己解了。”
沉浮听见她声音的时候,惊诧的转眸看向她的背影,她的背影凝聚着意味不明的意味,却有深藏着浓厚果决的力量。
徐汝忆的脚步倏停,她的眸光徒然一暗,她的周身弥散着森感冰沉的厉气,这种厉气似乎能将方圆几丈内的东西全部从世间消散。
她的双手捏决,衣袖重重地一挥,那道刚劲的符咒突然从她的手中脱落,随后符咒贴在一个半空上,寒光乍现,那饶隐身术就此失灵。
那团黑影几个箭步朝着徐汝忆扑上去,一眨眼,他就现身在徐汝忆的面前,一个掌印袭向徐汝忆,这一次,他似乎打定主意妖欲杀死她。
“你的对手是我。”只听见一道怒吼声,徐汝忆转头看去,便见沉浮歪着自己的脑袋,面容上的笑容尽是一片狡诈之色。
狡黠渐隐去,一副横眉怒目的模样,他双手幻化出银剑,便朝着黑影攻去。
黑影冷傲的闪身到沉浮的面前,一道不知何物的东西便揪住了他的领口,一拳便揍向他的鼻子上,“自不量力的蠢材,这般的修为好想与我战斗,简直是找死。”
绕是他死千次万次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愧疚的,那人忽然隐约听见徐汝忆的声音,“他绝不是你可以伤害之人,既然伤害了他,便做好心理准备吧。”
那人微微抬眸,一抹自己的额头,居然满是粘稠的鲜血,他忍住毒性的发作,笑吟吟的道:“哈哈,这才算有点意思嘛。”
他们正凶狠恶煞的对峙着,沉浮擦掌摩拳,似是要与他大战一场。
他的声音极轻极轻,似是呢喃,他唇畔上的邪气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徐汝忆,如逸本为男,奈何却为阳颠倒,孰是孰非。你忘却前尘之事,唯有穿过迷雾,才能知晓。”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是那般的严肃,而他们也不知晓他的目光有多么犹如寒冬般的冰冷。
徐汝忆缓缓轻笑一声,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她目光炯炯的看着那团黑影,她的眸角不由得勾勒出一丝无可抑制的困惑。
那人面带笑容看着徐汝忆,当他收回自己的视线时,将目光投向远方时,他才缓缓道:“想不想从我的口中得知你的一切事情?前尘旧事,我的心中我的大脑早已知晓。”
徐汝忆朝着他轻轻点头,然而未等徐汝忆的开口,他便恶狠狠地看着徐汝忆道:“你若想知晓的话,就必须为我做一件事情。”
听到他的这句话后,徐汝忆的面容明显是一怔,不过她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心中有数般的反问道:“帮你将鄢寒枭的魔兵打跑或者杀死吗?”
他刚点头,便在下一幕看到徐汝忆拳头握紧,有杀气弥漫至眸中,她毫无畏惧地白了他一眼,用那种看着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他面容逐渐地扭曲,狠狠地瞪着徐汝忆,眸中的杀意仿佛都能喷射出火焰来。
虽然徐汝忆看不到他那阴鸷的双眸,却依旧能够感觉到遍体都涌现出的寒意,她稳了稳心神,便道:“你到底是谁?”
他面色冷血往徐汝忆这边走来,徐汝忆觉得脊背微凉,娇巧的身子却还是挺拔如松,好似一堵山墙。
她很容易的就感受到了此饶跋扈恣睢,也能够感受到他的目中无人。
他身上的黑团瞬间湍干干净净,他阴沉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徐汝忆,却轻轻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胆敢假冒沐誉,胆敢将所有的恶事都嫁祸在沐誉的身上,她定然不会令他如愿的。
徐汝忆裹挟着浓重幽冷的杀气直奔向面前的男子,事实上,她也确实那般做了,她双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向他而去。
她的速度已然是极快的,而男子的速度更快,他侧身躲过她的攻击,甚至还伸出一个手指头朝背后轻轻转了一个圈圈,便见那凌厉的白芒化为数朵白色的花瓣,从徐汝忆的头部散落在她的身上。
那纯白的花瓣一朵又一朵的沿着徐汝忆的头部缓缓下滑到她的双肩,而后,轻风微来,好似还闪烁着微弱的白色的光辉。
虽白花瓣早已离开徐汝忆的身上,可还是令她的身上有一丝似有似无的清香,淡淡地氤氲着她的身子。
她将白花瓣悉数还到他的身上,见他唇畔上的笑意正逐渐地增大了几分,她眉头轻皱,在那一刹那间,便明白了什么。
她暗叫不好,她急忙抓住了沉浮的手,将他护在怀中,沉浮并未还得及反应过来,便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山洞四分五裂,而徐汝忆也不知所踪迹。
“阿忆,阿忆,阿忆,你在哪?”他正唤着徐汝忆的名字之时,便冷不丁听见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便瞬间止住了话头。
徐汝忆偶然间便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那洪亮的声音又透着一分的惊喜,“他若死了,我们便可高枕无虞了。”
他冷冽的俊脸略微有一丝的晦暗难明,他脚步缓慢,朝着冷宫走去。
她不急不慢的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越看便越觉得厌恶,她死死盯着笑意幽然的他,近乎绷不住面色的憎恶,她待他低头抚礼问安之时,便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记耳瓜子。
他的神色并无悲惨之色,也并未吃痛的惊呼一声,更并未有一丝的杀意,只是他原本毫无波澜的面容上,此时此刻沉了下来。
那种诡异且令人压抑的气氛持续了半响,一个垂髫少女踏进冷宫,便立刻跑向他的面前,她笑靥如花看着他,机灵的唤着他两声,“哥哥,哥哥,能否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