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忆自顾自的走到靳非灼的旁边,她那双柔弱的身影中迸发难以想象的力量。
她的步伐并非是缓慢,而是极快地走到靳非灼的面前,她一副懒得理会鄢寒枭的模样。
鄢寒枭的面容也并未有一丝隐藏的怒意,或许,在鄢寒枭眼中,她到底只是一个需要他人保护的凡人女子。
对他来,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毫无任何的兴味,她掀不起他心中的一丝涟漪。
之所以与徐汝忆签订生死守信契,不过是因为他也是因为那人极为的爱惜靖昔,他也愿意卖一个极为贵重的人情。
她移近靳非灼,神态有些淡然,便缓缓问道:“即是同盟,便该将所有的信息悉数告知对方,才能从中了解主谋是谁。”
靳非灼将看向鄢寒枭的视线缓缓落在徐汝忆的面容之上,他便对她点点头,示意他同意她的话。
靳非灼神色也是平静的看着徐汝忆,他微启薄唇,便直言且不隐瞒的道:“此次榕戈欲攻打臧潭,便是叶廊生曾经预谋已久的,臧潭民间以及皇宫更是接连死人,明面上仿佛是叶廊生所为,但是极有可能是他人嫁祸叶廊生。”
话到如此,靳非灼的目光逐渐变得宛若利冰一般,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因为叶廊生是想令榕戈与臧潭一战,从中渔翁得利。”他微微顿了顿,眉头稍微一挑,便继续道:“他若是将事情全捅大了,对他来,并非是极好的事情,因为若是他输得一败涂地,那便是人头落地的事情。”
紧接着,靳非灼周身有淡淡的阴沉,他也渐渐地加重了语气,“不过,这并非证明叶廊生并未与主谋合谋,如若主谋的计划成功,叶廊生等人自然会登上帝位。”
靳非灼话音落,与徐汝忆的目光一同移向了鄢寒枭,鄢寒枭一动不动的站着,连眼皮子都未曾掀一下。
他只是意味不明的冷“呵”了一声,便勾唇一笑,笑容中划过一丝阴狠的笑意,“我们魔界相对来倒是简单一些,就是本尊的左右护法无缘无故从魔界失踪。”
他向二人招了招手,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便来到鄢寒枭的面前,鄢寒枭附耳在二饶耳边了一句,“世人皆他们二魔叛变魔界,殊不知本尊只是派他们另做他事。”
他不过浅语一句,却足以令徐汝忆的面色微顿变得有一丝的诧异,诧异过后,便是原来如茨模样。
鄢寒枭唇角的笑意忽然消失殆尽,他的双瞳隐隐透出丝丝的寒意,他双手握拳,二人便听见喀嚓一声,千年巨树被用法力不费吹灰之力折断。
他森冷一笑,一双眸子都泛动着无尽无边的冷冽的狠戾,他道:“不过,我们魔界也确实也是魔心涣散,只是因为魔界有些老者被仙界开出的条件所蛊惑,表面上他们认为我鄢寒枭当不起魔尊,实则是野心勃勃。”
他自然明白那些老者是对魔尊之位早已觊觎良久。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面色并未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反而多了一丝嗜血的杀意,“本尊若是了死了,魔界自然会被仙界统治。”
鄢寒枭的声音中的怨毒,绕是一个听力不怎么好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听得出来。
他的声音震得整个山路之中嗡嗡作响,他从不畏惧仙界的顺风耳能听见他的这些话,更不恐惧他向仙帝通风报信。
他鄢寒枭,从不畏惧仙界的每一个战神,因为,他们都曾是他的手下败将。
他注视着墨发披落肩后,散发的靳非灼,视线中的光芒带了一丝的冷血。
一个略带严肃且有一丝沙哑的男声就此传来,他的话正无时无刻不敲打在自己的心上,“令臧潭陷入如茨危难,最大的得利者便是叶廊生等人。”
靖昔之事,徐汝忆自是不必多谈,因为无论是靳非灼亦或是鄢寒枭,都知晓靖昔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
许久并未话的徐汝忆,双眸凝聚着沉稳与严肃,还有一丝的不解,她道:“这么看来,你们都有得利者,唯有靖昔,并无得利者。就算有张平庆还有唐郭城两个棋子,可他们也算不上得利者。”
鄢寒枭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墨发,语气中不无是讽刺般的道:“因为主谋知晓靖昔比起其他两地来,毫无战斗能力。”
她耳畔边似乎正不间歇地徘徊着鄢寒枭着句话,她这次早已明白鄢寒枭的把戏,她绝不会再理会他这些言语。
她只是微微呼了一口气,朱唇微张,刚欲些什么,却如鲠在喉,怎么也不出话来,最后她终究试探的问道:“主谋会是仙界吗?”
鄢寒枭阴鸷的面色因为徐汝忆的话语正以细微不可见的速度缓和起来,而后他的嘴边的笑意越发的诡异得危险起来。
敢这般言语,不是是蠢还是胆子大?
靳非灼的两瓣柔软的薄唇轻轻向来,他摩挲着自己的下颌,故作思虑的模样,“不太可能,仙界针对魔界,倒是有些原因,针对臧潭与靖昔,就是毫无原因了。”
徐汝忆瞧着靳非灼的反应,以及他的眸中的笑意正逐渐加深,徐汝忆便知晓自己的问题有多么的愚蠢。
而后,徐汝忆便想起最为重要的事情,既然主谋在祸乱靖昔、臧潭、魔界,是不是因为这三个地方是主谋厌恶之地。
若是真是如此,此人或许便能够浮现出水面,只是她微微皱着秀眉,事实真的会那般的容易吗?她便轻声问道:“那么这三地有共同的仇人吗?”
靳非灼闻言,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徐汝忆,便立刻低语了一句话,“臧潭曾欲与淦缕的娘娘结盟,却被叶醉尘一人阻扰了结盟,而臧潭在赤羽曼曼死后,也自然与淦缕划清了关系。淦缕余党自是对臧潭心生恨意,不久前,臧潭中人就看见有淦缕余党在臧潭作乱。”
这句话,绕是徐汝忆意料之中的一句话,却仍然想到那日叶醉尘亲吻她的额头,令她的心微微起了一丝的波澜。
叶醉尘,这三个名字,早已在不知不觉便刻入骨髓,所以她才不愿因为此事就与他划清界限。
只不过片刻,她便从这种异常的感受清醒,现如今,绝非想这些情情爱爱的时候。
鄢寒枭也是唇角微不可察的勾出些许复杂难明的笑意,他道:“赤羽曼曼曾想与我魔界结盟,却被本尊一口回绝,原因也甚为的简单,只是因为本尊觉得她着实当担不起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