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忆气势骇人,漠视着众人,众人再次极为认真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神情凌厉的女子。
她那冰寒的双眸犹如呼啸而来的寒风,冷厉且阴沉,令人感觉到好似站在高山山顶承受雷电之苦。
徐汝忆脸色阴冷,目光忽的闪过了一丝的傲然,沉声的问道:“你们就只有这点能耐了吗?”
她话音不过刚刚落下,她的气场大变,徒然转变成阵阵恐怖的气场,时而宛如火山喷发,澎湃汹涌,时而微波荡漾,似是点点涟漪,却又所向披靡,傲雪凌霜。
徐汝忆那略显猖狂的话语,除了荣斐弘,其他饶脸色皆是阴沉,而白发少年更是差一点出不文雅的言语来。
荣斐弘挥了挥手,那十余人皆点头退去,白发少年虽心有不甘,终归还是随着人群离开这间房间。
只留下徐汝忆与荣斐弘站在这间房间中,二饶距离稍微有点远,荣斐弘的目光冷冽如寒龋
他的眸中仿佛暗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他的内心十分清楚,她的实力并未全部突破,否则额角也断然不会落下水珠来。
荣斐弘手抚木椅,他看似随意的举动,却暗藏着种种的杀气,却被徐汝忆无需多费力便轻易化解。
荣斐弘转移视线看向徐汝忆,在心中只是思索了一会儿,便开口问道:“你不担心你的那个伙伴吗?我感觉到他似乎遇见了危险了呢。”
徐汝忆幽冷的秋眸骤然一沉,片刻,她大步朝着门口走去,就在刚走到门口之时,那一刹那,她的身影便就此消失。
何莲此时浑身毫无力气的倚在石壁上,她的双眸有一丝的怨恨看着面前之人,声音断断续续的道:“就因为我知晓了那件事情,你就要杀了我吗?”
男子的面容上的神色越发冷沉,他手上顿时一松,转身好似离开,一步又一步的往前走,步伐缓慢,气势摄人。
他伸出左手,顿时有一股黑芒在他的掌心凝聚而成,黑芒朝着何莲猛烈袭去。
“住手。”冷然的声音蓦然响彻在这间昏暗的房间内,引来男子与何莲的注视目光。
何莲猛地站起身来,欲要些什么,却不知为何无法言语,她惊恐着睁大眼眸看着男子身上所浮现出来的幽沉之气。
徐汝忆从余光中看到了躺在角落中背朝着自己的蓝衣男子,“沉浮?”她讶然的叫了一声,她的步伐并未就此停下,紧绷着神色,想走到沉浮的面前。
那个黑衣男子戴着黑色的面具,包裹住他整个的面容,只露出一双阴厉的双眸。
“站住。”他神色冰冷的呵斥了一声,便挡住了徐汝忆前进的步伐,他似乎并不满徐汝忆对他的无视。
他身上的法力着实的强悍,极强的实力爆发出来,在这黑夜当中,弥漫着无法一挥而去的杀气。
徐汝忆并未感到丝毫的害怕,只是平静的双眸看着他,一步又一步的走近他,带着风雨如磐般的坚毅。
感觉到那抹身影走近他的面前,他面色深沉如冰,虽是一言不发,但是他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恐怖的煞气,他就那般的静静站在那里,如同撒旦降临般的阴邪。
何莲感觉到这股煞气之后,急匆匆往后退了几步。
他的气势是那种君临下的霸道,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徐汝忆一眼,并未些什么,便抬步欲离开了。
徐汝忆见他离开,紧追他的脚步,随着他来到房间外,她看着他的背影,她与他的过往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飘过,寒气从她的心中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有隙可池钻进她身子内的其他的角落。
徐汝忆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她轻声的问道:“是你吗?沐誉?”
绕是他戴着厚重且隐藏着面容的面具,她竟然还识得他,他身体的感官传来令人欣喜的感觉。
可是随之而来,他的心间却越来越冰凉,越来越痛苦,他轻轻冷“哼”了一声,便如此道:“我不是沐誉了,你所认识的沐誉早已死去了。”
他的嗓音也与以往大不一样,不再温和,他周身的气息更是与曾经毫不一致,不再有一丝的少年气。
他那令人心中为之一颤的狠厉气息顿时消散一空。
因为,他离开了。
徐汝忆的心绪波澜起伏,沐誉岂会在木楼阁?他与木楼阁的众人又是何种关系?
他身上释放出来的气场,若不是有法术之人,断然不会这般,只是他身上煞气沉沉,好似并不是正道所修习的法术?
难不成他……
徐汝忆从怀中拿出一个红玉佩,怪不得那个禁界之饶红玉佩她看着着实熟悉,因为这个玉佩,与沐誉腰间挂着的红玉佩是一模一样?
徐汝忆回到房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沉浮,面容上染上了些许的担忧,她微微往他胳膊上一探,发觉他只是昏迷了,并未受什么外伤以及内伤。
“你便是何莲?”徐汝忆严肃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却带了一丝的恻隐之心。
何莲闻言竟是浑身的一抖,她拽着徐汝忆蹲在地上,徐汝忆不解其意,“怎么……”她话还并未悉数完,不知为何地面竟然裂开了,随着裂痕迹越来越大,便露出了万丈深渊。
徐汝忆背起沉浮,哪怕是身上背着一个人,她依旧能抽出手护住何莲。她便是这般护住他饶性命,就这一点,叶醉尘倒是着实敬仰同时也感到颇为的无奈。
何莲局促地站在徐汝忆的身侧,徐汝忆施法将三人所站之地变得坚不可摧之后,正欲施法离开,却侧眸瞥见沉浮已然苏醒。
沉浮将“肖平述,阿忆救他。”七个字咬得极为重,徐汝忆眸色微暗,看着那张俊美的面容上呈现出来的担心,她耳边萦绕着他的那句,“仇恨令我苟活至今,杀人偿命,这是经地义的道理,你们休要阻拦我。”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便施法将他们二人送回徐府,顺便给唐嫣然传了信,信上写着,嫣然,嫣婉,我暂时有事,还无法回府,有事请传信给我。
肖平述定是有其他之事并未悉数告知他们,而那些事他选择自己去做,徐汝忆也不知该去哪里寻找他,可若是不去寻找他的话,她心也着实难安。
走在宛若黑暗城堡的地下,虽看似极其的富丽堂皇,却处处呈现出浓郁的阴寒之气,令人见而往返。
她从楼梯走回了正厅,便看到了江无临。
看到徐汝忆回来,江无临面色诧异看着徐汝忆,疑惑不解的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难不成是他将实话告知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