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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牛鬼蛇神(二)

况且,邵新秋面色难看地想,就算没人知道他们这些人不普通,今晚后肯定也知道了。王老板这一举动,就是想把他们绑上同一条船。更何况这么多年他都藏好了自己,为什么现在又突然自曝身份,说明他藏着保护不了自己的安全了,不如冒险公开,争取合作。

高青云是个聪明人,听了王昏和那些道士的话脑子便立刻转了起来。他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过目不忘,凡是他见过的人,第二次见面绝对认得出来······不管怎样,他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人已过不惑之年,可不想晚年凄凉。

在座众人心思各异,而巫长命却意外地发现,这里竟有好几个她要找的人。

“喂,你怎么都不担心?”小道士看巫长命老神自在的,纳闷道,“这么大的事儿,你都没点儿反应?”

“什么?”巫长命反问。

“邪教啊!”小道士生气道,“本来我们就忙得很,这些坏蛋又出来搞事,我们又得被派去抓那些个坏东西,都不能好好修炼了?”

“你去?”巫长命不信,这小道士看起来白白嫩嫩,柔弱得很。想以前遇到天下大乱、流寇四起、异教猖狂的时候,那些名门正派都是派出最有实力的弟子入世,以求天下安宁。

小道士说:“是派我们!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你没参加过道学总会的活动吗?”

巫长命摇头,不知道那是什么。

小道士惊讶道:“你不知道?难道你不是道盟的人?我跟你说啊,道学总会是由道门中人联合发起了论坛会,遇到大事就会由道学总会商讨决定该怎么办,目的是延续道派生命,维护和谐的道术环境。遇到这种事,我们都是要被道学总会派任务的!其实吧,偷偷告诉你,王老板这种事我们这几年也遇到过好几例了,我们之前的活动是悄悄进行的。”

“如此……”巫长命表示了解了,“那非道派人士能加入这个总会吗?”

“你如果有些道学本领也可以进来。”小道士问,“你会什么?”

巫长命神神秘秘地勾勾手指,等小道士靠拢来,低声说:“我会求雨、预知、祈福,还会诅咒。”

小道士听完,后扬身子,一言难尽道:“你是村里来的跳大神的神婆吗,还求雨。”

“你不信?”巫长命讶异。

“鬼才信,你现在求个雨试试!”小道士说。

巫长命无奈了,说:“刚刚雨大吧?我才让它停下来,不可能又让它下啊,这违背了天道。”

道士就看着她,一副“看吧看吧,这人就是在吹牛”的样子。

巫长命问他:“你叫什么?”

小道士自豪道:“我叫宁致远,我师父是是西昆仑张真人的关门大弟子张勤旬!”

“哦~”巫长命点点头。

盛世华宴乱哄哄的,很大一部分人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好发言,只看着王昏和各位道长。

王昏抬了抬手,一个保镖拿出一个黑皮密码箱,打开后拿出了厚厚一叠资料,分发到在座的人面前。

“这是王某收集的资料,大家看了就知道王某所言非虚。有一个叫神会的邪教组织,成立于几百年前,销声匿迹一个多世纪,最近十几年突然活跃了起来。他们以复生传说里的神明为目的,抓走各种在他们看来有特殊价值的普通人作实验体,进行非法的研究,这些普通人被他们称为“肥料”,“肥料”被抓后会被肢解、被绞碎,甚至放入高腐蚀性药剂里化为血水,手段极端,令人发指。”

“王老板,这种事找我们没用啊,对付邪教得找警察。”大导演孙遇安翻着资料,皱起眉头说,“毕竟我们势单力薄,又不是专门打击犯罪的!”

王昏也不生气,只说:“打击犯罪当然不是我们的事,但罪犯屠杀的人是我们自己那就是我们的事儿了。警察再厉害,也不能随时跟在我们身边吧?何况警察都是普通人,那些人奇异的手段可多得是。最后要告知大家的是,我查到消息,神会有一个预捕名单,很不幸,大家都在名单上。”

王昏笑了,愉悦地说:“我请的,都是在名单上的人啊。”

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大家都说不可能,但心里已经担忧起来。

“我打算成立一个反神会的组织,愿意加入的朋友,可在半个月内联系王某,王某敞开大门欢迎。今日宴会时间还长,请各位慢慢享用,王某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王昏不管大家反应如何,提起机械安装的假腿,坐回了轮椅,被一群保镖拥着出了门,余下包厢内的众人心潮涌动。

大家都讨论起神会的事,无心再品尝美食。巫长命趁此机会,打听那几个宾客的消息。

“那是谁,穿着红裙子的那个女人,你认识吗?”巫长命问小道士宁致远。

宁致远抬头一看,是邵新秋,他看着巫长命怀疑道:“那是影后邵新秋!国民女神好不好!你怎么连她都不认识!”

看来这个邵新秋在江湖上很有名,那联系起来应该很方便,巫长命想了想,又问:“那个穿黑衣服、头发跟男人一样短的中年女人呢?”

宁致远都不想吐槽了,回答道:“那是山海地产的小赵总,山海地产可是我们国家排名前五十的大企业!”

“那左边个高高瘦瘦的戴眼镜的女人是谁?”

“孟非远孟总,那可是国都的大企业家!我用的肥皂、洗衣粉、沐浴露都是她爸爸公司的。”

“那……怎么联系到她?”

“哎呀你从哪个山旮旯出来的,一个都不认识,还老是问。你打听他们的消息也没用,又说不上话。也就今天我们才能做在一起吃个饭,平时这些大人物都忙得很,我们只能在电视上见到。哪是你想约就约的!”

巫长命不再问了,看着小道士无辜道:“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都认识!我发现你认识的人还挺多。”

“那是!”宁致远挺起胸膛自豪道,“国内有名的大人物我都认识!不过你问的这些人随便上网就能知道啊,你难道不上网吗?”

巫长命摇摇头说:“上网?我不会,而且也没有钱。”

“那你可真是太惨了。”宁致远同情道,“我们也穷,但我们有手机!”

巫长命考虑到自己也是时候买个手机了,明天就要走,不如今晚去买一个,学学怎么用,以后联系人也方便。这里人多眼杂,也不好直接去找那三人,既然已经知道了她们的身份,以后的事就好说了。想完这些,巫长命告别了巴公,说自己还有事,就先一步离去了。

回到三楼303包厢,杨名等人也已经吃完了饭。

“我想,等会儿去买个手机。”巫长命看着杨燃手里玩的小方块说,“就是你那种可以上网可以打电话的。”

“好啊!”杨燃兴奋道,“我们再去逛逛夜市吧!”

“这么晚了夜市不安全。”杨名说,“去附近的数码城买,然后就回去。”

杨燃哀嚎一声趴到桌子上,抗议道:“明明才九点不到!”

巫长命听杨名说不安全,问他:“你说的不安全是什么?我上楼看见你朋友了,这个店的老板。”

杨名推了推眼镜,说:“就是那个不安全。我现在也是组织里的一员了。”

楼下,赔了钱后,张大中以事务繁忙为借口,拒绝了小表弟的投奔,并委婉表达了让小表弟快点还钱的意思,他告诉小表弟,“本来这点钱对我来说是个小意思,你直接要就好了嘛,偏说借,那就算借给你的,我尊重你!年轻人嘛,都不想欠人情,借了钱一定要马上还回去,我理解!那你有钱了就打我电话还我,我把卡号给你!”

就算是借出去而不是给出去的,但摸着钱包空空的,张大中内心依旧疼到滴血。没想到一条鱼居然一万多,这可是他半年的存款啊!他虚脱地走出太平盛宴,只感觉两眼发黑。

也没钱坐车了,为了抄近路,张大中转向街角的小道,打算走回去,一对打扮贵气的小情侣正靠着墙说着什么。他一看,哟,其中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居然一身煞气!这人这么多煞气肯定要出事,他赚钱的机会又来了!

张大中也没啥本事,唯一有的比较鸡肋的天赋就是感受得到煞气。但这年头谁身上没煞气,他看得见也没用,这个人不同,煞气重,他在三米开外都能感受到!

“唉,帅哥!算个命如何?”

君满抬头,一个陌生人迎面过来,他警惕地没出声。

“我观你印堂发黑,一身煞气,怕是招惹上怨灵,今日恐有劫难,不如让我给您算一算除去灾厄如何。放心,不灵不要钱!”

“煞气?”君满听后,锐利的目光扫到这人身上。

“对!就是煞气。”张大中走近一步,怕他不信,捋了捋胡子说,“我是个道士,可不会乱说,煞气是人身上所负孽债之气凝结而成,一般人看不见所以不知道,这人啊如果煞气太重,恐会死于非命!”

“一般人看不见,你能看见?”

“那是当然,我可不是一般的道士,我天生就能见煞。帅哥,我看你煞气颜色接近深灰,这对你已经有性命威胁了,不过幸好你遇到我,我有办法帮你解决,只需要收一点点辛苦费!”

“怎么解决?”君满把手伸进裤兜,问道。

“这样吧,测个字如何?我可以从字里找到解决的法子。”张大中拿出一个黄皮小本子和一只圆珠笔。

君满手指在裤兜里捻了捻,才缓慢伸出手来接过本子,随意写下了一个“满”字。

张大中一看,皱起眉头说:“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你这满到了头,两人被困,上顶天被掐住头,下无地落入黄泉。唯一活命的办法是让一人落下填底,另一人才能借力逃出升天。唉,你这是大凶啊!”

张大中说完一抬头,君满的手已经拂到了他颈边。

“你干嘛?”张大中脖子一疼,反射性后退一步,捂住脖子紧紧盯着君满的手,这人食指和中指指缝间竟夹着一根针!

“你做什么!”张大中把捂脖子的手放到眼前一看,有丝丝血迹,脖子被划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这道士反应还挺快,君满一次没得手,给刘梦兰使了个眼色,刘梦兰一转身,站到张大中背后,两人堵把他堵在中间。

“干什么!犯法可是要坐牢的!”张大中慌了,急忙吼道。

“你来试试。”君满一偏头,不理会张大中的话语,站在原地对刘梦兰示意。

张大中又回头看这个少女,她对着他伸出手,红色的荷叶袖里一鼓一鼓的,支棱起许多棱角。他瞪起圆瞳,目光中,那少女的手腕里爬出一条滑腻腻的绿色藤蔓,藤蔓上突然生发出许多细茎,长出血红色的花骨朵,花苞突然绽开,一股异香爆炸开。

那浓香扑进了张大中的鼻子,他只觉得头脑发胀,喉咙干涩得紧,这香味有问题!意识到这点,张大中使出全身的气力劲儿,往前一跃,推开那红裙少女,向大街跑去。

刘梦兰力气小,竟被张大中一下子推倒在地,任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你有什么用?”君满俯视了她一眼,便没空多说,追了上去,将将追到小道口,才把人抓住。

张大中只感觉身后一股大力把自己往回拖,他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只挣扎着朝天震声道:“救命啊救命啊——”

君满用左手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后一带,空出右手往他脖子上一个手刀砍了下去,臭道士瞬间安静了,身体软得使不上劲儿。

他把道士扔到地上,甩了甩砍得发麻的手掌,从兜里掏出了一只注射器。

张大中后脖子被砍得生疼,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差点没出得去,倒在地上只感觉命不久矣。

君满拔掉针头的塑料盖,蹲下身准备给张大中注射进去,不料针尖还没扎下去,地上那本该晕过去的人却是一翻身,拿手一挡,针头硬生生被他打掉。

君满一惊,这人好大的力气!不仅力气大,骨头也是硬得很。

张大中趁机一个拱身,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两腿抡得飞快,往外跑去。

君满气得怪笑,看着他的背影咬牙说道:“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大中跑到巷口时回头一看,那个青年一身煞气黑腾腾的,黑气里又现出一截一截白森森的棍状物体,那东西往外一张,赫然是由一只只骨头拼凑成的巨大骷髅架子。灰白的骷髅架子甩出一截手臂,长长的五指抓向张大中,一股吸力直直地把他往里面吸去。

“救······救命······”张大中吓破了胆,腿也不听使唤,粘在地上拔都拔不动。

巫长命几人才走出太平盛宴不远,就听到有人的呼救声。

“有人在叫救命。”巫长命停下脚步,“听声音颇有些熟悉。”

“有吗?我怎么没听到?”杨燃动动耳朵仔细听了听。

“那边。”巫长命辨别了一下方向,指着前不远的小巷口。

“去看看?”杨名问。

巫长命点点头,走过去,还没走到巷口,就感觉到一度阴冷的气息。她加快步伐,走进小巷口,里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怎么这么黑?”杨名看了看巷子里,又看看街边的路灯,奇怪到。

“因为有人作怪。”巫长命上前一步,伸出手往前一拨,黑雾像两边散开,一副巨大的骷髅架子肩部两侧卡在了巷子两侧的砖墙上,它的一只手正抓着一个男人往巷子里拖去,看背影倒有些眼熟。

“是那个派出所遇到过的道士!”杨名记起来。

巫长命轻踏地面,一个旋身上前拽住道士的后领,都没见他怎么用力,就轻易地把人救了下来,还连带着扯下了一截骷髅的手骨。

“我的天!这、这是什么?她在干嘛?我是眼睛花了吗?”杨燃站在巷口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她知道巫长命有些不同,可没想到还有更不同的。看到巫长命空手救人,手撕白骨精,她在害怕之余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掏出手机录个视频去网上炫一波,还好理智阻止了她。

“我们站远点,别妨碍了曾外祖母。”罗老太太吓得不敢看,拉着杨燃和往远处走,又喊道,“小名儿,你过来些!”

杨名后退一步,接住巫长命丢下来的人,一看,果然是那个道士。

“带他走远些。”巫长命回头扔下这句话,便又往里走了些。

杨名默默地把道士拖走。

“何人胆大妄为,习得如此阴狠邪术?”巫长命步入煞气之中,对上正施展着邪术的君满和他身后一身红裙的刘梦兰。

“呵,是你。”君满认出了巫长命,“来得正好,一举两得,还省了我们找人的功夫。”

“你认得我?”巫长命诧异,“你是何人,从何处修得邪术?。

“肮脏的肥料,用不着这么多话。”君满神色轻慢,吩咐身后的刘梦兰,“那个道士你去对付,不准再失手,我来教训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小子口气倒是挺大!”巫长命沉静道,“那便让我看看,神会的小东西有何能耐。”

君满神色一凝,说:“那你怕是没命看了!”说完,他身后翻涌起浓郁的黑气,宛如一张大嘴,一口将巫长命吞下,将她团团围在煞气里。

“小燃,拿我手机打电话给王老板!”杨名见状把手机扔给杨燃,护着半昏迷的道士躲开从红裙少女身上蔓延过来的无数诡异藤蔓。

杨燃手忙脚乱地翻通讯录,找到备注为王老板的电话号码拨过去,又问:“拨通了说什么啊,我们不打110吗?”

“先打这个,近些,开定位,告诉王老板我们遇上神会的人了!嘶——”杨名说话时一分心,被一根细细的藤蔓缠上了,那藤蔓上的小花一挨上他的皮肤就咬了一口,然后整个花朵往他肉里钻,一股异香熏得他晕头转向。

杨燃快速扫视了附近,电话一接通就飞快地说:“王老板我小叔是杨名他说遇到神会的人了,我们在太平路的宝源酒店和太平盛宴中间的一个小巷子里!你快来救我们。”

巷子里,巫长命本想弄清这人煞气的来源后就快速解决掉他,一近他身发现他脖子上竟然有一块失效的巫牌。

“你哪来的巫牌?”巫长命问,“你是巫的子嗣?”

君满嗤笑:“这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给自己拖延时间吗?”

“我不杀巫之后人,但你犯下罪行有违人伦,必受惩处。”巫长命一挥手,绿色灵气化为利刃自她手心抽出,她挥剑一砍,君满背上长出的骷髅架子被尽数打散,他猝不及防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喊叫出来。

“你可知错?”巫长命收回灵气,刀刃消散。

君满低垂着头不作声,只余黑漆漆的头顶在巫长命眼前。

“你可知错?”巫长命又问。

君满缓缓抬起头,神色却和先前不同,他瘪着嘴,嘴角有些一丝血迹,他露出可怜无助的表情,眼睛里波光粼粼,连他说话的声音都让人不觉心软。

“姐姐,我错了,你不要打我好不好?”

巫长命神色纠结,觉得古怪,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

“你叫什么,项上木牌何人所赠?”她再次问道。

他低头看了看,说:“我叫君埋骨,这木牌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妈妈临走的时候给我,让我一直戴着保佑我平安。”

巫长命正想说什么,巷子外突然传来声音。

“住手!你们这些邪教分子也太猖狂了!”

巫长命扭头一看,喊话的是徐道长,他身旁还有一群人,竟是宴会上的人赶了过来,浩浩荡荡一群人看起来倒颇有气势。

巴公从蓑衣里抽出一把弯刀,对着那空气中飞舞的吸血藤蔓就是一砍,断掉的藤蔓落到地上化为血水,红裙少女尖叫出声,空气中密密麻麻如细线的藤蔓疯狂地蠕动着,几个小道士趁机上前将符箓贴到少女身上,将她困住。

“小花神!”君满一急,想站起来,被巫长命扣住。

张真人来到杨名身前,取出符纸贴到杨名流血的伤口处,皮肉下蠕动的花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了下去,一股血色雾气飘散出来。

“谢谢!”杨名大口喘着气,神志稍微清醒了些,他放下道士,那道士头一歪,眼里翻出了白眼,杨名问,“能不能给他看看?”

张真人一看,这男人面貌颇为熟悉,竟是他几十年前在地震灾区张家村收的小徒弟!

“里面还有人呢!”杨燃急急喊道,“长命姐在里面被困住了!”

众人听言,都往巷子里看去。巫长命正要迈出去的步伐一顿,将君埋骨的煞气一收,干脆“虚弱”地坐到地上靠倒在墙根儿。

巴公一点儿都不担心,所以没动,张真人正关心着小徒弟,而其他人都不敢进去,只有徐道长率先进去,掏出好几张符纸,用火点燃往黑气里一扔,又连着念了好几顿咒语,大喊一声“破”,才驱散巷子里的煞气。

煞气散后,只见地上白骨森森,一男子半跪在地,而那宴会上见过的女人却倒在了墙角。

众人哪里见过这场景,特别是名利场中的人,此刻他们见了这一幕只觉得后背发凉。

“这人不会······”被抽走了骨头吧?

而那红裙少女面色惨白,痛苦地呻吟着,她手臂上长出的密密麻麻的藤蔓被巴公一刀砍掉后,余下的藤蔓竟一头扎进她自己的身体里吸食起血液来,蠕动的藤蔓看得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