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敏感。
从很久之前他便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所以她每每会很容易得到快。感,也很容易被满足。
如今有了情蛊在体内,她敏感得更甚了。
只是这般单纯的为她洗去,从别的男人身上沾染的气息,她都会情不自禁地动情得浑身泛红,尤其是挺立的红尖从水中冒出一点儿,让她此刻像只小狐狸。
小狐狸。
青年俯首轻咬她红红的耳尖,发自内心地笑了。
情蛊是种在体内的,只能使其沉睡。
他每次摇的铜铃,只是想让它沉睡,要她在没有情蛊的影响下,习惯他,迷恋他,并非是所谓的解蛊。
“怜娘,你看,我再晚来一会,你就又要想我了。”他贴在她的颈侧,与她亲密地耳鬓厮磨。
女人长长的乌黑长发被他从胸前拨开,从后颈逶迤垂下,似一段泼墨的古画。
好热。
好闷……
谢观怜被闷热得在水中艰难地呼吸,匀称的双腿相交,以膝盖厮磨,渴望让她的脸颊浮起妩媚的红晕。
袅袅上蒸的湿雾中,青年原本的温慈被模糊,玉瓷般的脸上平添一抹风流的慾色,掌心盖在红蕊尖上力道很轻地揉着。
水滴似的绵柔被弄成无数霪靡的形状。
只是这般弄着她很不得其意,迫切需要什么填补空虚。
他像是知道她此刻的渴望,一手罩着揉,一手顺着恰好淹没在胸膛的水浸进去。
刚触及便感觉里面一塌糊涂,许是温水太多了。
他拨开,用手指顶去时将温水也推进去了,谢观怜有点胀了,不自禁地收紧腹部,想要将那股子温水推出去。
但他却误会了,第二根手指合并,又用力将水推进去。
反复几次来回,有事动作过大,浴桶中的水会被带动得飞溅在地上。
渐渐的,他发烫的脸也埋在她的侧颈,吻着,嗅着,温湿的唇蹭在肌肤上有种冰火两重天的难受。
谢观怜不仅没有得到满足,反而因为推进去的温水过多,而越发空得难忍。
而她身后的人也没好到哪儿去,贴着她的脖颈吻咬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将人从浴桶中捞了出来。
哗啦的水声响起,一浴桶中的水被溅起,她身上的水珠子打湿了他身上垂感极好的布料,湿漉漉地贴在身体上显出骇人的弧度。
他抱着人几步放在玉席子上,跌扑下去,手肘撑在她的两侧,神色迷茫地重喘出炙热的气息。
而倒在上面的谢观怜,尚未干的水珠从额上滑下,隐入鬓发中,沾着水珠子的脸颊如娇艳的芙蓉花,白皙的身子再暗光下满是艳色。
他深深地看了眼那滴水珠滚过的地方,跨腿坐在她的腰上,除去身上的衣袍。
薄肌分明的窄腰毫无遮拦后,那活儿拍打在她的娇嫩的肌肤上昂首叫嚣着。
谢观怜朦胧地睁开眼,无意间看见了。
那笔直的冒着晶莹黏液,壮硕得还带着点儿赤红的粉。
看清是什么后,她心中发慌,想要起身可此刻浑身又软又无力,尤其是撑得不行。
有什么在缓缓地动着,按摩着蕊尖。
“醒了啊。”
熟悉的喟叹于耳边轻响。
沈听肆!
谢观怜霎时从涣散中惊醒,看清眼前的人下意识想惊叫,可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却软哑得勾人。
甚至她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原本没有出去的东西随着那一声,将她堵得死死的。
他像是极其喜欢她此刻露出的神情,抬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腰上,受不住地开始检查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男人留下的气息。
如果有,现在也会被覆盖。
她只能是他的。
谢观怜身子一颠一晃得发软,而身上的人仰着露出一对痴迷的眼,在疯狂的动作间耳畔的一点红被晃出残影。
沈听肆,怎会是他?
不……不对。
谢观怜眸中的水波被撞散,艳色爬上白脸颊,两弯灰黛细眉垂蹙,蓦然伸手抓住他撑在两侧的手臂,大口地呼吸着。
不对……
她已经离开了沈府,不应该是沈听肆的。
可眼前的一切都昭告着就是沈听肆,他来了,她才离开两日不到,他又追来了。
谢观怜在颠簸中浮起春色,但却开始挣扎。
察觉到她的抗拒,他喘着气停下来,不解地望着她:“怜娘”
“你放开我,出去……”她终于找回了嗓音,哪怕沙哑得听不清,浮在娇艳的脸上的神情却落进了他的眼中。
她在厌恶他。
一锤猛然砸来,他心口被用力砸出了一道血淋漓的口子。
她推拒他,驱赶他,脸上的神色亦和曾经情至深处时不同。
那时是艳,而此刻却是厌恶,烦闷。
他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去,形成空洞的苍白,身躯仿佛被人抛在云巅上,又急速地往下坠着,坠着,疯狂地下坠。
“放开我!”她奋力挣扎。
沈听肆搦住她的腰,慢慢往后退。
许是在里面太久了,退出来时发出了很轻的一声,随后那些堵在里面的那些温水,倏然淅沥沥地随之流出。
酸胀得到释放,可她却抖如筛子,看谁都带着勾引的那双媚眼儿全是厌恶。
那眼神就像是……她手里若是有刀,会直接杀了他。
她会杀了他。
这话没从她口里出来,可他却听见了。
“你恨我?”他伸出手,想要去碰她那双泛红的眼。
谢观怜猛地别过脸,躲开他的手,却被他按住肩膀压住。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茶褐色的浸透眼中虽含着不解,但却在缓缓对她露出空淡的浅笑。
“怜娘为何会恨我?你不喜欢这张面孔吗?”
他不解,禁欲的清冷佛圣子被她引诱,甘愿拜倒在她的裙下,满足她所有的慾望,她怎么还会不喜欢?
“是因为何处不像了,所以你不喜欢我吗?”他问:“你喜欢什么?告诉我。”
不待谢观怜开口,他又弯腰下,冰凉的肌肤贴在她的脸颊上,气息凌乱得不像正常人,“谢观怜,你不喜欢我的脸,还会喜欢什么?我的脏腑、骨骼、皮肉?或者是别的,你究竟想要什么!”
谢观怜整个人被他桎梏得死死的,伴随着他似恸哭地呢喃,贴向她的慾望再次升起得明显。
他因恐惧,因害怕,因禅悟不透,得不到想要的回应而近乎饥渴的贴近她,想要钻进她的身体看她心中想的是什么。
不知道他怎么忽然疯了,她慌张地推着,拍着他的后背:“悟因,等等,唔……”
他像是听不见,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彻底进去后才停下呢喃。
“怜娘想说什么,我听着的。”他再度恢复成正常的人,却温柔得毛骨悚然。
刚被弄了那般久,她还不适着,此刻即便他
埋在里面不动,那种涨感也令她反酸。
她脸白了又粉,指甲用力地扣住他的皮肉,然后又惶恐地发觉,尚埋在里面的在兴奋地颤跳。
“出去。”她想往后退,可越是往后,他便越往里面去。
直到戳开最里侧,窄小的口子像有牙齿般咬住前端,他藏在竖领下的喉结快速滚动,一时忍不住闷哼着弄在了里面。
几十息的迸发将她浑身烫得痉。挛,扬起一点尖尖的白颌,秀美的狐媚眼中汪着涣散的水色。
待铺天盖地的快。感散去,她承受不住两眼上翻,晕了过去。
而埋在她颈窝的男人却没有松开,仍旧贪婪地抱着她延续高。潮。
翌日。
晨曦划破天际,几缕惊慌的光落在窗上,光影透出春色的尘埃。
谢观怜蓦然睁开眼,入目便是一双含笑的眼。
青年瞳沿被清晨的阳光沐浴出的栗金色,目光如佛在龛中慈悲地注视众生。
他盯着她,嘴角扬起宠溺微笑:“怜娘,终于醒了,我等你好久了。”
昨夜记忆迟迟地袭来,谢观怜脑中忽然闪过,之前为了从他身边逃走,她给他下了迷药。
而这么短的时日,他竟然又找来了。
她惊悚转身,欲往下爬。
可还没爬下去,她又被他捞了回去。
沈听肆将她压在怀中,浅笑已从脸上淡去,乌泱泱的眸子看不清原本的颜色:“怜娘想去何处?”
“我……”谢观怜牙齿打颤,脑中紊乱成一团理不清的线。
她从未见过沈听肆这样的人,像溺亡在河里阴湿伥鬼,沾上后便阴魂不散地攀在她的肌肤上,如何都甩不掉。
这样的他,让她窒息、惶恐,甚至是害怕,可更多的是,难言的颓败感盘旋在她的每一根骨上。
早知当初,她不应该招惹这个甩不掉的疯子。
他像是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低下凄白得不正常的脸,舔她的抿得颤抖的唇,用力咬住她。
谢观怜暗吸凉气,听见他低低的笑声。
“怜娘是在后悔招惹我吗?”
他的声音湿冷,又温润的带着仁慈的缓,“可现在你想要抛弃我已经来不及了,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即便是死了,也会找到你的。”
生是她的人,死亦是她的鬼。
“你疯了!”谢观怜怒嗔地瞪红了眼,乌发凌乱地贴在颊边,连一颦一怒都透着艳丽的风情。
他挑着眼尾打量她,掐住她的下颌近乎冒犯地湿吻,玉瓷般白的脸庞烧出病容的绯痕,“你不是喜欢我这副皮相吗?现在它是你的。”
随着他的一声落下,她闷哼着纤白的颈子昂起,赤白的锁骨被撞出鲜艳的嫣红,眼前全是模糊不清的残影。
她像是被弄坏的破布,被揉捏着,被湿雨吹打着,脏腑、骨骼都被弄软了,弄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