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仅限于吻莲。
他浑身僵住,失神地垂着眼,一下似被摄去了神识,骨骼修长的手搭在她的头顶,指尖颤抖地抚。摸,分不清是想要,还是拒绝。
谢观怜撩眸见他眼中水雾涣散,颧骨上全是病态的绯红,便知他其实喜欢她吻那朵莲花。
看了一眼,她继续垂下露出妩媚的眉眼,似刚从水中幻化而来的魅妖,粉唇随着莲花的花瓣往上吻。
随着他的呼吸颤着,紧绷得脉络凸起的薄肌一收一缩。
他的手肘撑在身后,一手抚摸她的头,清隽的脖颈往后昂起,喉结顶在冷白的皮肤上,那颗黑色的痣黑得泛粉。
谢观怜吻上那颗黑痣,双膝分开而跪坐他的身上,伸手将其推到在地,褪下身上宽大的长袍,盖住他的眼。
沈听肆视线无端陷入黑暗中,他想将盖在脸上的衣物弄开,却被她轻咬了一下喉结。
“别撩开呀。”她急急地出声阻止他,“露脖子便成。”
“呃…为何…”他不想被遮住眼,但却没有继续撩开搭在脸上的袍子。
“我喜欢。”她咬着喉结含糊解释,“法师的脸和眼生得太慈悲,我看着总觉得是一尊不可亵。渎的神像,遮着好。”
“嗯。”他忍不住重重地蹭过充血的花萼。
一瞬间,头皮发麻的快意瞬间从背脊涌来,两人同时一颤,随后皆如同从水中捞起来般满身的湿汗。
谢观怜失声‘呀’了下,浑身无力地瘫在他身上喘息,娇气地埋怨:“不要乱动,我受不住。”
沈听肆未曾将她的话听进去,褐黑的眼瞳失神着侧首,从遮面的衣裙中露出被情慾占据的脸庞,想要去吻她的唇。
谢观怜别过头躲开,脸颊埋在他的颈项上不愿和他再交吻,似对他方才不听话生了些怨气。
他也不恼,吻印在她的发顶,抱着她的双手在不受控地发颤。
阒寂的室内蔓延一股甜腻的情慾气息,他炙热的气息地贴在她的发顶,似在缓和刚才那一瞬间冲击理智的情。潮。
缓了片晌,暧昧的热气在平静中渐渐散去,又恢复成之前的静默。
沈听肆抱着她起身,拾起落在一旁的袍子裹住她的身子,看向她眼底浮上愧疚:“抱歉,我不是有意弄到你身上的。”
他已经在尽量克制不动,可那一刻极致的快意袭来,还是无法无动于衷。
谢观怜闻言他毫无脾性的话,低头乖乖地蹭了蹭他的侧颈,声线柔得失去了原本的音:“没事,等下擦便是。”
他点头:“嗯……”
“我困了,你抱我去休息。”谢观怜小声呢喃,精力早已在今日彻底用完,此刻指使他抱起自己,一脸疲倦地瑟缩靠在他怀中。
以为他会抱着她,放在一旁的床榻上,孰料是往外走。
谢观怜小力拉着他,疑惑地问他:“现在就带我回去吗?”
她现在这副模样可不能直接下山,即便她不看,也知道面色绯红生晕,眉宇间春情暗通,但凡是历经人事之人,多少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何事。
沈听肆看向她的目光温柔,继续往前走,解释道:“后山有天然汤池,我带你去将身上……”
说至此处,他想起方才不经意掠过她的小腹与腿间。
都是……
他垂下的长睫颤了颤,清疏的脸上露出几分愧疚:“洗后再休息下,晚些时候我送你回去。”
谢观怜难得见他害羞的表情,眉眼弯了弯,没有拒绝:“好。”
后山有一处月牙泉,周围铺着尚未融化的残雪,而汤池中冒着缭绕的热气。
谢观怜步入汤池后忍不住舒服地长叹。
他太会享受了,后山竟然藏着一**泉。
正当谢观怜打算仔细享受之际,岸边的青年倏然俯身,捧起她的脸罩头吻来。
他秀颀的脖颈微垂,吻得有些急。
她嘤一声,睁大的眼眸湿蒙蒙的。
一切发生得突然,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克制地放开了。
谢观怜迷茫地望着他,眸中洇着水汽,动情后的脸庞娇艳如花,眼尾荡出一丝风情的媚。
青年低头望着她,貌若好女的面容在雾气下极其漂亮,修长的指腹拂过她红肿的唇,腔调温柔地呢喃:“别出声。”
看似没有任何情绪的一句话,她下意识眼皮耷拉,觑向他的衣袍下遮住的地方。
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她却懂了他方才是何意。
喟叹会让他情不自禁升起慾望。
谢观怜小弧度地点了点头,软在池壁上。
见她老实地听话了,他又温声道:“我就在一旁,有事唤我。”
“好。”谢观怜对他弯眼含笑,颊边晕红。
许是为了照顾她,沈听肆并未走得太远。
他只往后走了五步,随后立在不远处,在月下的灰白背影天质自然。
热水是真的很舒服。
谢观怜的身子完全浸泡在里面,舒服得忍不住眯起眸儿,百无聊赖地打量周围。
汤池的位置恰好,不大不小,就在竹林小舍的后面,周围被山坡环绕着,倒也也不用担忧被人偷看。
谢观怜百无聊赖地打量周遭,忽然又想起第一次来竹林小舍,当时他便是周身携着一股子湿气,似刚沐浴出来。
她侧首,望着青年的背影,好奇地问:“这里你常来吗?”
沈听肆没有回头,没有反驳:“昨夜有来过。”
不愧是碰过的男人,现在都已经不介意与她同一水池了。
谢观怜眼底流眄浅笑,刻意放柔腔调:“悟因。”
即便不用回头,沈听肆也能想到她此刻将尾音咬在齿间,清丽的眉眼上扬,如同满肚子坏水的小猫。
他停了须臾,嗓音低沉地‘嗯’了声。
谢观怜见他还不回头,抬起雪白的手臂,娇气道:“悟因,我没有力气了,能不能帮我洗?”
如今逗玩他已成了她最觉有趣之事,尤其是他内心挣扎着选一面是礼,一面是慾。
她很好奇,他会如何选。
谢观怜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正想着,他会如何选,前面的青年只稍作迟疑片刻便转过了头。
他神情中无一丝**的色慾,漆黑的眼珠定定地望着她点头:“好。”
没想到他同意得这般快,谢观怜面露诧异。
沈听肆掠过她讶然而微启的红唇,平淡似踏琼花信步而来,神情没有丝毫不耐,屈身单跪于她的面前。
青年的身形很高大,即便是屈膝跪在面前也丝毫不减矜贵,如神清骨秀的玉竹屹立在面前。
谢观怜仰头望着他,不禁往后退了退,面上露出微窘。
其实她不喜欢被人服侍沐浴,也没变。态到裸着身子,让男子帮忙她洗。
原本她只是为了逗趣他,才如此说得,怎料他竟如此经逗,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直接便来了。
这下不适的人变成了谢观怜。
她想要往后退,青年却先一步将出手探进水中,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腕。
他眼皮撩起,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廓上,平静的腔调很是自然:“何处要我帮?”
谢观怜后退不得,只得讷讷道:“后背吧……”
他了然颔首,眼神清冽:“如此,怜娘转过身。”
怜……怜娘?
谢观怜听见从他口中唤出的称呼,神情有些恍惚。
他真的好会叫,不仅是榻上。
她转身时咬住食指屈起的骨节,忍着再次想要与他一晌贪欢的念头,趴在他的膝上。
不用看,她就知晓,耳后已经红成一片了。
沈听肆视线落在眼前通红的耳廓上,抬手拨开贴在她后颈的长发,露出女人微微拱起的蝴蝶骨。
这种姿势恰好让他看清女人窈窕秀美的曲线,消瘦的肩,半遮半掩的云酥,纤细一握的腰肢与蜜白带红的臀,每一寸都美得恰如一块没有瑕疵的美玉。
可现在‘美玉’上却有三道显眼的抓痕。
他看了一眼便别过眼,视线落在红痕上薄唇轻抿,眼底涌出暗色。
果然不应该放过那些人的。
“轻点。”谢观怜瓮声瓮气地嘱咐。
她知道他看见了后背的伤,那是姚氏想将她挂上房梁,她挣扎时不知被谁抓伤的,之前她只顾着与他亲昵,现在泡在池子中才感受到迟来的疼痛。
“嗯,好。”沈听肆敛目,动作温柔的为她清洗后背残留的血
许是碰上了伤口,她浑身紧绷,在呼吸紊乱后又迅速压抑,脸庞紧紧地埋在他的膝上,水中的一双腿止不住地打颤。
沈听肆以为是力气用大了,遂力道小了些,低声问:“如此的力道还疼吗?”
谢观怜眼眶泌出湿润的水雾,咬着食指,忍受他指腹带来的快感,埋着头摇了摇:“不疼。”
她后悔方才让他过来了。
原就在温柔地抚。摸下有几分意动,偏生他还要用暧昧不明的语气问她。
她情愿他不要出声。
似看出她不想搭话,他没在继续询问,就着此力道,斯文的继续帮她仔细清洗,动作远比之前轻柔。
当带有薄茧的指腹,从肩颈娇嫩的肌肤拂过,谢观怜再如何忍耐,蝴蝶骨还是会发抖。
如此折磨下,她后悔又忍不住想让他再往下些。
真的太折磨女人了。
谢观怜的脸埋在他的膝上,强装冷静了许久,最终还是抬起头,抓住了他的手臂。
“悟因。”她娇柔出口的称呼婉转成吟。
沈听肆的手顿住,抬起头与她噙着迷离的眼对视,“嗯?”
谢观怜握着他搭在后肩的手,一点点往前,放在他明显的反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