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显示,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海灯节,都是大晴天。
陈乐酩放假,余醉酒吧停业。
两人一天天的无所事事,正是乐得清闲享受生活的时候。
所有保镖和手下都被余醉派出去找在外潜逃的王长亮了,酒吧里只剩下他们四个。
四个人提前步入退休生活。
汪阳和秦文整天闲着没事就买买菜做做饭,打情骂俏外加测试床板。
余醉更是能躺着绝不站着的主儿。
晚上把弟弟往怀里一圈就是睡,白天太阳晒屁股了起来洗个漱吃个饭继续搂着弟弟睡回笼觉。
这种老年人的生活节奏但凡换个朝气蓬勃的小孩儿来绝对不和他搞了。
好在陈乐酩是远近闻名的大懒猪。
朝气蓬勃的同时又能吃能睡。
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在山里长大,他和哥哥的生活习性更贴近小动物。
每天吃饱喝足后剩余时间都拿来追逐打闹。
现代生活压力太大的缘故,导致很多人一提到休息就会有负罪感,仿佛在床上躺着睡一天觉刷一天手机就是犯错,大好时光平白被浪费了似的。
陈乐酩从来不会。
无所事事就是他最喜欢的状态。
休息是他应得的奖励。
吃饭睡觉陪哥哥是人生并列三件大事。
世界乱套他睡觉,世界末日他还睡觉,喝醉酒他睡觉,吃饱饱他睡觉,晒太阳舒服了更是要睡觉,经常余醉和他说着话呢半天也没个声,转头一看他冒着鼻涕泡呼哈呼哈睡着了。
睡前想到什么伤心事,躺在床上想哭,眼泪还没流下来,小呼噜先打上了。
醒来后就想把伤心事拿出来复盘一下吧,结果哥哥提着一大桶海鲜过来问他是吃咖喱还是白灼。
石斑拿来白灼吧,其余的都咖喱。
这么想着泪水全变成口水哗哗分泌,他从床上把自己弹射到餐桌。
等吃完他捧着肚子迷迷糊糊地发饭晕,又隐约想起伤心事。
刚要开动脑筋想一想,余醉就把他揪过去又吻又抱的哄着睡觉。
于是那些还未成型的眼泪和难过,全都变成了:哥哥的舌头好软……哥哥好会亲……嘿嘿……接吻太舒服了如果能每天都接吻的话让我顿顿多吃一碗大米饭都行啊!
所以生活太滋润了也是种苦恼,想不开心一下都难于上青天。
当然,作为四人组中最年轻的一个,他也不是一直都这么好吃懒做。
毕竟还是小孩儿,十九岁不到二十,正是玩心大的时候。
他上网搜了一大堆枫岛旅游攻略,隔三差五就叫哥哥们出去爬山滑雪。
每次去之前他都是最激动雀跃的那个,义正言辞地警告每个人绝对不能偷懒掉队。
还没等爬到一半呢他把自己往哥哥身上一摔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救命啊我们回家好不好!这个山是成精了吗,怎么爬一上午一点不见少啊……”
结果就是三个哥哥轮流背他一段,硬把他背到山顶。
一到山顶他就满血复活,腿不疼了胳膊也不酸了,拍照打卡发朋友圈:小小桦山,轻松拿下!
就这样三个哥外加余醉披着哥哥皮的小号还排着队给他点赞呢。
爬一次山陈乐酩得缓个三四天,那种胳膊腿儿全被装反了的酸胀感才能消失。
余醉他们则跟没事人一样,爬山回来当天还能打半小时拳。
陈乐酩就不明白了。
“吃的都是一样的饭怎么你们体力那么好?”
汪阳说不一样啊。
“你急眼了比我们仨加一起吃的还多。”
陈乐酩气个半死,爬起来气势汹汹地就去找余醉告状:“那个长头发的大美妞阴阳怪气我!”
余醉当即扣掉大美妞一个月工资。
陈乐酩幸灾乐祸的同时居然还有点良心不安:“我这样算不算狗仗人势?”
余醉说算。
陈乐酩:“汪!”
这下换汪阳气个半死,虽然他压根也没有工资,但被扣了就是一种侮辱。
于是当着陈乐酩的面把秦文拉走,说他们要洗个鸳鸯浴再去阳台打野炮,嘱咐他一会儿别出门,小孩子家家看见不该看的会做噩梦。
会不会做噩梦不知道,陈乐酩当晚倒做了春梦。
春梦地点就在阳台,他和哥哥翻来覆去这样那样。
梦醒后他面红耳赤出了一身热汗,从贴在身上的被子里钻出来,趴在哥哥胸前小口喘气。
“我也想打野炮。”他舔舔哥哥的下巴说道。
余醉闭着眼声音把他往怀里一团巴,“我看你像野炮。”
于是陈乐酩又气个半死,转过身拿屁股对着他呼哧呼哧生闷气。
没有客人后酒吧舞池就被闲置了下来,那么大一片空地啥也不能干还每天都要打扫。
陈乐酩觉得要物尽其用,于是召集几个哥开会讨论要怎么改造。
秦文提议改成健身房。
让某些爬山爬到一半就哭爹喊娘的弱鸡选手锻炼下身体。
弱鸡选手不堪屈辱,愤然离场。
汪阳吃着块蜂巢蜜张嘴就来:“拉几块砖,盖个池子,倒满红酒,我们开淫趴。”
弱鸡选手去而复返:“我同意我同意!”
余醉让秦文报警。
秦文:“报警干嘛?找到王长亮了?”
余醉说先把他们两个淫魔抓起来。
提议来提议去也没提议出个所以然,最后由陈乐酩拍板决定:“那不如就种菜!”
余醉的口味偏清淡,喜欢吃的很少。
不吃鱼不吃蛋,猪牛羊肉都不太喜欢,只有青菜他会多夹两口,还必须是纯天然的,超市买的那种打过药又转基因没什么菜味的他一口都不沾。
陈乐酩每天都发愁该给哥哥做什么菜才能哄他吃饱吃好。
正好前两天联系上了社会实践时给他送鸡汤的大姐,和人家要了一批纯天然菜种。
定下来后就立刻开干。
陈乐酩指挥,几个哥服从调遣。
一支由退休水手和大一新生组成的队伍在停业的酒吧里风风火火地种起了田。
陈乐酩和汪阳去找大姐拿菜籽,余醉和秦文去搞土。
他本来想得挺简单,弄几个泡沫箱,填上土埋上种子,浇浇水照照小太阳,就完事了。
结果拿完菜籽回来一看,当场就傻眼了。
“你们怎么把家都拆了?!”
只见酒吧里原本舞池的位置,升降台不见了,木地板也拆了,余醉和秦文用土填出了一块五米五米的菜地,就等着他们回来播种了。
“你不是说要种菜?”余醉手里拎着锄头,站在菜地边,撩起背心下摆来擦脸上的汗,露出壁垒分明的小腹,几颗晶莹汗珠滑过。
陈乐酩瞬间把菜不菜的抛到脑后,脚下轻飘飘地朝哥哥荡过去。
“出这么多汗啊,真是辛苦了……”
他一副鬼迷日眼的模样,一把抱住哥哥的腰,揪起衣袖给他擦汗。
余醉本想看看他们都拿了什么种子回来,一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又满脑子跑片儿了。
“都是汗,别贴着我。”他伸手掐住弟弟的脸,把他拉远一点。
陈乐酩又锲而不舍地贴过来:“不脏不脏,我怕你着凉!”
余醉哼笑一声,垂下来的眼神里满是纵容,在他耳边笑骂:“能不能忍着点,不知道的以为我多欠你这口吃的呢。”
陈乐酩心道你本来就欠,脸蛋红红的不撒手:“我还以为就弄几个泡沫箱子或者花盆呢,咋把地板都拆了,这么兴师动众啊。”
余醉一手杵着锄头,一手拥着他。
“你想干的事什么时候不兴师动众了?”
“嘿嘿,亲一口。”
他低头就往余醉沾满汗的脖子上啃了一口,啃完咂咂嘴巴,小声说好咸。
余醉说他活该。
“等我洗完澡能急死你了?”
“那还要好久了。”
“买了什么种子?”
“鸡毛菜、豌豆尖、紫菜苔还有樱桃萝卜。”
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余醉看着他,把锄头丢了,手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眼神落在他唇上。
陈乐酩呼吸乱起来,很努力地想要抗争一会儿,但努力错了方向,把腿架到了哥哥腰上,嘴里喊着“干正经事呢你干嘛勾引我!”然后圈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
汪阳和秦文去洗澡了,一楼只有他们俩。
覆满汗水的身体很热,勒在腰后和颈侧的大手粗糙强悍,陈乐酩快要变成一滩水化在哥哥怀里,被哥哥抱着才没有滑下去。
他用手掌一寸一寸摩挲过余醉高热的皮肤,仰头乖顺地不停吞咽,渐渐不满足,在接吻的间隙哼叫着黏黏糊糊地恳求。
余醉只好吻得更深一些,舌头探入,模仿某种频率碾磨他的唇和上颚。
吻了一会儿感觉弟弟乖下来了,他放开人,用干净的手背蹭掉他唇上沾的晶亮。
结果下一秒陈乐酩又扒上来。
“能不能给我……给我……”
声音越来越小,全都腻在他沙哑的喉咙里,陈乐酩低着头,死活都说不出口。
从余醉的角度只能看到弟弟头顶圆溜溜的发旋和红成一片的耳尖,臊到脖子都通红一片。
余醉不忍心看他臊成这样。
伸手捏捏他耳朵,带着茧的指腹顺着耳廓往下不轻不重地揉到喉间。
“想要什么就直接要,我什么时候没给你了。”
陈乐酩受到鼓励,视死如归地快速说了句:“能不能给我吃点你的东西。”
然后就一头栽到他脖子边。
余醉心道你刚才不是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