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188.克劳奇的自辩与海格作证
当年的案件可以说是疑点重重，哪怕用食死徒是疯狂且没有理智，行为不可预测这种逻辑去思考都没法说得通，过去这么多年里始终没有人提出异议只是因为没人在乎一个被所有人都认为是食死徒的人而已。
但是现在，只要将事情重新拉出来摆在明面下讨论，那么都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能找到很多难以解释的地方。
“邓布利多教授，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传唤一位当年在审判小天狼星的案件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人”福吉突然扭过头笑着说道：“巴蒂·克劳奇先生。”
“当然”邓布利多微微颔首，“这很有必要……传唤巴蒂·克劳奇。”
随着邓布利多的话语，第一审判室的一扇侧门便被打开了，在打击手的带领下，一位有着一头梳得一丝不乱的短灰发，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便被带了进来，他看上去非常的严肃，板着面孔。
“巴蒂·克劳奇！”福吉率先叫了一声，他快速的解释了一下在之前的审理中所发现的疑点后问道：“……很明显，你在十二年前对于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案件审理中忽视了太多的疑点，嗯，我差点忘了，你当时甚至都没有进行审理就将他投进了阿兹卡班，以至于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福吉那愉快加迫不及待的心情简直连站在审判室门边上的打击手都能看出来。
“喔，别着急，康奈利”邓布利多安抚道：“现在一切都还没有下定结论呢。”
“我认为——事情已经足够清晰了不是吗？”一个甜腻的女声突然说道：“克劳奇司长将自己的意志凌驾于法律之上，因为自身的情绪而刻意忽视了案件中的疑点，从而将一个无辜的人投入阿兹卡班中关押了十二年之久。”
邓布利多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抱歉，我是魔法部部长高级助理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我有责任为部长提供建议”乌姆里奇单手捂着嘴假装失礼道。
明显年纪已经很大了，皮肉松弛满是皱纹，不过却穿着一身粉色的衣服，说话时的声音也非常的尖细……哈利不想以貌取人，但他真的很难喜欢这样的人。
牛牛的第一反应是有点恶心。
“喔，别多嘴，多洛雷斯”福吉假装训斥了一句，不过看他那享受的表情以及亲昵的称呼分明是在赞同乌姆里奇所说的一切，那正是他想说的。
个人意志凌驾于法律之上，渎职，冤枉无辜的人——对于一个在政府中工作的人来说，这样的指控是非常严重的。
而让那些克劳奇的支持者面色难看的是，乌姆里奇所说的话语并非完全的谎言。
“我想我能理解你所肩负的责任，女士”并不生气，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不过在那之前，我们恐怕得先听一听克劳奇先生本人的回答——你承认乌姆里奇女士对你的形容吗？克劳奇？”
全场的目光集中在了那个挺直腰背站在审判室中央的男人。
“在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案件上……我承认”在看了身旁被捆在椅子上的小天狼星一眼后，克劳奇坚定的说道：“我承认我没有按照正常的手段与程序对他进行审判。”
克劳奇的话语让看台上一片哗然，但紧接着克劳奇大声说出的话语又强行压过了这些喧哗的声音。
“但是你们难道已经忘记那个时期情况已经恶劣到什么程度了吗？！神秘人的突然倒台让我们不得不分出本就不多的人手去抓捕那些食死徒，在被抓捕后也没有多少食死徒会承认自己的身份，他们会说自己是受到了夺魂咒的控制，又或者是被威胁的。”
“可能会有人说为什么我们不使用吐真剂进行审讯，我必须向存在这种疑问的人解释一下，吐真剂的使用在魔法部中受到严格管控，即使在战争期间也是如此，未经高级官员批准不得使用——最重要的是它并非绝对可靠。”
“第一点，吐真剂对于训练有素的，使用了大脑封闭术的大脑封闭师无效，无论是神秘人还是其最核心的食死徒，比如说贝拉特里克斯等人都精通这种魔法，这让我们在抓住一些核心食死徒后根本没法准确验证。”
“而第二点，那就是单纯的意志力顽强也可以抵挡吐真剂的效用。”
一点也没有怯场的意思，巴蒂·克劳奇完全没有被起诉者的慌张，而是在这审判室的中央漫步着，最终来到了小天狼星的面前，弯下腰，凝视着他的双眼继续说道：
“一个能在阿兹卡班的最深处，摄魂怪的环绕中艰难生存了十二年的还没有发疯的人——我毫不怀疑你的意志力，小天狼星。”
“谢谢夸奖”小天狼星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不过你举例子的时候其实可以多举一点的，比如说你的儿子，小克劳奇——他就是伏地魔最狂热的食死徒不是吗？我听说他甚至叫他父亲呢？”
克劳奇屏住了呼吸，哈利注意到这位老司长猛地握紧了拳头，而后松开，重新站直了身体不再去看小天狼星，也没有回应。
“……总而言之，在那个时期，绝大多数时候我们只能依照事实证据将一个人关押，根本没法依照法律上的程序”克劳奇面无表情的向着看台上的陪审团说道：“我恳请你们回忆一下战争期间的困境，在那个时期，只要能够击败食死徒，能够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什么样的手段都是可以被允许的。”
“傲罗们被允许使用三大不可饶恕咒，只要事实证据确凿，无论被抓到的食死徒们怎样为自己辩解，他们也会被扔进阿兹卡班里——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那些人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但即使如此，也依然有许多食死徒逃脱了惩罚。”
“你在偷换概念，克劳奇先生”在一片寂静的审判室中，哈利平静的说道：“小天狼星并不具备过往事实犯罪，在战争时期，他一直奋战在对抗伏地魔的最前线，而你所谓的证据确凿实际上也充满了疑点——但你选择了忽视。”
他一点也没有被克劳奇的话语给影响到。
克劳奇猛地转过是，他与哈利对视着，目光锐利，而哈利也毫不退让的看了回去。
“有问题吗？”
沉默，直到好几秒后。
“……没有”克劳奇依然严肃的说道：“当时的我认为证据确凿，彼得只剩下了一根手指，而小天狼星对于杀死彼得的行为并不否认，也没有为自己辩解，所以我就直接将他扔进了阿兹卡班。”
克劳奇所说的是战争期间的常态，正如韦斯莱先生之前悄悄对哈利形容过的那样，克劳奇在战争期间手段强硬。
“我的判断出错了，也失误了”虽然是在认错，但克劳奇的话语里没有任何软弱的地方，“但我并不后悔，在那个时期我只有这样做才能保证让那些真正犯下了错误与杀戮的人不会逃脱惩罚，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克劳奇的话语让看台上的议论声更大了起来。
实际上就连克劳奇自己都知道自己今天是必败的，或者说他也同意了小天狼星其实是无辜的这件事实——谁又能否认死者自己提供的证据呢？
但他依然不为自己当年的行为而感到后悔。
始终认为那是必要的手段，而小天狼星……他不太走运。
“看来案件已经很清楚了”福吉忍不住说道：“连克劳奇自己都承认了——我是说，我承认当年那个特殊时期使用特殊的手段是必要的，但很明显，小天狼星的这个案件与那些食死徒的案件截然不同，他在出事前没有做过任何坏事不是吗？”
“既然没有做过任何坏事，那么在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后才更应该认真处理才对……很显然，克劳奇并没有做到这一点，他甚至都没有思考那些摆在明面上的疑点也没有寻找任何证据。”
“这与他自己所说的有既定事实证据完全不符合不是吗？”
克劳奇已经不说话了，但福吉却越说越兴奋起来。
“无论如何，为了保证魔法世界的公平与正义，也为了平息巫师大众的愤怒，克劳奇都有必要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才行……嗯，这一点恐怕得威森加摩的诸位仔细考量。”
“别着急，康奈利”邓布利多依然还是那副不急不慌的模样，“既然是重审案件，那么一切都得按照程序来才行。”
“好吧，你是对的，邓布利多”福吉一脸轻松的说道：“那么就继续吧。”
“我知道诸位在等待什么”邓布利多环视全场说道：“詹姆·波特的灵魂，由他自己亲口陈述当年隐藏在普遍认知下的隐秘——老实说抛开死者的灵魂亲自作证这一点不谈，即便是我也认为以目前的证据而言，单纯从小天狼星当年的举动与表现去证明他是无辜的有些太单薄了，他的自我澄清也不能完全作为证据。”
“在这里，我认为有必要传唤一位证人——请将鲁伯·海格带进来，谢谢。”
‘海格？’哈利有些诧异的看向了审判室的门口，他没想到这起案件里竟然还能涉及到海格。
审判室里的氛围对于海格来说着实有点太过于恐怖了，以至于这位明明有着远超于旁人的身躯的壮汉现在看上去却有点畏畏缩缩的，他紧张的应对着那些看向他的目光，直到站在哈利身边时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别怕，海格”哈利拍了拍自己朋友的手臂，“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谢谢，哈利”海格小声说道：“我是说——呃，嗯，好久不见？小天狼星？”
他神色复杂的与旁边椅子上的小天狼星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海格”没法举起手臂，小天狼星眨了眨眼睛就算是打招呼了，“我的摩托怎么样？它还好骑吗？”
“当然”海格咧嘴笑了起来，“它非常的棒。”
“那就再好不过了。”
“鲁伯·海格”邓布利多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紧张叙旧的场面，他严肃的问道：“十二年前，在神秘人消失的那个夜晚，你曾经见过小天狼星·布莱克，对吗？”
“是的，邓布利多教授”海格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摆说道：“他骑着摩托找到了我，将哈利交给我了我，呃，也是他告诉的我神秘人杀死了詹姆和莉莉，房间里面只有哈利一个人幸存。”
“他没有伤害你？也没有伤害哈利？”
“没有”海格用力的摇了摇头，“说实话如果不是后面你们都说小天狼星背叛了波特夫妇我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小天狼星在把哈利交给我后，只说了一声‘把他交给邓布利多’后就走了，脸色可怕极了。”
“老实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恨不得自己在那个时候能够一拳打死这个叛徒——呃，当然我现在已经知道他不是叛徒了，但是过去的我不知道——我是说，对不起，小天狼星”海格结结巴巴的说着，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没必要对不起，海格”小天狼星咧嘴笑着，“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当然，当然！”
“你们可以等审判结束后再叙旧，时间足够多”邓布利多颇为幽默的说道：“那么小天狼星，你是否承认海格所说的一切？”
“我承认”小天狼星被迫回忆着自己最痛苦的记忆，他声音沙哑的说道：“我以为彼得会去找伏地魔的残党……我必须杀了他。”
“所以我们可以从时间上理清当年发生的一切”邓布利多高声说道：“伏地魔杀死了波特夫妇随后又被自己反弹回来的杀戮咒给杀死，小天狼星得知消息后前往波特老宅找到了哈利并将哈利托付给了值得信赖的人，然后小天狼星便出发去寻找小矮星彼得，最终，彼得想要同归于尽的魔咒只杀死了自己，而一心赎罪的小天狼星并未做任何抵抗就被送进了阿兹卡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