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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元春你跪下,你求爹求你件事

贾政都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拉低了。

要不然温体仁堂堂次辅,为何来找他问以“可否设法使武烈孤身南下”?

那是当朝一等封号、三郡王爵的王!

还是十万辽东军团、江北诸省督帅,这样的人你想让他孤身南下?

你问过十万大军的刀子、问过两万门火炮的意见了吗?

面对贾政看白痴一般的眼神,温体仁恼怒道:“别人无法,左通政岂能无法?此事若成,南征必胜。到时左通政爵封国公、官拜一品,岂非祖宗与有荣焉?”

贾政好言相劝:“次辅莫如持圣贤之书自挂辕门以笑死天下。”

温体仁大恨,撂了句狠话:“贾存周,此汝自误前程,休怪我言之不预!”

便回转内阁班房中,温体仁亲自起草“奏请荣国公之后、左通政、枢密院平章事贾政南下监军”奏章投递到通政司。

贾政毫不客气提笔批复:“荐下官无才无能之人,可见宰辅昏聩;以南征军国大事为儿戏,可见内阁无能。昏聩无能之徒,必妄言以欺君,实乃自欺不算妄图欺人之人,故妄语佞言不堪侮辱圣听,就此驳回,勿再造次。否则,勿谓言之不预。”

而后具表启奏:“宰辅杨鹤,曾知兵部,岂无才之人?又宰辅徐光启,曾以工部尚书豪言取西洋技巧,成中土第一奇技淫巧之人。此二人一知兵,一大匠,真乃一时国士。臣奉诏掌通政司印堂官、枢密院平章事贾政,愿以身家性命作保,保举此二人一为监军、一为匠作参将,必可使南征大军用兵如神、辎重充足。”

然后仗着职务之便,贾政极其嚣张地闯宫将自己的奏章陈上。

随后他悍然告假了,借口是“次辅温体仁有眼无珠,不知是何居心举荐臣监南征大军,臣不得不为此人退避三舍,以便不使耳目受辱”。

皇帝好笑之至,也便准了贾政告假,使之回家休整三日再回通政司值守。

贾政即以通政司事交付给通政左参议,自出门坐上车急速回家。

正上车时,有人来谒内阁。

那人见贾政车仗,远远长揖拜见。

贾政凝神仔细视之,竟然是贾雨村。

贾政本来看在林如海面子上挺照顾贾雨村的。

他一个候补的官员,贾政给了他一个通政司右参政的官职,虽然没实权但也是正五品。

贾雨村显然不满意,当了没几天,又走了鲁王的路子,在承平顺义二侯门下投了拜帖,被鲁王安插在户部当郎中去了,也是正五品官职,手里有了一定的实权。

贾政没在意,不是同路人,不必一路同行。

反倒是他的挂名学生傅试,如今虽然只获得了个通政司经历,但也已欢喜无限,福王屡次收买也被他坚决拒绝。

贾雨村看到贾政出朝天宫,虽不知要去哪里,但也急忙来拜见。

贾政摆手道:“下官告假回家,你只管自去。”

贾雨村想到这些天来朝廷内外闹的沸沸扬扬的贾政南下监军之事,只当他抵挡不住要告假休养去。

遂眼角透出笑容,面上略有得意,贾雨村走近了笑道:“时局艰险,左通政何故告假回家?”

贾政道:“倒也没什么烦恼的,只是不想叫别人蠢坏自己脑子。你自去吧,便是去通政司也有值守堂官。”

贾雨村站着笑道:“哪里能有投谒通政司之本领,方才吏部传唤,下官转户部广西清吏司郎中,此番前来受命而已。”

贾政恍然,难怪最近三三两两的官员对户部广西清吏司、云南清吏司弹劾的厉害。

原来是要把全力以赴支持南征之人送上位去。

但让贾雨村掌广西清理司郎中之职他并不十分看好。

此人本是个什么人贾政不知,从林如海来信中大约可看出这是个清高又自命不凡之人。

他不熟悉官场那套规则,但他能在瞬息之间转变立场,想来在广西清理司郎中任上也只能协助六王六公之流多协调些辎重。

遂告辞上车而去,在路上脑子里还在想,户部能调得出那么多辎重送到广西?

还有,他们已经手握那么多火炮,却没有多少弹药,他们还想要火炮作甚?

心里想着此事,回到家,贾政先去拜见了贾母,见贾敬贾赦陪着老太太说话,便自回了书房。

令他震惊的是,一心吃斋念佛的王夫人竟在书房看书——她认得几本书的封面啊?

“老爷切莫笑我,以前没念过书,如今万事都找不到头绪,比起人家念过书的仿佛一个睁眼瞎。”王夫人颇为赧然。

贾政顿觉,这慈眉善目的让他经常看不顺眼的夫人,哎哟,今天怎么忽然眉清目秀起来了?

遂宽慰:“读几本书是好,莫要钻进去。人情如水火,岂书本里看几行圣人言辞便能透彻于心。”

乃吩咐一旁侍奉的彩霞:“你去叫元春来。”

“须用一个请字!”王夫人忙纠正。

贾政好笑,坐下说道:“自家女儿,哪里用那么客气,天家也不喜欢这个。”

于是元春不知何事,急匆匆忙赶到书房时,见眉清目秀的过分了的二太太搭着椅子坐在一旁,竟与二老爷十分情意投契地共读圣人文章。

“我在梦中云游?”元春忙退后出书房望天空瞧。

王夫人忙正襟危坐,贾政轻咳一声捡起自己椅子上发妻的半边裙角,捻了一下放下去,作威严姿态道:“元春既来了,怎么不进来?”

元春飞快眨着眼,微微缩着背,斜斜看着屋顶,小幅度慢吞吞跨过了门槛进了二老爷书房。

这一切都很正常,可方才看到那一幕,这不对啊。

二老爷与二太太不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么,方才怎的有一点书上说的“耳鬓厮磨”既视感?

错觉?

不及细想,不及行礼请安,元春便惊呆了。

她听到,不要说在书房,便是在客厅里也绝不温和慈祥的二老爷慢吞吞轻咳一声,听声音竟似乎十分慈眉善目地道:“元春呐,你跪下,你求爹求你件事可好?”

元春一时惊得往后一跳,王夫人惊骇往旁边一闪。

母女两个犹如见寒松带笑、闻枯梅吟风,一起上下打量满面严肃不苟言笑的政老爷。

二老爷似乎,好像,就,他那句话,正常人该怎么理解呢?

让贾大小姐,也就是他嫡长女,跪下,然后求他。

求他什么呢?

求他求贾大小姐一件事儿?

以元春的聪慧灵巧,也用了半晌才想明白这话说了个啥。

就是说,二老爷有事一定要请求我李贾氏——呸,我爹有件事想求我,但不好开口,所以用当老子的身份以孝道要求我求他求我!

是这个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