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秋看着褚尘的小，有些儿心动。
尽管不想承认……但他笑起来，真好看啊。
褚尘看着她在水里玩得开心。
“怎么样？给你买的‘泳衣’还不错吧？”
沐秋随意答应上。
“嗯，开心……”
她游到边上，抬头看着男生。
她此时此刻的豆豆眼明明充满了喜感。
而褚尘望着她，眼眸里竟然盛满了柔情。
沐秋看着她——
“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什么？”
“你为我准备的这些。李崇之不用谢。”
褚尘温柔地拍了拍鸭小秋的小脑袋。
“因为我喜欢你。”
一言不合就表白。
鸭小秋调过头，吧嗒吧嗒地游远了。
看着她游走，褚尘心里不是滋味极了。
“喂，认真地回应我啊。”
“难道你打算永远逃避下去？究竟是不喜欢我，还是说你喜欢别人，或者是……你不会产生‘喜欢’这种感情。”
鸭小秋越游越远了。
褚尘说着开始失落起来。
“你不回应我，我很难放弃。”
“我不讨厌你。”
希望又开始燃烧，沐秋终于开始回应他了。
“那你喜欢我吗？”
沉默，剩下的就是鸟鸣声。
“你是笨蛋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褚尘固执地看着她。
“我不管你是什么。”
沐秋自嘲。
“可我是鬼啊。”
是你害怕的存在。
“白痴，我早就知道了。”
他把鸭小秋捞了出来。
“像这样子，我还是可以触碰你的不是吗？”
沐秋差点儿就动容了。
“这不一样……你难道要一直拥抱一只塑料鸭子？亲吻一只玩具吗？”
褚尘眼神炽热地看着她。
“为什么不能？”
他说完，真的亲吻了鸭子的扁嘴。
沐秋一愣。
“你是不是傻……这有意义吗？”
“至少我在学校还能看见你。”
“出了学校，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沟通，我知道未来会有很多阻隔，但是一定能克服。”
因为这些外在因素和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意念面前，都不那么重要了。
“你不知道，你没懂，人和鬼是不可能的。”
“只要你愿意，没什么不可能。”
“那我……我不愿意。”
褚尘心痛。
他起身穿好上衣，离开了房间。
沐秋被淹没在泡泡里。
褚尘给石律闫太打了个电话。
石律闫太一开口就是那股欠揍。
“又需要我开导你了？”
”放弃吧，就算你觉得无所谓，她也不想拖累你。”
“我问你。”
“怎样才能变成鬼？”
……
如果他也变成鬼了，那是不是就好了？
晚上，学生们在室外准备烧烤。
褚尘用网兜装着木归归，斜挎在身。
四围扎堆的女生们议论纷纷。
一个审计专业的学生跟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今天怎么怪怪的？”
坐他旁边的学生叹口气，一副神经兮兮的模样。
“他好像之前就不太正常了，有人见过他在学校里面挎着个兔子。”
“难道是被甩了以后精神崩溃？”
“就算性格怪了点，他好歹也算是帅哥啊。”
“真的拒绝了他吗？我怎么不信呢。”
“咱们沐大校花也是个性格古怪的家伙。”
“她长的真挺漂亮，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靠近她就觉得害怕。”
他们旁边一个女生冒着星星眼对着远处的褚尘泛着花痴。
“少女心满满也是一种反差萌，你们不喜欢，我喜欢啊。”
石律闫太往鸡翅上刷着酱料，摇了摇头。
“你被当做变态了。”
褚尘斜他一眼，若元其事地继续撒了一把芝麻。
“我还以为你没来。”
石律闫太冷漠脸。
“我不是来玩的，是来打工，我在这家温泉山庄当服务员，挣周末的外快。”
沐秋嗅了一下鸡翅的好闻味道，心满意足。
“我以为你是来抓鬼的。”
石律闫太嫌弃极了。
“都是些小鬼，入不了我的眼，抓了也是浪费时间。”
褚尘把网兜摘下来，搁在桌上。
“我去厨房再拿些肉出来，学长你帮我看着木归归，别让她被动物叼走了。”
石律闫太嘴角微抽。
“怎么会呢，动物看到她都要绕着走。”
褚尘离开后，石律闫太往鸭子那边侧了一步。
“你身为鬼，还非得扰动男人的情愫，这是罪恶。”
“我没有。”
“你伤了他的心。”
“我没有做错，他不该被我牵绊住。人鬼殊途，你难道还不懂？”
石律闫太笑了。
“我当然懂，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从此消失，他从此断绝念想。”
鸭小秋撇过头。
“不要想了，我消失不了，就算你把我丢回阴间也没用，那里有两个守门人不让我通过。”
石律闫太疑惑。
“不让你通过？是指不允许你转世投胎？”
“是，因为我忘记了自己的死因。”
“为什么还会有人忘记自己的死因？从来没所说过。”
“不知道……阴间那些家伙也是第一次遇到我这样的奇葩。”
“也就是说，一旦你弄清楚自己的死因，就愿意离开阳世了？”
“或许吧……”
“你还是尽快想起来吧。”
石律闫太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沐秋那件事。
“那家伙今天问了问一个问题，他问我，怎样才能变成鬼。”
沐秋紧张不已地追问。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让他滚蛋。”
“不过，我觉得他还不至于蠢到做傻事，也只是一时急昏了头吧。”
沐秋有些伤感了。
“他是个笨蛋。”
石律闫太眼底泛着精光。
“看出来了……我还看出来，你对他有意恩。”
沐秋埋头，一副乖小孩的老实模样。
“我会努力想起死因，剩下的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石律闫太拿了个空盘子把烤好的鸡翅放进去，搁在桌上闻着香味。
扑来的学生们顿时将鸡翅哄抢一空。
沐秋羡慕地看着他们吃肉，鸭嘴动了两下。
石律闫太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褚尘怎么还不回来？厨房又不远。”
这么久都没回来……
“我们去找他吧，我怕他出事。”
石律闫太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
他思量几秒，同意了这个提议。
“真是令人操心的家伙……走吧。”
……
温泉度假村把后厨借给了学生们折腾。
后厨没人，而是一片被洗劫般的狼藉。
指望这些学生们打扫干净是不现实的。
褚尘在厨房翻找半天，才找到肉的所在。
这边的厨房里有个大冷冻室。
褚尘打开一扇密封严实的门走进去，里边是宛如冰窖般的地方，大概有十平米。
好冷……
他随手拿了几袋肉和饮料，想要快点离开。
“咔”他似乎所见了什么声音。
褚尘拿好食物，当他从内部推门时却发现，那扇门竟然推不开了？
门上无窗，他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他被关在了冷冻室内。
他大声呼救着——
“喂！有人吗！我还在里边啊！”
褚尘使劲拍着冷冻室的厚门，砸出一阵阵闷响。
“开门啊！喂！开门！”
褚尘把手都拍肿了也不见人应，他不禁紧张了起来。
慌忙中他去摸裤兜里的手机。
结果，他意识到自己把手机放在装在沐秋的网兜里了，根本没带在身上。
“滴滴滴滴滴滴——”
冷冻室内传出一阵响声。
不知道是哪个按钮被触动了。
但是马上，他听见制冷机开始嗡嗡作响。
墙上有一个温度计，水银柱正在缓慢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