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石原海手腕脱臼,短刀上吞吐的寒芒一敛消失,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噗。”
石原海膝盖传来剧痛,直接被上川楚给踢断,身体倒了下去。
这让石原海心灰意冷。
阴阳师一般来说,只会在道术和古武中选择一个道路走下去。
修炼一途,在于精而不在多,花费精力修炼道术,那就没有功夫去修炼古武。
而且双修的话,资源的开销也不是很多人能承受得起的。
可上川楚无论是之前那个可怕的道术火焰,亦或者是古武身法和擒拿功夫,都是炉火纯青的程度。
石原海深知自己不是上川楚的对手。
而且上川楚还有那个高大女人式神。
就在他俩交手的这会功夫,面包车上那些逃跑的极鸦的人,直接被高大女人给撕碎。
石原海怨毒的从地上抬起脑袋,惨笑厉声道:
“上川楚!你想知道是谁要杀你?”
“哈哈,我告诉你,你摊上大麻烦了!但你休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东西。”
石原海说着,眼中露出惧色。
他嘴角溢出一道极为腥臭的血迹,似乎咬下了什么毒物,用沙哑的声音对上川楚喊道:
“乌鸦降临之处,野望亦会燎原,你就等着‘乌鸦’来找你吧,你会死得很惨,很惨……”
上川楚没想到石原海竟然会服毒自杀。
但他根本就没把石原海的威胁放在心上,冷笑一声:
“有什么话留着去坟头和乌鸦说吧。”
上川楚说完,把石原海和其他死去的人搬到面包车上。
而尺樣还记着上川楚留活口的话,拎着昏迷的痘痘青年默然走了过来。
这痘痘青年被上川楚一巴掌抽醒。
一睁眼就看到车上一众人的尸体,立刻打了个寒颤,身体抖如筛糠。
他怎么都没想到,连石原海这种高手,都被上川楚给解决了。
痘痘青年脸色变幻,惊恐的看着上川楚和他身边的高大女人,颤声说道:
“上川前辈,我并不是真心想加入极鸦寮,我只是被他们抓去,然后被注射了G号基因药剂。”
“G号基因药剂?”
痘痘青年忙点头:“他们抓了很多人,都给我们注射了G号基因药剂。
很多人被注射后,直接抽搐着死去,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活了下来,成为觉醒者,并且要听极鸦寮上层的命令。”
上川楚闻言皱眉。
药剂强行解开基因锁,没挺过去死了很正常。
但极鸦寮手段这么粗暴,直接抓人用人海战术扩充自己的力量,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着,上川楚气势压迫过去,冷声问道:
“极鸦寮敢这么嚣张的谋害普通人性命,难道就没人敢管吗?”
痘痘青年被气势一压迫,眼神立刻茫然起来,神情异常呆滞的说:
“他们抓人这个事情做得很隐蔽,我上次就是被蒙着眼睛后,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就被注射G号基因药剂。”
“极鸦寮的寮主是谁?有多少成员?”上川楚冷声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极鸦寮是一个很大的组织,他们在涩谷里的力量,只是一个分寮罢了,冰山一角。”
“而且还非常神秘,一般有什么命令,都是一个代号叫‘乌鸦’的人过来联系我们涩谷分寮的寮长。”
上川楚皱眉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找上我?”
“因为鼎元药业董事长的儿子富沢尚树,和我们分寮寮长走得很近。”
“是富沢尚树要我们来杀掉你的。”
“富沢尚树?”上川楚怔了怔。
“是的,富沢家经营得有鼎元药业,是东京的门阀,想和长谷川氏联姻。
富沢尚树说你是阻碍,就要铲除你。”
痘痘青年眼神空洞的说。
上川楚心中一声冷笑,这才明白过来。
估计是上次参加宴会,他被长谷川薰挑选为舞伴,引起了富沢尚树的嫉妒。
而且霓虹门阀林立,豪门家族之间利益纠葛极深,甚至牵扯到议会议员的选举。
富沢家与长谷川氏都是东京门阀,若能联姻,势力将会一手遮天。
当然,这个一手遮天,只是普通人眼里的一手遮天而已。
对上川楚这种能修炼的阴阳师而言,只不过是虚妄。
富沢尚树尽管只是普通人,但却能叫得动身为阴阳师的石原海以及极鸦寮的那些觉醒者。
背后恐怕是因为鼎元药业和极鸦寮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管怎么说,上川楚都不打算放过富沢尚树了。
上川楚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敢招惹他,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就在上川楚这么想的时候。
那痘痘青年的眼神,从空洞茫然中恢复了一丝清明。
这才发现他竟然不知道怎么的,就把秘密全说了出来。
“恶魔,你是恶魔,你……”
痘痘青年惊恐叫了一声,随即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咽了气。
上川楚本来还想问他极鸦在涩谷的分寮设立在什么地方,现在人都死了自然没办法知道了。
上川楚摇摇头,让尺樣把痘痘青年丢到车上,浇上汽油后打出一道火焰。
“这里风水不错,山清水秀,你们死一块也有伴聊天不怕寂寞。”
上川楚冷笑着,等车子燃烧起来,就让尺樣把车子推下山涧下的瀑布。
既然已经得罪极鸦寮。
那干脆得罪到底好了。
做完这一切,他让尺樣回到黄泉国,施展梯云纵在山野郊区飞奔,返回涩谷星野家。
……
“我回来了。”
上川楚在玄关脱下鞋子,然后就看到星野京香跑了过来,一把将他抱住。
“你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在想着要不要报警。”
星野京香俏脸阵阵发白。
她虽是老师,年近30,比上川楚大了好几岁。
但说到底只是个女人,碰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害怕。
如果不是之前上川楚自信从容的告诉她不用报警,她现在早就打电话给警视厅了。
结城理奈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房间里做功课,也在客厅里。
上川楚被不良找麻烦的事情,她也听星野京香说了。
虽然结城理奈因为新马夜店的事,知道上川楚很能打,但是也有些担心。
“上川,你手没事吧,听说流血了。”结城理奈从沙发起身,拿起条案上的装着纱布和缝合针线的医药箱过来说道。
“没事,只是蹭到了些皮。”上川楚随意道。
结城理奈柳眉皱了皱,把上川楚拉到边上坐下,脸上依旧是清冷的神情,说:
“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都说了没事。”
上川楚奇怪的说,心说结城理奈不是一直和他不对眼吗,现在怎么关心起他来了。
结城理奈抓过上川楚手掌。
诧异的发现上川楚手掌竟然没什么事,甚至连血迹和疤痕都没有。
“星野姨母,你不是说上川的手被钉子打穿了吗?”
结城理奈反应过来后,尴尬的把上川楚的手放下,清傲的脸上飞上一抹红霞。
“这不对啊,我明明看到的,怎么连伤痕都没有留下?”星野京香也想不明白,错愕不已。
上川楚看着满头雾水的两人,一阵头疼。
他总不能对这两个普通人说,我会道术,比你们的小医药箱子厉害多了,早就自己把伤口给治好了吧。
“我饿了,吃饭吧。”
上川楚见饭菜都没动,赶忙转移话题,把这件事给含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