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白鸾迷瞪的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白鸾,发现自己耳边早已没有温孤人和‘痋’打斗的声音了,而自己的双手被反绑着,双脚也被牢牢的绑着,身边得环境也是漆黑一片。
白鸾惊恐的大口的喘息着。
“醒了?”
黑暗中,一阵平静的男生突然响起。
“噔。”
男人打开了放在地上的像是专门用来发亮一样的东西,一瞬间刺眼的白光晃过了白鸾的眼睛,让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随后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间跟她之前和温孤人待在一起很相像的石室,只是这里没有石棺,空间很狭小。
白鸾看清楚了自己眼前的男人,说:“你是那个蒿子身边不爱说话的男人!”
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地坐到了她的身边。
白鸾看见他坐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叫北冥三夫,也算得上是温孤人认识的人。”
白鸾秉持着我不听,我不说,我不答的意念低着小脑袋,不理这个叫北冥三夫的男人。
“你的名字很好听啊,跟青鸾同一个字。相思树上合欢枝,紫凤青鸾共羽仪,肠.....肠”
北冥三夫念古诗念到一半,像是想不起来一样,淡淡的笑了一下。
“肠....肠断秦台吹管客,日西春尽到来迟。”
看到他背不出古诗词的白鸾,身为从小到大的语文课代表的她坐不住了。
“这是表示思念爱情的,李白的诗。”
白鸾终于抬起了小脑袋,怯兮兮的跟北冥三夫对视着。
“你说,你算是跟温孤人认识,那....那你们为什么之前都不说话?”
白鸾一边说,一边用小眼神示意北冥三夫能不能把她的绳子给解开。
这小眼神骨碌得,十分灵性了。
北冥三夫被她的小眼神给彻底逗笑了。
“等着,马上。”
终于重获自由的白鸾,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小胖手和小脚脚是这么的亲切和可爱。
北冥三夫看着白鸾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奇的问:“我这样把你绑过来,你都不害怕吗?而且你身边温孤人也不在。”
白鸾转了转手腕,坐回地上,回答说:“不怕啊,他说过会带我出去的啊,所以我相信他。”
“我刚刚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算是跟温孤人认识,那....那你们为什么之前都不说话?”
白鸾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北冥三夫重复着刚刚自己问的问题。
北冥三夫挑了挑眉毛,说:“约定。”
白鸾听见他这样说顿时觉得没有什么故事可以挖了,有些不满意的撅了撅嘴巴。
“所以,是温孤人让你把我带出来的?”
白鸾想着北冥三夫的话,问了一个极其迟钝的问题。
北冥三夫点了点头。
白鸾看见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石室,又小又只能靠北冥三夫地上发亮的玩意照亮。
北冥三夫看着白鸾满脸好奇,却又什么都不知道问的样子,就主动说:“我给你说个故事,你知道我们都是干什么的吗?”
白鸾顿时跟一只小猫一样好奇的凑了过去,捣蒜似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摸金校尉的来历吗?据史书记载,摸金校尉起源于东汉末年三国时期,自于汉代陈琳所作《为袁绍檄豫州》。曹操为了弥补军饷的不足,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司盗墓取财,贴补军饷。但其实在明间早就有盗墓的存在了,只是他们一直被称为‘掘茔侯’。而在‘掘茔侯’中又分为之嗍望,之回归;嗍望为温孤,从自然;回归为北冥,从复燃。”
北冥三夫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个跟自己无关的故事一样。
“所以,跟所有家族故事一样吗?你和温孤人的家族也是一直争权夺势吗?”
不知道为什么白鸾总能感觉到北冥三夫说的这个故事很悲伤,很悲伤。
北冥三夫摇了摇头,“跟所有家族故事不一样,在我们两个家族出生的孩子从一开始命运和人生都被规划好,没有任何争夺和夺势,而到了我和温孤人这一辈,我们家族里面的老人都差不多西去了,我们呢从一出生就成为家族里面的‘君’也就是你们所理解的族长的意思,好了故事说完了。”
白鸾听到这里微微皱起了眉毛,说:“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么?这些故事按道理不是不应该给外人说吗?”
北冥三夫笑了笑,说:“因为我他迟早会给你说的。”
“你说这话......”
“嘿!背着我聊聊什么呢!”
正当白鸾想问个清楚的时候,突然被一道熟悉的男声打断,一回头,看见背着花书包肩扛着蒿子,手里还拿着沾满黑血的鬼奴的温孤人直楞的走进石室,将肩膀上的蒿子扔在地上,然后从......花书包里面拿出印着小猪佩奇的纸巾把沾在鬼奴的黑血擦干净,然后温柔的裹回黑布里面背回了背上。
白鸾真的是万分尴尬的看着温孤人背上的花书包,于是她慢慢的一点点的向温孤人挪了过去。
“那个....我的书包,我觉得还是自己背比较好,不能这么麻烦你!”
白鸾一边说还一边点头,显得非常的诚恳和不好意思。
温孤人也很诚恳的对着白鸾摇了摇头,说:“不用,我不累。”
白鸾看见温孤人摇头,瞬间像个打了冰霜的焉茄子一样,‘叭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撑着腮帮子,皱得眉头都能挤出一个桃心了。
温孤人依然是一脸严肃的背着花书包,在这个石室内来回看。
“你左手边二点钟方向的墙壁上,有一段文字,你看看吧。”
北冥三夫也看见温孤人背上的花书包了,勾了勾嘴角,指了指二点钟方向墙壁的上面。
这是一面没有完全凿完的墙壁,甚至被凿开的地方被没有打磨一下,而这个石室也就只有四面没有凿完的墙壁,和地上这起了青苔的地砖了。
“小三,把你地上那玩意给我拿过来照个亮。”
温孤人伸出右手的食指招呼北冥三夫帮忙过来照亮。
“生死之妻,弃为不尊
情亦之妻,不应弃”
温孤人借着北冥三夫手里的光,看清了这墙壁上面的字,刚转身就跟白鸾来了一个对视。
但白鸾的脸上现在只‘写’着‘还我书包,谢谢您。’几个大字
现在白鸾样子被温孤人看着眼里,他觉得她现在像个被欺负的蘑菇。
“来,小家伙,你看看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白鸾心里虽然想着花书包,但是奈何还是败给了好奇心,听见温孤人的话就马上从地上蹭了起来,挤到北冥三夫和温孤人的中间,仔细的辨认着墙壁上面的。
“妻?温孤人是妻字啊!”
白鸾努力的用食指一个字一个字的辨认,但是还是只认出了一个妻字。
温孤人忍不住还是呼噜了一把白鸾软乎的小脑袋,说:“上面写的是生死之妻,弃为不尊;情亦之妻,弃为无理。”
白鸾压根没注意到温孤人正在她头上呼噜的手,专心的思考着刚刚他说的话。
跟个福尔摩斯一样掐着自己的下巴,来回转着,像个没方向的陀螺一样。
温孤人看着她这个样子微微的摇了摇头,伸手将手搭在了北冥三夫的肩膀上面,说:“说说吧,怎么看的?”
北冥三夫一脸嫌弃的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推下去,又离着他走了几步,才说:“按道理这几句话应该刻在主墓室,而且还得是夫妻合葬墓,但是现在出现在这个狭小的石室里面很奇......”
“啊!我知道了!这肯定写的是这男主人抛弃了自己的老婆!”
白鸾突然像是想出了一个世界般的迷题一样,跑回到两人的中间,一手一个拍着他们的肩膀,激动的眼睛都放着光。
“不对,怎么可......”
“对,你猜对了,小家伙”
“能.....”
北冥三夫听见白鸾的猜想一边对着她摆了摆手,一边刚想解释说不对,就被温孤人怼了回去。
呵呵,这都还没有表白呢!干嘛呢!
这.....这还在古墓里面呢!虐谁呢!
“哦!对了,你们之前在石室里面说什么了?”
温孤人看着北冥三夫那一脸吃瘪的表情,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进石室的时候好像北冥三夫正在说什么东西一样便质问着他。
被点名的北冥三夫一脸得意对着温孤人摇了摇头,随后做了一个口型,‘你自己去问你家小家伙!’
“好了!都待了这么久了,咱们该走了,不然还想在这里安一个家不成吗?”
北冥三夫像一个战斗成功的大公鸡一样抖落着翅膀,招呼着温孤人和白鸾离开这个地方,自己则一把把被温孤人扔在地上的蒿子重新扛到肩膀上面来,先一步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