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李投过来的视线，陆凡淡定的点头。
“恩，听过。”
其实玉凌就是他，当时他刚穿到这个世界不久，偶然碰到了一个从绵殿过来的商人，拿了几块毛料。
他当时以五千块的价格从那个绵殿商人的手里把其中的一块石头买了过来。
又找来专业的工具，把石头切开，没想到里面竟完完整整的是一块包石玉，外面一层皮，里面全是帝王绿。
他当时也很震惊，这样的帝王绿可是很稀有的，都可称之为国宝了，所以他想都没想直接把玉石交了。
还用了一个假名，玉凌。
后来新闻广播还在寻找他，他也一直没出现。
做人嘛，还是低调的好。
陆凡轻咳了一声，看向老李，“李叔，我们进去看看？”
老李顿时回神，跟着陆凡走了进去。
进到厂子里面，陆凡到处走走看了看，老李和老向也各自去了别的角落去看石头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争吵声响起。
“卧槽，这条色带这么长，整条下去的，水头还这么足，芙蓉绿啊。”
“先生，这个别解开了，你说个价格，我要了。”
陆凡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便好奇的走了过去。
原来是他，王南，是陆凡之前的一个同事。
此时正拿着一块开窗料得意的望着大家。
开窗料，就是在原石面开一个窗口，能够直接看到里面的玉质，是赌石里面较为保险的一种方式，只不过……
“我出30万。”
“50万。”
王南笑了笑，“这个我要自己解开，不卖。”
看着王南自信的样子，陆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一向就是这个样子。
此时的王南也顿时看到了陆凡，面色一顿。
在公司的时候，陆凡就一直因为表现出色被领导重用，结果自己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他还是老员工，凭什么被陆凡一个新员工给压制。
所以两人一直就不是很对付。
他最后因为公司倒闭之前跳槽到了玉石行，做起了专家。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这位先生好像不以为意？”王南假装不认识陆凡的样子。
周围人顿时看向陆凡。
陆凡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无所谓他要不要认识自己，只是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人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有些东西不能只是看表面，我劝这位先生一句，仔细看看好，现在还没交钱，还有转圜余地。”
没错，每次陆凡都是用这种淡然的表情说着，自以为多么了不起的样子。
王南脸色有些难看，他现在可是一个小有知名的玉石专家。
“你这话说的是来给我砸杠子的，你是觉得我不打算卖，这么说的吧，你这样可是没些素质了。”
陆凡微微皱了皱眉，既然他还是这么不领情，自己也没必要再说了。
“我看他也不是很懂行，就是瞎说的，您也别气了，我们都相信您。”
原来王南是这里的常客，还是一个小有知名的玉石专家，众人大多数也都认识他，既然能是他选中的石头，一定是好的。
他们看向陆凡的眼神也带了一丝轻蔑不屑。
这一行，最让人不齿的就是故意去抹黑别人的石头，然后以低价格买入。
王南冷飕飕的看了一眼陆凡，直接叫过来老板，老板也是精的很，一看都不用自己炒作，价格就飙了好几倍，心里正美滋滋的，连忙说道：“85万。”
“85万，值，老板也是个实在人。”
陆凡的嘴角无语的一扯，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王南直接付了钱，并且叫住了陆凡，有些揪住不放了。
他今天就要让陆凡好好的看看，自己比他强百倍。
而且也是为了自己做一次免费的宣传，正好陆凡既然有质疑，那么就让他被打脸，到时候众人就知道自己这个专家名号不是虚的了。
只不过85万，对于他来说也不算小数目了，有些肉疼。
但一想到能让陆凡下不来台，得意渐渐盖过了肉疼。
王南微微扬了扬头，看向陆凡说道：“这位先生，我看你是觉得我买错了，那你说说，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也让我这个专家好好研究研究。”
陆凡淡淡的看了作势的他一眼，淡定道：“凭感觉。”
“噗，这个小子就是来砸场子的，还凭感觉，这不是在搞笑么。”
“就是啊，还好您没听他的。”
王南顿时脸色也变得好了起来，其实一开始被陆凡说的时候，他首先是愤怒，然后就觉得好像多多少少心里竟有些毛毛的。
冷笑了一声，“你这个凭感觉还真是凭的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