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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宣淫?!

冬日汇暖,初雪消融。持续了多日寒风呼啸,雪落纷纷的京城,终于在这一日迎来了一个晌晴的天气。

听雪院中,承忠侯府世子爷君云祈趁着这难得的好天气正在院中颇有闲情逸致地煮茶。

似是被远处喜鹊的鸣叫吸引,郎君抬眸望来。

只见郎君秉绝代之容姿,具稀世之俊美。如画的双眉下是一对狭长的墨色眼瞳。眸底深深,如潭水一般幽幽。似黛青色远山般直挺的鼻梁下是一片胭粉色的薄唇。这一抹异色打破了他周身的清冷,就好似可冰冻三尺的九天寒潭中悄然盛开了一朵色泽烟暖的睡莲。刹那间,便是无边暖意尽入人眼。

许是日光也更愿与貌美的人儿玩耍。调皮地由发梢到脸庞,再滑落到郎君执着茶盏的纤长手指,最终由莹白的指尖跃进泛起波纹的茶水中。

此人此景,端得是一片万物静好。

“世子爷,知荷姑娘求见。”

突然,一声通传打破了郎君周身的寂静。

君云祈将望向远方的目光收回,转眼看向来人,原是他的贴身侍从砚喜。

“知荷?”

似是不知来者何人,郎君面露疑惑。

砚喜受着主子质询的目光,额上浮起一层冷汗。

主子平日里最是不喜身旁人提起继夫人送的那三个侍妾,也从不把她们放在心上,眼下看来是不记得“知荷”是谁了,可他该如何在不踩中主子雷区的前提下提醒主子呢?

“怎么不说话?”君云祈的眉头不耐地轻轻蹙起。

砚喜被问得一激灵,只好一边观察着主子的脸色,一边迟疑地开口:“就是西院那几位……”

西院?

君云祈思索了一瞬,而后终是想到就是前些日子他的“好母亲”给他送来的那三个玩意儿,他让人在西边辟了个院子养着。

“哦,她来作什么?”

并未对来访者有太多的在意,君云祈的询问淡漠而随意。

“知荷姑娘说自己炖了银耳雪梨汤,味道清香可口,最是清热解毒,问您要不要尝尝。”

砚喜面无表情地将来访者的传话一字不漏地复述给了主子,而后又嘀嘀咕咕的,“大冬日的也不知是要人喝了清什么热。”

半晌,砚喜未听见主子对此事有什么回应,便偷偷将低垂的眼帘往上掀了掀。就见自家主子跟没听着似的,一手托着茶底,一手拈着茶盖,悠悠地刮了刮茶水顶层的浮末,等浮末散去后将茶盏递到嘴边,稍稍抿了一口。

砚喜却也不敢催促,只能堪堪等着。

似终于品尝够了上京第一名茶的滋味,君云祈将茶盏轻轻磕在了桌沿,嗤笑一声。

“前几日来个落水求见的,今日又来个炖汤来访的。怎么?楚楚可怜的行不通,便要换个温柔贤惠的来试试?那女人倒还真是个七窍玲珑心,也难怪能把老头子的心攥在手里这么多年。”

砚喜听出了主子话中的嘲讽,却是面皮一紧,呐呐不敢言语。

“罢了,你去找个借口把那什么荷给打发了,往后不要再让西院的女人到东院来。宠也宠了,她若再不知收敛地指使那些侍妾来碍我的眼,就休怪我不给她这个继母面子了!”

君云祈危险地眯了迷眸子,面上闪过一丝狠色。

砚喜听此忙不迭应声:“是,世子爷!”

正待他要转过身去打发那没有眼色,未经传唤便随意来东院胡搅蛮缠的什么荷时,他冷不丁想起了些什么。

“可是世子爷,西院的南鸢姑娘还未侍过寝……”砚喜小心翼翼地提醒主子。

结果话还未说完,砚喜就感觉到主子的目光像箭一般有如实质地向自己射来。

砚喜顶着那危险的目光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咬了咬牙,还是坚持把后半句话给说了出来:“似是刚进院时来了葵水,不方便伺候。后来又落了水,一直病着,便耽搁了。”

君云祈很心烦,捏了捏眉心,不耐地对砚喜道:“那你现在去把她给我找来侍寝。”

“现在?可是世子爷这日头……”

砚喜看着此时此刻高悬在天边的太阳,有些惊愕。

君云祈瞥了他一眼,“反正都是假的,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区别?还不快去!”

“诶!奴才这便去喊她!”

砚喜不敢再耽搁,提起衣摆就往院门跑去。

与此同时,辞九正在房中接待一位不速之客。

辞九看着坐在桌边,正喝着她方才亲手泡的茶,吃着她攒了几日的金贵点心,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据说是继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鬟芙蕖,心里有些不悦。

芙蕖咽下最后一口点心,喝了一口茶后,瞥见一旁的辞九,赶忙向她招呼:“诶,南鸢妹妹,你怎的还站着呀?快坐快坐。”

辞九听她这俨然把自己当这屋子的主人的话,嘴角抽了抽,但还是顺着她的意坐了下来,努力扯出一抹笑,问道:“不知姐姐今日来此是有何要事?”

芙蕖将指尖残留的点心沫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后才终是愿意抬起头来回答辞九:“哦,夫人让我来问问你,你爬上世子爷的床榻没?”

“什、什么?!”辞九被她的话呛了一下,“爬、爬床榻?!”

芙蕖对辞九异常的行举感到奇怪,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侍妾的职责不就是暖床么?不爬床榻要爬什么?”

辞九经她一提醒,这才想起来她如今成了承忠侯世子的侍妾了。

未免被面前人怀疑,辞九赶忙找补道:“啊,是,是要爬床榻。”

芙蕖见辞九面上不自在的神色,眸中闪过一道光,意识到了些什么,横眉瞪眼地开口:“诶!你莫不是忘了夫人让你来此是为何罢?!”

辞九开始冒冷汗,害怕被芙蕖看出这副身躯已然换了个芯子。

“不是……来监视世子爷的么?”辞九试探着开口。

芙蕖被这话噎了一下,而后道:“什么监视,说得如此难听!夫人是关心世子爷身子骨弱,奴才们有照顾不周之处,这才将你和绮书、知荷送来此处服侍他的。日后可不能如今日这般乱说话,毁了夫人的一片爱子之心。”

辞九听她谎话编得天花乱坠,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但还是道:“是,妹妹知晓了。”

“嗯。且先不说这个。我且问你,夫人交付与你的任务你当真忘了?”

辞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做出一副面含愧色的模样,期期艾艾道:“妹妹前几日不慎落水,有好些事都记不大清了,所以……”

“所以你忘了夫人送你来是要你想方设法接近世子爷,然后勾引他、撩拨他,最终拖垮他。”

芙蕖接过辞九的话头,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最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是这样么?”

经过了前头的“爬床榻”,辞九此回已然足够镇定,只是这个“拖垮”……不是她想的那般罢?

“敢问姐姐,我该如何……拖垮他?”辞九迟疑地开口询问。

“你懂的~”

辞九虎躯一震,瞧见芙蕖暧昧地朝她眨了眨眼,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荒唐。

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我、不、懂、啊!

想到其他两位侍妾,辞九眼珠转了转,问芙蕖:“这差事是夫人单单交与我的,还是另外两位姐姐也……”

如果另外两人也有这差事,她大不了就混在她们之中浑水摸鱼一番好了。

然而,芙蕖接下来的一番话直接就将辞九的所有退路都堵死了。

她拉着辞九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信誓旦旦道:“你且放百二十个心,这差事是夫人独独交给你来办的,其他二人是提都没提的!”

见她面上一副“你放心,没人来与你抢世子爷”的神色,辞九眼前一黑,喉间险些要呕出一口老血来。

她倒是盼着其他二人都来与她抢那劳什子世子爷呢!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而后紧接着便是一句询问:“南鸢姑娘在吗?”

辞九不知来者何人,但听是一个男声,就猜是世子爷院中的人,当即按下翻腾的心绪,应道:“小哥稍待,我这便来开门。”

砚喜见房门开了,也不进去,只在门口将主子的吩咐说了:“南鸢姑娘,奴才砚喜,奉世子爷之命来传姑娘到东院侍寝。”

“此刻?”辞九十分诧异地问。

“此刻。”砚喜十分严肃地答。

看着正挂在天幕中的明晃晃的日头,又想到芙蕖方才的那番话,辞九觉着她果然是个土包子,瞧人京城里头的世子爷玩儿得可太开了,白日宣淫都面不改色,丝毫不在话下的。

辞九无法,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于是道:“好的,砚喜小哥稍待,我稍事梳妆便来。”

辞九将门合上,刚一转身,就被芙蕖眼中的精光吓得顿在了原地。

“还愣着干什么?机会来了!今日就是让世子爷对你食髓知味的大好时机!”

见她好似一个巴不得把姑娘卖出去给恩客的老鸨,一副十足兴奋的模样,辞九的额角倏然“突突”地抽痛了起来。

“好了,姐姐。且先让我梳妆,你这便先回去向夫人回话罢。就说……就说我会、会努力的!”

辞九不给她再摆布自己的机会,推着她往门口走。

“好,那我便不耽误你了,你定要使出浑身解数……”

辞九怕她又说出什么惊死人不偿命的话被门口的砚喜听着,赶忙打断她:“知道了知道了,姐姐快些回去罢!”

瞧着芙蕖与门口的砚喜打了个照面,道了声好后才袅袅婷婷地走了,辞九终是松了一口气。

而后将房门一关,来到了梳妆台前,却不是拿起钗环来装扮,而是从妆奁匣中拿出几张符纸放入袖中。

至少能见到人了不是?若是顺利的话,今日便可逃离这承忠侯府,到时候谁还管那劳什子差事!谁爱做谁做!

“劳小哥多待,我们这便走罢。”

辞九迈出门,对着砚喜福了一礼。

砚喜以为女子梳妆最是麻烦,自己还要再等至少一刻钟,却没想到这南鸢姑娘一炷香没到就从屋里出来了。索性他也想快点,便也不多说些什么,回了一礼后就带着辞九往东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