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惊慌的尖叫声,让所有人都本能的往旁边躲去。
但看着徐洛从灵堂里出来时,每个人又好似找到了主心骨。
“干嘛呢这是,三公都躺冰棺里冻僵咯,他怎么起来的嘛!”
“就是,这大半夜不好好玩牌就算了,吓唬咱们有意思啊?”
村里的人都在数落着那名女子,可是后者却真的是眼里包着泪水,仍旧指着灵堂。
“我没有吓唬你们,刚刚我一晃眼就看到三公突然推开了冰棺,然后一下子就坐起来了!”
众人闻言,更加无语。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可别被主家听到了,不然指不定得受你的气!”
“就是,你自己也说是一晃眼,这晃眼下看到的东西能是真的啊?”
“我没看错!三公坐起来的时候,还把头转过来了,他的眼睛……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女人说着说着情绪就有些崩溃了起来,哭声也一下子惊动了主家人。
一大群人从主屋里跑了出来,问道:“怎么了,这是出啥事儿了?”
“刚刚阿彩,阿彩说……。”
“说什么?”
“说,看到三公起来了。老东叔,你说这不胡说八道吗?”
有人无奈的苦笑了声,但谁也没想到主家人的脸色却突然间变了起来。
“阿彩,你真看到我爹起来了?”
“对,我真看到了!我们原本好好打牌的,可是突然就有人老李打了个电话。”
“老李,你说给你打电话的人是不是没吭声?”
老李点了点头,阿彩的神色更为慌张的说:“然后就是李老三,接着是陈海,反正我们每个人的手机都打来了一个电话,但是一接听全都没声音的!”
“再之后,再之后就……。”
“就怎么了?”
“三公的冰棺里面,好像也有声音。像是在唱戏一样,是个女的在哭!”
“爷爷,太爷的手机好像就是那样的铃声吧!”
阿明这时候说了声,三公的长子立刻大声呵斥:“你太爷过世的时候,所有的遗物都集中在一个地方的,他以前用过的手机怎么会在冰棺里!”
话音才落,那冰棺里边再一次传来了哀怨的花旦哭腔。
“妈呀!”
也不知是谁突然大叫一声,所有人在那一刻吓的是东逃西窜。
“这夜守不了了,再守下去得出事儿啊!”
“不行不行,老东叔真对不住了,不是咱们不想守,是今晚这日子太邪门了!”
“老东叔对不住了,我也得回去一趟!”
所有人都在这时往外走,徐洛也混在人群当中一起走了去。
他先回到了家,因为他知道父母肯定也会很快就知道这件事情。
避免他们担心,徐洛回到家后跟父母打了声招呼,便自顾自的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当手机的时间,显示为00:00的那一刻,徐洛的手机响了!
“呵……哈……呵……。”
每一道呼吸的音律,都拖的好长好长。
徐洛听着那一声声的呵哈,轻声问道:“三公,是你吧?”
“你是老徐家的那个小洛洛对吧?”
按照三公的年龄,喊他一声小洛洛并不为过。
徐洛笑了笑:“三公,是我。”
“你这孩子出息了,在外面学到真本事了呀!”
“三公,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您要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徐洛问了声,那头却又是大声大声的喘息起来。
“小洛啊,三公不晓得你为什么能一开始就看出问题。三公求你件事儿,你得救救村子里的人,村里一定是出大事儿了!”
“三公您别着急,先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徐洛没有着急,丝毫不畏惧此刻自己所接听的是一通来自于亡灵的电话。
“你还记得村西头的那口老井吗?就是我家老宅地基后边那颗大柳树下的老井!”
“记得啊,小时候我们一到那井边玩,三公你还赶我们呢,怕我们掉井里头去了!”
“就是那口老井,那口老井肯定出了事儿!”
三公的语气忽然激动了起来,徐洛没有开口,也不想打断了三公的话。
“那天晚,我翻来覆去的怎么就是睡不着。家里边平日里又没有什么人,村子里只要一天黑了,基本家家户户都是闭着门的。”
“我睡不着,又不好去吵了别人。就自己坐在家里看电视,可那会儿也不知道心里边是怎么了,总觉得耐不下心来!”
“我关掉了电视,就一个人开了门出了去。我自个儿都不知道都快晚十一点的天了,为什么还要跑出去。”
“我就沿着村西头走啊走,没多久我走了村西头的那条路。当时我一个人拿着手电筒的,远远我就看到前边有个人在。”
“我用灯往前一照,是个白衣服的男的。我以为是隔壁村子在外头做生意回晚的,我还喊了他一声!”
“你知道三公这个人的,一个人住在老屋里成天就想着能找个人说说话。那晚我心里边是真的揪心的很,一看到人我就想说说话。”
“可是小洛洛你不知道啊,那个人他一听到我喊他,他就跑了起来。我跟在他后面喊,我说你跑什么啊!”
“我喊了好久那年轻人也没停下来,没多久的功夫我就见不到人了。但我心里面挺不高兴的,倒是后来自己开导自己,那么大晚的谁看到其他人估计都会害怕。”
听到这里,徐洛有些不太明白。
“三公,这事儿和你说的那口老井有什么关系吗?”
“有,我一直都以为那个人是被我吓跑的,其实不是……根本不是的!”
“他真正被吓到,是因为他一回头,灯光就落在了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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