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你在公司吗？我下午去找你。”电话那头传来安栩久违的声音。
“在，你来我公司做什么？”林兮问。
她好些天萎靡不振的状态，也就在这一刻才得以改善，但还是蔫蔫的。
“你怎么啦？声音怎么这么虚？”
“可能是没睡好吧……”
她的确没睡好，自从被陈朗猝不及防地吻过之后，她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了，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那天在医院里的情景，折磨得她寝食难安。
“是住不惯你们公司给安排的地方吗？”
“我住得地方挺好的……”
“好吧，那我们下午见面再聊。”
挂了电话，林兮揉揉眼，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用粉底液拼命地遮盖黑眼圈。
林兮本来就很白皙，平时不化妆皮肤也是白里透红，这会儿抹了几层粉底，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惨白。
出来时，还吓到了几个同事。
“林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她一回头，迎上肖然有些担忧的目光。
“肖总好，我晚上睡得有点迟，所以……”
“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吗？”
“哦，不是，工作在公司就可以做完，是我自己有点失眠……”
肖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嘱咐道，“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
林兮心里一阵感动，连忙扯出一个笑，“谢谢肖总关心。”
“林兮！”
两人正说着话，Shirley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肖总好！”
“你们先忙吧。”肖然笑了笑，转身走开了。
Shirley左右打量了林兮两眼，“你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林兮无语，怎么谁见了她都要这样问她？她真的看起来很糟糕吗？
不等林兮回答，Shirley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说，“上次要求在医学院举办婚礼的那对准新人，选了你的策划方案，他们很感谢你帮他们达成心愿，所以想邀请你去现场参加他们的婚礼。”
啥？又要她去医学院！那岂不是又可能遇上陈朗了？
她，她不干！
“老大，你也看到了，我最近这状态……”林兮上前，厚颜地抓住Shirley的胳膊，想要乞得一丝怜悯。
Shirley不吃这一套，“客户是上帝，别让上帝失望。再说，人家婚礼在下个月。”
说完，就拍开她的手，潇洒地转身走了。
林兮回到座位上，仰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放空，她简直欲哭无泪。
从她头顶那装着摄像头的方向望去，这个女人的样子很可爱。
盯着监控屏幕的人，肖然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欣秘书，你来一下。”
挂断座机，很快，欣秘书就走进来，声音轻柔地问，“肖总，什么事？”
肖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旋转椅上，食指在真皮扶手上敲了敲，说，“帮我订购一些保健品，助睡眠的那种，给公司里的每个人都发两瓶。”
闻言，欣秘书脸上的笑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问，“肖总，您是说买助睡眠的保健品发给大家吗？”
肖然毋庸置疑地点点头。
目光重又回到监控视频中。
那个女人把头埋进了臂弯，估计真的困到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