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工挺早,但6点下班的时候仍然天已经黑了,我又拐进那家咖啡店,和上一次一样要了气泡水,“两杯,谢谢。”
上次那个小青年眼睛一亮,“今天上班了?”
我笑,“嗯。”
“上次说好的,给你打折。”他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噼里啪啦还挺有趣。
“我还怕你忘了呢。”事实上他不提我已经忘了这事儿了。便宜的像在喝水,我笑眯眯和他说,“明天还来。”
“等你啊。”
我拎着两杯咖啡回去,我手里那杯在进门前就喝完了,心情被晚风一吹好了许多,“沈亦云?给你带了咖啡来。”
没人应我。
阿娇也没和以前一样蹭过来,沈亦云喂过了,它吃饱喝足就往沙发上一蹭,看也不看我一眼。
静的让人害怕。
我四处找人,每个房间都是空的,一共才90平,他还能趴在天花板上不成?
去吃饭了吗?
也许是走了。但居然也不留个纸条和我说一声。
我还没来得及气恼门就开了,吓了我一跳。
沈亦云疑惑地看着我,“你怎么才下班?”
“您去哪了?”我哭不得笑不得,他还是昨天那身衣服,穿着我黑色的羽绒服。
“吃饭啊,你昨天不是说不等你吃晚饭吗?”他眼尖,看见桌上的的咖啡咧开嘴角笑了笑,“给我带的吗?”
我昨天给了他门禁卡,也留了现金给他。
“还是昨天那家?”
“嗯,你不是告诉我青菜煲也很好吃吗?”羽绒服帽子上的黑色绒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他笑,“的确很好吃。汤很赞。”
“嗯……”我眨眨眼睛,“你见到了昨天的小姑娘了?”
“你怎么知道?她叫乔思琪。”他冲我笑笑,嘴角弯起一个小巧的酒窝来。
“猜的。”不是说女人的直觉很可怕吗?
因为觉得她还会去,碰碰运气,看你还会不会来。
我扯开窗帘打开窗吹风,趴在窗框上蹬掉脚上的拖鞋,“诶小孩,你没寒假作业吗?”
“你寒假作业不是最后一天写的吗?”他反问我。“离开学还早呢。”
“嗯,以前就很佩服最后一天写作业的小朋友,临危不乱。”我踩着地上的鞋转过来看他脱了羽绒服挂在衣帽架上,“你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渣男。”
穿着我的衣服去见别的小姑娘。
对我的无厘头的话他从不搭腔,拿了桌上的咖啡袋,“y?”
那家咖啡店的名字。听起来像首歌。
“对,”我微微扬起了下巴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收营的小朋友说你做这杯比他做的味道好。”
沈亦云笑,拿着吸管戳进去大言不惭的说,“我做什么都比他做的好喝,不止是这个。”
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来,淡极了,“嗯,你上次做的那杯我一口也没喝。”
沈亦云看着我靠在窗子上没骨头那样,犹豫了片刻问,“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没。”我闭着眼睛吹风,冬天的风真说不上来温柔,但能让人保持清醒。“你过来。”
沈亦云依言走过来,走的跟阿娇似的,一点儿声都没有。
我撑着站起来,摸摸他的额头,“嗯,没再烧了,今天量过体温吗?”
“嗯,正常了。”沈亦云脸上的伤口结了痂,明明是张薄情的脸,因为这几道疤变得多情起来。
我把电视打开,和走之前一样还是球赛,我头疼地问他,“这要打多久?”
“一个月吧。”
他啜了两口咖啡就不再喝,刚吃的晚饭胃再没有多余的空间让他消遣。
我眯了眯眼斜在沙发上,“小孩儿,就当我今天心情不好,和我讲讲故事吧?”
“为什么心情不好?”
阿娇很黏他,这两天都不闹我了,现在还一个劲往他衣摆里钻。
我一挑眉一把捏着它后颈把它拎出来强制地锁在怀里,“你个小色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