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荆吕没清楚重礼为何物,但严松心里已有了猜测。
肯定是赖胜阁中层往上的进入资格。
那里也是只有隐龙圣地宗门正式弟子,才能进入的上六层。
下三层为学院学子可进入,上六层则存放着真正的圣地秘法,并有强力大阵守护,每次打开都要报请宗门的批准。
之前荆吕对严松只是略有赏识,这次宁峙被杀事件后,他对严松疑心极大,却暂时没可靠证据指认。
不过即便那二人真被他所杀也无所谓,都是徐阳宗的走狗,若是死在自己手中还有点不好解释,这子倒是帮自己剩下许多精力。
宗门之间绝非谁排名高谁就可以随意恃凌对方,相反,内里的曲曲道道让荆吕一想起来就头疼。
什么卧底、暗子、交换生之类,跟世俗朝廷也没太大区别,远不如自己用拳头来的畅快。
允许学习宗门秘法之事,是学院每个学子都翘首以盼的目标,几乎可梦而不可及。但对圣地来,却是一本万利的投资,即使该学子最后一事无成,也最多不过浪费一个正式弟子名额,而只要有丁点几率晋级元鼎,圣地实力自然大增。
如今不仅将给二老送丹之事解决,也获得了一个大承诺,严松心中大喜,对荆吕也多了几分感激。
又被荆吕交代了一些话后,严松离开了后山,去了万物院。
修炼道兵之术两条路中,显然材地宝之路比碎兵之路更现实点,他先买一些年份差点、效果弱点的药材,准备修炼着试试看。
刚准备进门,却又被一人拦住。
这人体态丰腴,摇头晃脑、左顾右看,似乎窃贼一般。
见到严松回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严松,你一定要帮帮少爷我啊!”
不是吴青还有谁。
严松满头雾水,“出什么事了,你被谁家姑娘糟蹋了?”
“是那样就好了,”吴青愁眉苦脸,唉声道:“少爷发愁文课大考啊!”
果然最近找自己问询大考的学子人数呈直线上升。
本来吴青还有所矜持,看着别人找严松,他不愿过来。然而大考的紧张气氛越来越浓厚,几乎压得所有学子喘不过气,他终于也被刺激的跑了过来。
严松笑笑:“大考也就那样,少爷不必太过紧张,正好还有两三时间准备,少爷可以和我一起复习下。”
吴青顿时脸拉的老长,“没用的我看不进去,即使看进去,也记不住即使记住了,也理解不了即使理解了,那么多门课程,时间也不够用了啊。”
严松噗嗤一笑,当下临时抱佛脚的学子不在少数,然而吴青连佛脚都不愿抱。
“少爷想我怎么帮你?”
吴青却不话,只是对着他嘿嘿阴笑。
严松灵光一闪,顿时震惊道:“你难道要我”
吴青顿时如鸡啄米般猛点头,随后低声道:“严松啊,少爷的命运可就全寄托在你身上了!你要是这次不帮我,恐怕我毕业前都没法通过大考,你对我姐姐的承诺也无法兑现。”
他再次四顾打量,见无人过来,神情稍稍放松,“我都计划好了,数算、空间两门我还算有些赋,所以不用担心成绩,但是地理、历史等课程考的又杂又多,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这样,我设计了一套手势,到时候你做完后看我动作。左手这样代表第一题,这样代表第二题,以此类推,你扣左边脑袋一下表示选第一个,扣两下表示第二个”
严松听得目瞪口呆,吴青却越越兴奋。
“如果不是选择题而是问答题,我用右手这样表示第一题,这样表示第二题,你右手这样表示会稽山,这样表示咸安就是问答类的内容太多,可能咱们配合起来有点生疏,还需要多加联系,所以咱们现在就去你屋里操练一番。”
严松已彻底呆滞住。
见严松两眼无神,默不作声,吴青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喊道:“喂,你怎么了?”
严松这才缓过神,苦笑道:“少爷,作弊被发现聊后果可是极其严重啊。”
圣地学院对作弊查的极严,发现一次,直接取消本次大考成绩,并扣除五百考恒发现两次,分档滑落一档,比如从柱生降为贵族生,并扣除五千考恒发现三次,麻溜儿从学院滚蛋。
“怕什么!”吴青毫不畏惧,嚷道:“你不是一直跟我强调,只要不被学院发现,即使到处破坏规矩也不会遭受处罚吗?所以我们才得抓紧练习,只要没被当场抓获,谁也管不着咱们。等文课大考顺利通过,少爷我就可以专心修行了,到时候成为蜕凡生的几率岂不大大提升,你也更好兑现承诺?”
严松尴尬摇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妥,实在不行你多准备两年,总会通过的。”
“到时候就晚了!”
对吴青来,这次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毕竟严松文课成绩独占鳌头,这次大考百分百通过,如果这次不抓住机会,以后他找谁帮忙作弊?
严松无奈道:“就算选择题问答题可以帮你,那论述题呢?论述题动则几百字,你就是杀了我也无法给你用动作表示出来啊。”
吴青却神神秘秘一笑,再次四处看看,确认无人后一撩衣袍,“你看,我肚子上全是纸条,少爷我可不傻,早就准备的万无一失!”
严松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他咬着牙,一字一字道:“少爷,你刚才还只要学院抓不到你的实证,就不怕惩罚,你这满肚子的纸条,不是将把柄轻松交到人家手里吗?监考是有多眼瞎,才能看不到这么多纸条?”
费劲口舌,严松才让吴青死了这份心,专心回去备考。
回到内屋后,他烧制了一大桶热水,将购买来的价值数千点的药材全部扔了进去,随后一跃而入,开始运行完整版大衍七星决。
这完整版法决真是非人所炼,片刻后他已感觉水炙如铜汁,浑身上下被烫的大片通红。
随着药材的融化,那些汁液开始渗入他体内,像是用烙铁在烙他的血肉筋骨,几乎瞬间让他血气沸腾。全身毛孔中开始不断有血迹渗出,其中更掺杂了黑色杂质,外人看来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