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城墙
秦子衿站在城墙之上望着眼前的万里河山,忧心重重,心底莫名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在悄无声息的发酵。
降书已派宗越递交给燕国太子,此一行,万分凶险。只望燕国太子宅心仁厚,放过她秦国百姓。
“陛下。”
阿宁上前行礼,走到秦子衿身侧耳语,“陛下,宗越回来了,众位大臣也已在宣政殿等候。”
“可知燕国太子接受与否?”
阿宁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秦子衿看了看阿宁的神色,心底叹气,降书虽有一线生机,可毕竟冒险。
“罢了,宗越能够安全回来就好了,我们回去吧。”
“是。”
秦宫宣政殿。
“陛下!”
宗越一见到秦子衿便满含愧色的跪在她面前,声泪俱下,“宗越无能,辜负了陛下所托,请陛下责罚!”
“陛下……”
秦子衿神色紧了紧,“燕国太子是如何说的?”
“陛下,那燕国太子实在是欺人太甚!竟要您亲自前去……”
“果然是燕贼!”
有臣子愤愤的说了一句,又言道:“他这分明是在羞辱我秦国!”
“陛下,那燕贼是成心在逼迫我秦国,定是不安好心,想趁机给陛下设伏!”
“此事关乎陛下安危,还请陛下慎重抉择!”
“臣认为,大不了我们便与那燕国战上一战,我堂堂大秦男儿也不是好欺负的!”
“万万不可!此事只要陛下前去与燕国太子相商,那我秦国还能有转寰的余地啊!臣以为,陛下可再休书一封递交于燕国太子,以宴会之名,议投降之事。”
“你这奸人!这不是在引蛇入洞嘛!陛下,不可啊!”
…………………
秦子衿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皱。
“左相,你以为该如何?”
一时之间,众位臣子都安静了下来,看着站在官员首位年老佝偻的左相。
左相蹒跚着向前跪去,“老臣……老臣……”
几位臣子望着左相吞吞吐吐的模样,不屑的哼了一声。
“微臣看左相大人如今是老糊涂了,如若当初不是你劝说陛下修降书,怎会造成如今进退维谷的局面!”
宣政殿一时之间又吵得不可开交。
秦子衿望着臣儒们仿若能够解决如今局面而争吵不休的样子,不禁嘲笑几声。
“朕看众卿平日里是过得太好了,才会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秦子衿走下龙椅,走到众臣面前。
“尔等是仗着朕登基不过三日便如此肆无忌惮嘛。”
“臣等惶恐!”
“惶恐?呵,国难当头,有人想着逃命,朕还能姑且谅解,可如若是有人通敌卖国,想着做他国的朝上之臣,那朕可就要看看,谁能活着走出这个秦宫!”
“陛下!”
秦子衿紧紧攥着手中衣袖,讥讽的眼神落在大殿上那些口中喊着冤枉的一众臣子。
见还是不见,秦子衿一时抉择不了。她也曾听外界说过这个燕国太子素来温润可亲,故在朝中会被其他皇子压制几分。可传言毕竟是传言,若她去了,燕国太子反悔了又该当如何,那时,也会少不了一场恶战。
思量许久,秦子衿言道:“朕只是给众位卿家提个醒,好好安守本分。若秦国没了,尔等也只能是秦国之魂。至于朕去不去……就不劳尔等操心了。”
左相似是瞧出了秦子衿的心思,大声喊道:“陛下,万万不可孤身犯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