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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暖直接无视两个大男人之间四目交汇时的暗波汹涌,而是走到载着箱子的马车前,目不转睛的监视着搬运的下人。

锦王的目光更冷了一分,这个傻子,什么德行,分明就是在防备他。

素暖时不时瞥他一眼,目光很诚实,她就是在防备他。

谁让他挪用了皇上给她的赏金呢?

而且还不给她发月银!还不许下人给她多吃饭。可恶。

锦王黑着脸,却懒得再跟素暖计较。而是转身询问管家,“群芳姑娘送宝马过来,可有说什么?”

管家勉为其难道,“殿下,群芳姑娘说,这是她的嫁妆,托付殿下替她保管下。”

锦王听了,没说什么。

素暖瞥了他一眼,一脸鄙夷。

这时却听见锦王对管家说,“转告群芳姑娘。嫁妆我收到了,改日本王的聘礼一定奉送到她的手上。”

素暖差点气的岔气……

卧槽,虽然他们是包办婚姻,有名无实。可是她们没有和离,她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他竟然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的讨好其他女人。当她傻子好欺负?

再说了,人家群芳姑娘只是说让他暂时保管她的嫁妆,又没说这嫁妆就是他的。这死妖孽上赶着娶人家,不就是看她胸大漂亮吗?

肤浅的男人。

锦王的目光时不时扫一下素暖,这傻子叽叽咕咕的在干嘛?望着宝马,忽然眼前一亮,“傻子,你喜欢马吗,本王送你一匹?”

素暖摇头,“不喜欢。”愤懑道。

凭什么三儿喜欢的玩意,她也要喜欢?她才不要三儿的东西。

语毕扬长而去!

锦王望着她那抹决绝离去的背影,愠怒。“阿九,这傻子是不是有病,本王好心将自己的疾风送给她,她不识好歹。”

阿九一头爆汗。

这两个主子,一个词不达意,一个联想颇丰。只怕是对牛弹琴。

“爷,你没说你送的是自己的宝马啊?”阿九循序善诱的试图改造某个情商超低的呆头鹅。

“我没说吗?”锦王错愕,再次咀嚼了下自己的原话,呃,好像是表达不清,可是这个很重要吗?

阿九望着某人不服气的表情,耐着性子继续提携道,“爷不说送的是自己的宝马,锦王妃会误以为爷送的是群芳姑娘的宝马。”

锦王蹙眉,这个死阿九,说话愈来愈吊人胃口了。

“阿九,一次性说完你的废话。”已经没有耐心的某人开始以权压人。

阿九只能一气呵成,“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自己的夫君,把其他女人的东西当做宝贝。更不喜欢自己的夫君借花献佛,而且借的是情敌的花。”

锦王瞬间了然。

只是……表情复杂,然后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叹道,“她竟误会成这样?”

茅塞顿开!

阿九点头,“王妃吃醋了。”

锦王闻言,郁闷整日的心情瞬间明媚万里。“我从未想过,我和群芳是那样的关系。”他自言自语道。

阿九听了去,道,“爷,你不这么想,不代表王妃不会这么想。最近王府的下人都在传,王府要添侧妃了,锦王妃天性痴傻,又不爱管事,日后来了侧妃才是正主。”

锦王愠怒,“把这些乱嚼舌根的混蛋给我逐出府去。”

阿九面露难色,“爷,不可啊。你要娶群芳姑娘,这事可是比珍珠还真是的事。下人们的话不是无中生有啊。”

锦王蹙眉……

阿九又道,“爷,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取消你和群芳姑娘的……”

话还没说完,却被锦王制止。

锦王道,“我娶群芳姑娘,并非为儿女情长。乃为家国天下。若是为我和王妃的儿女情长而放弃家国天下,我对得起战场上死去的兄弟吗?”

阿九想了想,很是理解自己的主子。更表绝对支持的态度。“是啊,为了大璃国泰民安,为了天下苍生有一安稳的小家,我们死去了多少兄弟,离散了多少家庭。”

战场上的一幕幕,那些残忍的痛苦的画面萦绕心头。阿九泪目。他知道主子,只会做出最冷静,理性的决定。

锦王的目光,若有深意的瞥着素暖离去的方向。脑子里浮出她适才那哀怨的眼色,她真是在吃醋?

心里只觉莫名的欢喜起来。

阿九望着发痴的主子,抿嘴笑,提醒道,“爷,侧妃都快过门了,你还没和嫡妃圆房呢。这王妃在下人眼里本就地位低,爷若是在打压着王妃,她在王府可就不好过了。”

锦王收回目光,想到下人们竟在背后看低那傻子,心里又来气。

她就算是医手遮天。可也毕竟是女孩子。有一颗柔转千肠的心。会受伤,会敏感。而这种事,他不会让它发生在她身上。

“阿九,去准备。本王今夜就去添香殿就寝。”

阿九闻言,喜出望外,“得咧。”兴高采烈的离去。

素暖回到添香殿后,就将自己摆成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发呆。

轻舞撑着伤痛起了床,慢吞吞的整理箱子。

“王妃,你去一趟大将军府,收获颇丰。”轻舞望着琳琅满目的货品,只以为是主子给萧夫人看病的诊金。

素暖用沙哑的声音道,“嗯啊。”

她在凝神专注的想事情:她的母亲,从来舍不得给她吃好的,用好的。从前她或许以为母亲嫌弃是傻子,在她身上花再多银子也是浪费。今日,这样的想法却有一些动摇……常言道,虎毒不食子,骨肉血脉,母亲应该有疼爱呵护的天性。

除非,她极有可能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此事,像心魔一般,萦绕心头。搅得她如坐针毡。

锦王殿下来到添香殿时,素暖还躺在床上发呆。

衣服未褪,锦王的斗篷还在身上。被她娇小的身子压在下面。

锦王一眼瞥到自己的价值连城的紫狐斗篷正被某人虐待,不悦的皱紧眉头。

轻舞看到锦王,本想提醒素暖,锦王却挥手逐她出去。

锦王径直走到床边,坐在床头上望着素暖。

这丫头摆成一个大字型,姿势销魂,简直不雅。

“咳……”见她许久未发现自己,锦王干咳一声提醒她。

素暖这才警觉到旁边多了一个庞然大物。定睛一瞧,认出是锦王,吓得立即从床上爬起来。

“你来做什么?”素暖不解的问。望了眼窗外,天色已黑,想必时候不早了。

锦王一脸正色道,“本王今日要在你这里就寝。”

虾米?

素暖惊得瞪大铜铃般的眸子,受惊非小。

“为什么?”半天后才喃喃道。

锦王白她一眼,一边拖鞋一边恬不知耻道,“我们是夫妻,难道不该睡一起吗?”

脱完鞋上了g,拉过锦被,将自己和素暖裹在一个被窝里。

素暖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一脸不满,“可成亲那天你就把我退给镇国府了!”

锦王皱眉,这傻子这么记仇?

大手捉住她的手臂,用力,素暖顿时觉得手臂仿佛有一道电流击过,瞬间酥麻不能动弹。

锦王妖娆一笑,就知道这傻子会像上次一样对他对手动脚,然后趁他不备算计他。

兵法讲究,先下手为强。

素暖手腕反转,被他钳制。顿时毫无回击之力。

“傻子,那日我只是让阿九送你回去省亲而已。本王不是很快就把你接回来了吗?”锦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肾”下。

素暖瞪他,这人撒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脸皮比城墙还厚。没想到还有这么不厚道的一面。

“你真把我当傻子?”

素暖知道,他早就发现她不是真傻了。既然都不是秘密了,何不挑开,免得他动不动就用傻子来制约她。

虽然锦王桎梏了她的双手,可是素暖还有腿,抬腿就给他裤裆踢了一记。

锦王吃痛,却面色不改,只是魅惑的瞳子里飘过一抹痛色。

然后,抬手,在素暖身上闪电般点了中府,膈腧穴。素暖瞬间觉得全身硬如冰雕,完全不能动弹。

“你要做什么?”素暖承认,她怂了。

锦王望着素暖惊惶的表情,大手抚摸着她剔透莹白的小脸。柔情蜜意道,“王妃,为夫不是告诉你了么?为夫过来自然是要跟你圆房的。”

圆房?

仿佛晴空霹雳,素暖脑子一片空白。

锦王开始着手解她的斗篷。

素暖苦大仇深的瞪着锦王,想着自己在全身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要失去处子之身,心里将锦王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锦王望着她,一副任人宰割的不甘写在脸上。与平日的强悍相比就多了分楚楚可怜的表情。

实在诱人。

俯身,亲她樱桃般的丹果红唇。

素暖试图咬他,可是这人早有防备,吻技颇有天赋。懂得趋利避害。

素暖从没有和男人这么近的接触过,锦王的身子的温度愈渐升高。危险,迫着素暖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素暖觉得身子一凉,急得快哭了。

“嗯,身材不错。”欣赏着凹凸有致的“月同”体,锦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素暖瞪着他,这会脑子回过神来了,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不靠谱的主意陆续登场:“殿下,你不能跟我圆房,因为我有病,会传染给你的。殿下是金贵之躯,得了传染病可不好。”

锦王奸佞一笑,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她唇畔上一点,“能编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吗?”

“我没骗你。殿下,我生来并不是傻子。可是就是因为我有一种病,我爹娘才嫌弃我。”素暖挤了点眼泪出来,声情并茂。让锦王有些动摇了。

“哦?你果然不是天生的傻子?”锦王忘记继续脱衣服了。

素暖心里一喜,忙不迭点头。“嗯。”

“什么病?”

“AIDS!”

锦王蹙眉,“什么?”

素暖老实巴交的给他科普道,“艾滋病。此病通过性接触,血液传播。得了此病,终生不可治疗。平常就跟正常人一样,发作起来就是持续性高烧不断,全身淋巴结肿大,甚至皮肤溃烂,惨不忍睹。”

锦王坐起来,“当真?”

素暖哭道,“我不敢欺瞒殿下。就是因为我自幼生病,所以才偷学了医术,原本我不想给别人治病的,只想能救自己就好。”

锦王半信半疑的瞪着她,这个傻子的话,听起来实在让人觉得难以置信。可是,又无懈可击。

素暖暗暗得意,尼玛早知道自己演戏如此有天赋,当初学医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锦王穿着亵衣,躺在素暖旁边。好在没有进一步动作。

素暖傻眼,他不该穿好衣服滚人吗?

锦王却忽然将大手伸过来,让她枕着他的手臂。深情款款道,“傻子,你放心,本王不会像你家人那般无情无义的抛弃你。但是本王给你下旨。你必须赶紧治好你自己,本王还指望你生下王府的嫡子,让本王享受天伦之乐。”

素暖再次傻眼……喉咙忽然滚了滚,这家伙忽然那么煽情干嘛?弄得她很想哭哎。

忽然有那么一丝丝后悔捉弄他了。

“嗯。”

素暖乖乖的点头。

心里却在想,倘若她真有那病,就他刚才吻她那么深,早已被传染了。

忽然顿悟过来,原来穿越人士自带金手指的。哇靠,太酷啦。

素暖以为,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打死她也睡不着。

恰恰相反,她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锦王悠悠然睁开眼,瞥见窝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密扇长睫自然卷翘,睡颜无害,更是给人一种想要倾尽一生去保护的感觉。忍不住,又在她剔透莹白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素暖忽然睁开睡眼惺忪的隽逸黑瞳,瞥见锦王,在一拳头招呼过去的当头,脑子里幸好记得了昨夜的事。凝在半空的拳头立即松开,尴尬的素暖为了转移锦王对自己的狐疑,只得将手落在他脸上。

“夫君。”甜甜的叫了一声。

锦王甚是欣慰。

本想赖在床上与她温存一番,熟料门外响起阿九的声音。

“爷,出大事了。”

原本慵懒的锦王,敏捷的起床,快速的穿衣,眨眼的功夫人已经穿戴整齐走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