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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想谋他命

“这次长住,还是按之前的习惯配置奴仆,但管事让宁娘子来做,随便多带几个十岁以上的丫鬟来。”

“接她来干嘛?”云禄诧异,之前郭锦也有在京城内住上几个月的,但都是由他管理,并不另外派人。

郭锦口中的宁娘子全名宁芝,是他的妻子,也是郭家在中京城外田庄宅院的管事,管理田庄及宅院内的事物,这种管事,并不入郭家管事等级,所以一般按习惯称呼。

郭家暗里的产业遍布武朝三十四州,有许多管事,分工明确,不能越权,一般上一级的只能管理下一级的,是不能随意越级插手事宜的。

他是大武朝十七个州的北管事,中州属武朝北部,宁芝虽是他下属中的下属,但他是郭家正总管,这一问是理所当然的,并不算越权。

“到时你等宁娘子来了,你再问她,事情并不需要瞒着你,之后这家宅院的事情都听她调度,你有疑问也可问询。”调宁娘子来是为了穆程,但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还是等一切落妥之后再详谈。

“好的!”云禄应下。

事情吩咐好,云禄急急洗漱,现在是卯初,城门刚开,他要马上出城去田庄那里,郭家在前家主郭涛逝世后在明面上并没有靠山,产业事物都是暗地分散在武朝三十四州的,中京因权贵云集,又有禁军暗部严密盯着,形势复杂,前家主逝世后便把之前所置产业处理了,只留“客来”饭馆一家,传递消息或处理事物时,还得去城外田庄的。

除了郭锦临时吩咐的事,他还总管着郭家北部的十七州的产业,很忙的。

这边郭锦吩咐完,也去打水洗漱了,他在田庄小厮奴仆样样备齐,但郭家现在表现在外的就是只有点点家产的小富之家,出门有时一人,有时合着云禄,并不带小厮,在外的事宜都是自己动手处理。穿的绸缎也很是普通。

他洗漱完毕,顺便再去了房间,从箱笼里拿出衣裳,这会儿有女子在,就只换了外衣和鞋袜,换下来的提在手上,打算扔在厨房里的装脏衣的竹篓里。

这宅院平常还顾了个大娘打理,每天会来打扫房屋,清理家具,查看有无漏水,或有乞儿流浪汉占据。

也清理他或者云禄、风深他们来居住时留下的衣裳鞋袜。大娘家就在这一坊内的人家,并不住郭家宅院。

出去时眼神微瞥,穆程平躺在床,盖着薄被,她安静的睡着,睫毛浓密纤长,唇微抿,弧度清浅好看,似有着个好梦,给这张明艳的脸平添了几分清冷。

房外有冷风吹过,郭锦的外衣下摆有些微动,武朝北部的三月,冬日才刚刚过去,对于没有修为在身的普通人,还是很冷,需要着棉衣的。但对于气血旺盛的武者而言,不算寒冷。

他转身出了宅院,还特地落了锁,以防止有人闯入。此时才是卯初一刻,天微微亮,打理院落的大娘手中也有门锁钥匙,但不会这时过来。

穆程户籍的事他打算让风深亲自办理,风深还在上京,一时半会不能过来,但关于移籍中京这事可以先和苏澈打声招呼,而苏澈那里是需要他亲自出面才行。

遂转身往苏家而去。

武朝对于官吏兵将当值有时辰规定的,官吏平常都是辰正(早上8点整)上值,中午在所在的衙门食午饭,下午酉正下值(下午六点整),逢五休沐。

兵将则是分三班,一班是辰正(早上8点整)至未时正一刻(下午四点15分);一班是未正(下午四点)至亥时正一刻(晚上11点15分);还有一班是亥正至辰时正一刻(早上8点15分),兵将有专门的营地,当值兵将不能在外吃食,正常三餐加夜宵全部由所在军营管理。

没有日常休沐,但是有探亲假,每年四十八日,全营轮流!或事发突然(紧急),上报军营主将,待应允后出营。

今日是三月十七,没有休沐,苏澈辰正上值,卯正起床洗漱食早饭,辰初就要出发,路上行四刻钟左右到所在衙门。

这里离苏家有些距离,这时出发,走快些,谈完正事还有些时间闲聊,不然就得晚上他下值才有时间了。

他家宅院这处,门口有条大一些的石板路,可容两辆马车并行,过了石板路,走在微暗的小巷中,郭锦余光忽然发现身后好像有人影跟着,心里一个激灵,身体立马紧绷。

实话说,父亲去世之后,族老曾对他交待过一些有关于郭家的、深埋在历史中的事,穆程今日对他讲的事情虽然有些冲击,但郭家藏着的事更让人震惊。

之前族老与他讲那些事时,和刚才知晓自己的另一半曲折身世,郭锦都没觉得很深刻。

因为他是生活在太平盛世之中的,虽因心性早熟,相对其他同年人来说比较成稳,但没有经历过那时的时局动荡。

对之前的人和事都不感兴趣,也不去想深藏其中的血海深仇。

父亲在世时,是他当顶梁柱,去世之后更有林叔、族老和老仆帮忙,随着自己经历的多,才渐渐成熟。

但看此时,才真正明白什么是身不由己。

郭锦的神情突变的冷漠!

按照他之前的打算,是要缓缓图之,郭家祖训本就是隐藏实力,闷声行事,才能不木秀于林,风也就摧不了。

先掩藏好身份,就算以后要搞事,也是从其他方面入手,不能暴露根本。

但现在,女子才出现,自己就被人跟踪,不得不让他多想。

就算是巧合,也不能有侥幸心态。

今日房内的事被阵法封闭,没人知晓。

但谁知日后会不会被人察觉,一旦让对方发现蛛丝马迹,必定撕咬不放,这是破族的大事!

当下便不留痕迹的改变方向,朝一个偏僻地方而去,要设陷阱。

到了心中预想的地方,郭锦展开最快身法甩开尾巴,藏入暗中,先是秘法隐住身形,闭住呼吸。

不一会儿,有两人从他来时那边疾奔而来,一高瘦,一矮瘦。

先是分开,去周围地方查看一番,再返回郭锦消失的地方汇合,真是巧合,两人离他在的位置不足两米。

“柴二哥,周围都没有见到那小子身影,看来是发现我们了,我们被甩了。”那个矮瘦的说着。

“我长着眼睛,看得到,不用特地说出来。”柴二哥瞪眼说着矮瘦子:“说不定他还隐在暗中观察我们。”

“啊,那怎么办?我们暴露了!赶紧离开?”

“怕什么,一个先天境后期的小子而已,你我境界和他相当,有着两人,又是干刀上舔血活的人,筑道期的遇到都能拼上一拼。”柴二哥相对胆子大些,“那小子敢出来吗?我们手狠还怕他?”

“再说,吩咐我们的虽是曹哥,但这次可是帮那位禁军左中郎将干活,这可是曹哥透露的消息,不会有假。”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极小,也不知是真怕人偷听,还是就怕人不听?

“禁军左中郎将?天老爷!郭家小子怎么得罪了?”矮瘦的听的这秘事,微微靠向那柴二哥,声音也是极小。

“你不要和别人说,这可是曹哥透露给我的消息,是郭家小子那死了的父亲留下的账,和这位左中郎将,有嫌隙!至于什么嫌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说的是,这官老爷的事,可不好掺和。”

郭锦听着,就放下心来。

这是陈年旧怨了,这位左中郎将他是知晓的,施朗!

之前是禁军的校尉,不久前升的左中郎将。欺软怕硬,心眼比针尖还小。

郭家之前虽然荣耀,但子孙不济,爵位收回后一直不曾立过大功,就算之后用心钻营商业,也是暗地,明面上撑门户的家主都是小官,又是几代单传,宗族人口少少,不硬气。

郭锦之父郭涛之前任职禁军时就与他有很多冲突,两人当时职位相当,为着很多事情争过,结怨很深。

郭父殉职后,他明面上没有做什么,暗地对他家产业下手,无奈郭父虽亡但人脉还在,郭家也有些世交,明面上还没等郭锦出手,就被打回了,才不再来找他麻烦。

因为一些事情,郭锦不去计较这些,再说也不吃亏,这事就不了了之。

之前林叔对他提点过,说这位在今年三月时立了个大功,升职左中郎将了,要他当心些。

他吩咐云禄他们警惕了很久,见没有什么动静,还以为升官了,心胸也括了,不再对他家撕咬。

原来是对他行了监视,这是打破底线,不再善了!

要谋他命了!

现下穆程出现,带着那样的身份和消息前来,仇家就成了皇帝、还有因为靖难而兴起的许多公侯权贵之家。

可以说是仇敌满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