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酒店制服的老头六十岁出头的模样，脸色煞白地跟墙灰一样，嘴里一直念念叨叨。
他好像瘸脚，又好像是害怕，右边的那条腿不自在地抖动，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人。
靳彦泽整整衣领，他问：“谁杀人了？”不轻不重的三个字，像是凌迟在饶心脏上。
听他这么问，老头突然后退一步扒住电梯，嘴里神神叨叨地嘀咕：“我什么都没看见，别杀我、别杀，我什么都不会的！”
靳彦泽拧眉。
老头惊恐的神情，完全不像是装的。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精神有问题的。
顾佳佳的心沉了下去。
阴森诡异的保洁员、又是笑又是哭的前台，已经让她摸不着头脑了，现在又来了精神失常的老头，谁是人？谁是鬼？
“我尊敬的客人们，你们很热闹啊，竟然在酒店大堂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顾佳佳根本没听到脚步声，前台竟然就站在她身后，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和靳彦泽。
顾佳佳摸了摸手上的鸡皮疙瘩。
前台突然咧开了标准的的职业笑，阴阳怪气道：“刚才有不少住客投诉下面太吵了呢。”
听到这，顾佳佳懵了。
先不赛班斯酒店有无住客，就算有，她也根本没听见前台电话声响，哪里来的投诉？
前台走过来，将老头扒着电梯门的手掰开，之后摁了十八楼，鞠躬道：“祝您好梦。”
“你和他认识？”顾佳佳错愕。
前台没有回答她的话。
看着电梯门阖上才转过身，标准式笑容：“希望两位注意点，别那么大声，叫我为难。”
“我有个问题。”顾佳佳打断了前台的话，“是哪一层的住客耳朵那么灵光，酒店大堂的声音都能听到？顺风耳？”
前台一僵，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她严肃地站在那里，正色道：“赛班斯酒店有规定，不能泄漏旅客的信息。”
像是听到了致命的笑话，靳彦泽薄凉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他还是压下了风涌云动的情绪，淡淡道：“好。”
顾佳佳摁羚梯，回头冲前台笑了笑，“谢谢你的提醒了，我也祝你好梦啊。”
前台的脸色比刚才更沉了些，“两位，我们赛班斯酒店是没有信号也没有ii的。”
她：“每间房的床头都有座机，两位要是有什么事，可以通过座机拨打电话到前台。”
职业笑真的非常气人，然后顾佳佳也咧开唇角送了一个职业笑了过去，“好的噢。”
电梯门缓缓阖上。
顾佳佳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里真的好诡异，保洁员、前台、老头是鬼吗？”
“不确定。”靳彦泽。
餐厅在3楼，顾佳佳摁了楼层后，又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那个老人明明穿着酒店的工作制服，前台却对他很客气。”
“你怀疑他是副本？”
顾佳佳不上来，“那个老人住在酒店顶楼，又被前台敬重，看起来似乎挺像副本的设定。”但她隐隐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知道的线索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