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是哪里的话,华初羽本来就是我的学生,更何况他有璞玉之质,与外人传言大庭相径,他受了伤我自然要来看望。”
这些话倒是给侯爷心中了一些安慰,当父母的听到有人夸自己的孩子,自然是心情愉悦。
两匹马的嘶叫声从外面传来,只见华恒和华柏急匆匆的跑进院子里。
自从华初羽受伤昏迷后,两人来过一次看望华初羽,便如同人间蒸发消失了一般,不见两人踪影。
每个人都在关心华初羽的伤势,也便没人去问华恒和华柏去了哪里。
两人衣衫均沾满灰尘,虽没人记得上次来上穿的什么衣服,但也看得出来两人几日未曾换衣服了。
华恒刚踏进屋子看着玉帘掩着的床,急切地问侯爷:
“父亲,羽儿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华恒的声音,侯爷连忙对华恒比了个“嘘”的手势。
又特地压低了声音回答:
“你小些声,羽儿刚刚睡下。”
华柏虽然平日里没少欺负华初羽,但不代表华柏不疼这个弟弟。
看到两人的眉宇之间有着一丝丝显而易见的疲惫,侯爷吩咐李一照顾好华初羽,而后就带着两个儿子去了书房。
“还有,记得羽儿醒来后通报一声。”
说完便不见人了。
来探望的人自然不止现今真心关心华初羽的人,也有想要一跃枝头变凤凰的。
二夫人带着周琳和周琅两姐妹也来了。
众人都知道宁远侯华泓有三子,但最宠爱的还是第三子,华初羽。
二夫人迟迟不被扶正,连带着周琅也要被贴上标签,庶出的孩子,虽然周家的财力是没的说,但周琅不是嫁普通人做正妻,就只能嫁到贵胄之家做妾室了。
而华初羽年纪虽小但也算是风华绝代,更别提侯爷如此宠爱华初羽,这下一个侯爷,不还是华初羽的吗?
二夫人越想越觉得今日来侯府是个正确的决定。
走在去华初羽院子的路上,她看到侯府里虽不用金银作装饰,但也是尽显主人家的金贵大气。
果然侯爷就是不一样。
今日她们可是好生打扮一番后才来的侯府,周琅身上穿的是老爷江南买的真丝锦缎,一身鹅黄的罗裙衬的她格外年轻娇俏。
二夫人则是穿了套暗红色的衣裙,明明还未扶正为妻,却也穿上了红色,叫人寻味。
也没人关心周琳这个嫡女穿了什么料子,也不在意她衣裙绣了什么花,只觉得周琳整日里都是不起眼的那个。
二夫人和周琅都显得有些不自然,二夫人的手紧紧抓住白丝帕子,又摸了摸周琅发边的金丝镶玉的发钗,心底鼓起了些气。
“琅儿,路是自己走出来的,知道吗?”
“娘,别啰嗦了,琅儿知道了。”
看着眼前思想还不成熟,甚至有些骄傲的周琅,二夫人心中半喜掺忧啊!
侯府带路的一个下人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不免嗤嗤一笑,一介商人的庶出女儿还想这一跃枝头变凤凰?就算不论出身但凭品行修养,从头到尾都是不够资格的。
把一行三人带到院子里后,下人便退下了。
只留三人站在院中,没有主人发话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侯爷带着华恒华柏去了书房,现在屋子里只留锦云姑姑几人陪着华初羽。
下人们来报说,商人周家的二夫人带着华初羽的两个少女来探望了。
锦云姑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一改和华初羽讲话时的温柔和蔼,要略带威严的声音说道:
“来者即是客,哪有不待客的道理?去把她们请进来吧!”
周琅心中不免有些恼怒,眼前的女人既不是侯爷,又不是几位少爷,凭什么让她们母女站在院里等候发话?
二夫人拽了周琅的鹅黄色衣袖,示意她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三人一同走进外屋,毕竟周琳和周琅都是未出阁的女子,不好进男子的里屋。
二夫人一番客套后边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这个呢,是我们家琳儿,与你们家三少爷可是好朋友啊,这三少爷受伤了,不如将我们家琳儿留下?照顾三少爷?”
“我看你们家的女儿都乖巧懂事,只不过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来照顾我们羽儿,传出去也有损姑娘声誉,还是算了吧。”
一句话将二夫人堵的死死的,她哪里有那么好心,主动将华琳与侯府接触?
只不过是借着周琳的名义,想顺便把周琅留下,即使传出去有损声誉,那损的也是周琳的声誉。
二夫人心中小算盘打的叮当响,却被眼前的人一句话堵死了过去。
周琳一路来默不作声,现在看着眼前的母女二人脸上虚伪的模样,她的心中只觉恶心,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二夫人仍然不死心。
“您看,这都是孩子们的同窗之谊,更何况平时三少爷就十分关照这两个孩子,要是不做点什么,我们于心难忍啊!”
锦云姑姑看着眼前穿红戴绿的二夫人,还有旁边身穿鹅黄罗裙,一脸高傲斜看自己的小女孩。
果然还是小孩子呢!
一点都不懂得装。
凭她在这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二夫人打的是什么心思?
对她来说,羽儿身上最大的秘密便是她的性别问题了。
这么多年来她都一直保护着这个秘密,也保护着这个姐姐临走前留下的孩子,华初羽。
若这个孩子本就是个男儿身该多好,就不用有这么多苦恼了。
锦云姑姑收回思绪,端起案桌上的茶水,小饮一口。
既然好声商量还不死心……
“难道二夫人心中觉得侯府的下人都是不中用的人?”
二夫人连忙上去解释:
“这位夫人,我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三少爷尚未出面,自是不知晓这外屋之事,三少爷要是知道想必也会同意将她们留下的。”
二夫人心想华初羽本来就爱逛花楼,想必也是个好色之徒,要是他知道,怎么会不同意?
可惜了,二夫人只知道一些争宠的不正流手段,怎么能和锦云姑姑的段位想比呢?
“哦?二夫人的意思是我越殂代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