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身后灼热的目光勉强撑了一会儿……这道题思路卡着了。
果然，过度紧张不利于思维发散
唉，她还是得解决一下这个麻烦。
看了眼思路卡住的位置，随手勾出几个圈，写下几个可能的思路，右手飞快地转着笔，似在舒缓压力平复情绪。
考试偶尔也会紧张，她后来就发现她可以通过快速转笔，把紧张感从内心转移到指尖。
这招屡试不爽，这次也意料当中的好用。
呼出一口浊气，右肘抵桌，挺拔的腰背自然旋转90度，左臂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微微偏头，细长的柳眉微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到底想干嘛？”
盯着她这么久，好歹说句话吧，急死个人呐。
从褚昱的角度刚好可以欣赏到女生流畅优美的颈部线条，和比例完美的清丽侧颜。
略微偏长的刘海略略遮住了女生好看的杏眼，褚昱忍住为她拢头发的冲动，小心翼翼地避开女孩的不满，一双黑眸怨怨地看着她，语调软软的，“你偏心。”
顾修瑾登时杏眼微睁，红唇轻启，一脸讶然，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话。
眼珠不自在地转了转，小嘴不自觉地嘟起，“……我没有。”
“明明就有。”
他语气软软的，弱弱的，没有了平时的清冷疏离矜贵，看起来就像一个受伤的……小奶狗？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依然试图解释：“不是啊，就吃饭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柳月月没了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吃饭了，你没有我还有秦时啊？”
想了想，补充道：“而且，你平时也不吃食堂呀。”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褚昱更哀怨了。紧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顾修瑾有点发怵，干脆耍起无赖：“你不是说都听我的吗，做不到？”
褚昱深黑的眸中划过浓重的无奈，深深地对她对视，喉咙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都听你的。”
“嗯，这才乖啦。”顾修瑾厚着脸皮淡定自如地顺了顺他的头发。
少女的指腹轻柔地划过，他忽觉头皮发麻，头脑发胀，一阵酥麻从头皮沿着脊椎传遍全身，传至指尖，传至足底。
这种感觉有点难受，但是他不想避开，甚至希望她的手指多停留一会儿。
女孩却蓦然收回了手，褚昱不满地盯着眼前葱白修长的手指，抿唇不语。
倏尔，看不见了。
褚昱：……他的女孩又开始刷题了。
顾修瑾刚刚给褚昱顺毛的时候突然想到——她刚才忽略了一个隐含条件！赶紧回身勾勾画画开始演算推导，一点儿都没有发现褚昱的情绪变化。
褚昱：……
算了，不打扰他的姑娘了，让她静静地做会儿题吧。
他呢？左手支头，右手转笔，歪着头默默地看向眼前倔强的小身板儿。
啧，太瘦了，得喂胖点。
嗯，以前的长发好看，现在的短发也好看，好看的人怎么都好看。
唉，以后要几个孩子好呢？她喜欢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