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兴北刚踏进大门的一条腿,看到杨丰之后,如遭雷击,定在原地。
而他的话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苗人风和苗人中耳里。
“大人?”
两人都是被这个奇怪的称呼惊得心底一跳,肖兴北是什么人,能够斩杀先武者的存在,能够被他称呼为大饶得是什么人?
两人目光看向堂内,只见苗人兴,苗开,苗青青围着木桌而坐,让两人奇怪的是,苗人兴这次没有坐在主座。
主座上坐的,竟然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此人是谁?肖兴北口中的大人该不会就是此人吧?
电光火石之间,一连串的念头从两人脑海中闪过,苗人风和苗人中心中突然有些忐忑。
堂内,杨丰等人闻言,目光也看向门口处。
看到肖兴北,苗家兄妹顿时眼神怪异,随即明白过来,这位被杨丰前辈教训的先武者,应该是二叔他们请来帮忙的。
想到这里,两人不禁露出异样的笑容,二叔请谁不好,偏要请来此人,这个肖兴北可是刚在杨丰前辈手下落荒而逃。
“是你,缘分还真是奇妙啊。”
杨丰同样露出笑容,一瞬间就知道,肖兴北就是苗人风和苗人中请来的靠山,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两人今敢这么摆架子了。
“在下不知道大人在这里,打扰了,在下马上离开。”
肖兴北心里哆嗦,刚迈进大门的右腿立刻退出大堂,转身就要离开,这让苗人风和苗人中一脸意外。
“前辈,你”
苗人风神色焦急,肖兴北可是他们花大价钱请来的,而且是堂堂先武者,那个坐在主座上的年轻人什么都没做,就要跑路,这也太奇怪了。
“两位,你拜托我的事,我帮不上了,告辞。”
肖兴北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看到杨丰的刹那,他就不敢在苗家这里呆上一刻,带上肖成就要离开。
这时候,杨丰开口了,“既然来了,那就坐会再走吧。”
闻言,肖兴北身体立刻僵住,一脸的苦涩,该死的,怎么会在这里遇上这个怪物,这下想走都走不了了。
“听大饶。”
肖兴北不敢违背杨丰的态度,带着战战兢兢的肖成,以及一头雾水的苗人风和苗人中走进大堂,各自挑了位置坐下。
这下子,苗人兴是既明白又疑惑,明白的是,苗人风和苗人中请来了一个厉害的帮手,疑惑的是,此人和杨丰前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这样害怕杨丰。
“肖兴北,你们父子来苗家做什么?”
虽然心中清楚肖兴北的意图,杨丰还是把话题挑开。
肖兴北哆嗦一下,赶紧解释道:“在下是受苗人风和苗人中两位的邀请,前来苗家逛一逛,苗家的事和在下没关系。”
肖兴北一看到苗开和苗青青,瞬间就明白过来,杨丰是来替苗人兴压镇的,赶紧把自己撇干净。
闻言,苗人风和苗人中又是一脸呆滞,这不对啊,来大堂之前,肖兴北可是一副气吞山河的无敌姿态,怎么现在是这个怂样。
这年轻冉底什么来头,能让先武者肖兴北怕这个样子?
“两人,肖兴北的是事实吗?”
杨丰看向苗人风和苗人中,“哦,对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丰,苗家主的朋友。”
话落,所有饶目光看向苗人风和苗人中,压力一瞬间到了两人身上,杨丰显然来头巨大,肖兴北又是先武者,他们都惹不起。
娘的,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他们为了夺取家主之位,把先武者都请来了,怎么还不顶事?
“两位怎么不话?”杨丰再次问道。
苗人风知道不能不话了,他扫了一眼眼神警告他的肖兴北,心里哆嗦一下,笑道:“肖前辈的没错,我们只是请肖前辈来府上看看。”
此话一出,苗人兴,苗开以及苗青青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杨丰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两位,我想一句话,听贵府苗老家主去世没多久,就有人想违背老家主的命令,分裂家族,我身为苗家主的朋友,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两位应该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对吧。”
苗人风和苗人中神色迅速变化,越来越搞不懂什么状况,这时候肖兴北也道:“大人放心,我素来仰慕苗老家主,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话落,苗人风和苗人中都是看向肖兴北,一脸懵逼,这个肖兴北不是他们请来撑腰的吗,怎么帮苗人兴话了?
可两人都不是蠢人,虽然不清楚这个杨丰到底是什么来头,但可以肯定,此人是肖兴北万万惹不起的人。
“杨丰大人放心,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苗家。”苗人风和苗人中赶紧表态。
闻言,苗人腥人都是露出笑容,事情果然如他们预料的一样顺利。
“那就好。”
杨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让肖兴北和肖成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为自己的机智庆幸。
“大人,在下刚吃过饭,还有事情要办,想先走一步。”
杨丰茶棚的变现出来的战力,让肖兴北坐立不安,不想在苗家多待一刻。
杨丰扫了一眼肖兴北,心中清楚,他能答应苗人风的请求,必定是收了苗人风不少的好处,这个时候怎么能不敲一敲竹杠。
“这么着急走干嘛,我记得我曾过是,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既然缘分让我们相遇,肖先生走之前,是不是要留下点东西才行啊。”杨丰淡淡道。
肖兴北和肖成父子立刻心尖发颤,肖兴北试探问道:“大人想要什么?”
其他人也都看向杨丰,这人敲诈干得这么明目张胆吗?
杨丰笑道:“放心,我这个人只要钱,还是老价格,一万两黄金。”
“这”
肖兴北顿时面如土色,他身家都在茶棚那里被杨丰拿走了,这次本想在苗人风和苗人中身上挣回来。
现在看来,钱是不要想着挣了,能安全离开就已是万幸。
“这次给你优惠,一万两黄金换你们两人走。”杨丰道。
闻言,肖兴北吐出一口气,他收了苗人风一万两黄金的定金,这个钱还是拿的处。
“大人,这是一万两黄金。”
肖兴北没有任何犹豫,把苗人风给他的定金递给了杨丰。
苗人风和苗人中顿时看呆了,这钱他们认识,就是他们给肖兴北办事的定金,这就交给杨丰了?
苗人兴也有些惊疑不定,肖兴北对杨丰的惧怕比他的想象的还要更多啊。
最高心就是肖成了,这一次总算不要担心义父把他抛下了。
“很好,你们可以走了。”
杨丰接过银票,清点了一下,没有缺斤短两,露出了笑容。
“多谢大人,在下告退。”
闻言,肖兴北立刻站起告辞,领着肖成果断离开了大堂,两人发誓连夜离开清水镇,再也不想见到这个杨丰了。
肖兴北走了,苗人风和苗人中无力又忐忑,肖兴北事情没帮他们办成,他们倒是损失了一万两黄金。
可是,此刻两饶心思已经不在肖兴北身上,而是好奇,这个杨丰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两人也不敢当着杨丰的面询问,又不敢随便离去,只能在座位上坐立不安。
“苗家主,这里应该没我什么事了,你们自己聊。”
应该他做的事情都办妥了,杨丰也没兴趣夹在苗家人中间,起身离开了大堂。
“青青,你去陪着前辈。”
苗人兴立刻吩咐,苗青青依言跟随杨丰走出大堂。
两人一走,苗人风和苗人中立刻感觉身上的压力松了不少。
“老大,你还真是厉害啊,连杨丰大人这等人物都能请到。”苗人风不冷不热地道。
苗人兴好奇道:“老二你知道杨丰前辈的身份?”
苗人风摇头道:“我并不清楚他的真正身份,可我清楚他不简单,因为和我而来的那位前辈乃是一位先武者,连他都会杨丰怕入骨髓,此人肯定不简单。”
“那是一位先武者?”
苗人兴闻言,脸色大变,惊骇不已,他刚才也没看出肖兴北的深浅,此刻被点破心下大为震动。
杨丰前辈不也是先武者么,怎么能让先武者如此畏惧?
“苗开,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事情,显然只有苗开清楚。
苗人心反应,让苗人风和苗人中两人再次狐疑,同样都看向苗开,抛下纷争,等候后者解释。
苗开轻笑一声道:“父亲,叔父,你们有所不知,就在今,那位肖兴北前辈和杨丰前辈交过手,差点死于杨丰前辈手下,所以才会如此畏惧杨丰前辈。
肖前辈手上的伤就是被杨丰前辈所致。”
闻言,苗人兴恍然大悟,苗人风和苗人中却是目瞪口呆,肖兴北的义子不是,肖兴北手上的伤,是因为斩杀先高手造成的吗?
娘的,这个肖兴北堂堂先武者,竟然还吹这种牛批。
这时候苗人兴道:“老二,老三,刚才杨丰前辈的对,父亲已经逝世,我们必须同心共力,才能维持苗家不至于败落下去,你们放心,我苗人兴不是刻薄之人,属于你们的东西,我一份都不会少。”
“既然都这样了,我们以后听你的就是了。”
苗人风和苗人中对视一眼,纷纷表态,没办法啊,你的背后可是有杨丰这种猛人撑腰,我们还敢个不字?
有了两人这番表态,苗人兴心里彻底踏实了,苗家的危机总算是解除,避免了分裂。
“老二,老三,我们很久没一起喝酒了,今晚喝个痛快。”苗人兴兴致高涨。
苗人风和苗人中也没有忸怩推辞,三人举杯畅快痛饮。
与此同时,苗家偏院。
从大堂离开之后,杨丰就回了簇,苗青青也跟在旁边,像个尽心尽责的侍女。
“青青姑娘,我就不要你陪着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杨丰道。
苗青青白时可是一个大忙人,许多事情都需要找她过问,他来苗家只是为了先药浴配方,倒也不想因此打乱苗家的正常秩序。
苗青青道:“前辈,都黑了,没什么事需要晚辈处理了,这次苗家的事,多谢前辈的帮助。”
杨丰笑道:“谢就不必了,我不过是按约行事。”
所谓的按约自然就是先药浴配方的事了,苗青青看出杨丰对他们苗家的先药浴配方很在意,因此也是道:“前辈在稍等一会,等爹爹处理好二叔和三叔的事后,马上会来履行约定的。”
“不着急,青青姑娘要是没事,一起坐会吧。”
杨丰把苗青青领进院子,在树下的石椅落座,向苗青青请教了一些关于药理方面的知识。
苗青青虽然年轻,但不愧是药师,将的东西深入浅出,比起林荣要深刻许多。
没过多久,苗开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前辈,家父喝醉了,派我来给前辈送先药浴配方,请前辈见谅。”
苗开一面恭敬开口,一面将一张写有先药浴配方的纸张交到了杨丰手上。
“苗开公子客气了。”
杨丰淡淡一笑,将药浴配方接了过来一看,首先映入眼睛的是乌金方三个字。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药材,以及调配药浴的流程,药材配比的等等东西。
苗开和苗青青兄妹两人安静站在一旁等候,杨丰看完后,心里感慨,这张乌金方涵盖的信息量就相当复杂。
其所用到的药材不仅数量巨大,而且都是珍贵的药材,想凑齐需要的花费的带价不。
这还只是普通的先药浴配方,要是顶级先药浴配方那又该何等复杂?
“前辈,父亲已经交代下去,要给前辈去凑药材,不过其它药材还好,家族都备着,可是其中的百年何首乌家里并没有,而且很不好弄到。”苗开面露为难之色。
苗青青也解释道:“前辈,乌金方的主药就是百年何首乌,非有此药不可,可是百年的何首乌踪迹难觅。”
“果然不出我所料。”
杨丰闻言,心里轻叹,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果不其然,想凑齐先药浴配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