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慕暖心在心里暗笑一声。
如此干脆利落的反驳，他果然是对自己初心不改。
慕暖心自认是顾斯年之前订婚对象里头最识相的一个了，如果不是卖了定情信物的事情受人告发，指不定她现在还在顾家准儿媳的位置上。
事实上，她认为顾斯年纯粹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替代品才找了景宛。
可惜这丫头又蠢，家里又破落，完全达不到她的万分之一，居然占着顾斯年未婚妻的位置还肖想着要爬上林纬泽的肩膀。
人怎么就能这么贱呢？
“我不会收回的，就像不会收回我的心意一样。”
慕暖心忽然卖起了痴情少女人设，一副娇羞的样子看得顾斯年心里发笑。
“我让你收回那个称呼，”顾斯年冷傲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脸上全然没有了微笑，“看样子我有必要提醒你，‘斯年哥哥’这四个字，目前地球上只有一个人能叫，并且那个人不是你。”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管家立刻赶到。
慕暖心被几个彪形大汉连拖带拽毫无形象地扔了出去。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顾斯年不是以破坏程氏财产为诱饵，引自己出来复合吗？这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慕暖心踉踉跄跄地扶着墙，正了一下凌乱的头饰，眼睛里的阴狠再也无法隐藏。
是吗？
一定是因为那个还在昏睡中的景宛。
她死掉，就一了百了了！
——
沈浩浚跟莫冶在实验室里忙活了一夜。
“看样子沈医生带过来的血清果然有效。”莫冶终于从显微镜上抬起头来。
沈浩浚点点头。
他面对着莫冶，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威压感，仿佛站在对面的并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而是与自己年纪相仿的成年人。
血清是他从医院里偷偷带出来的，也是莫冶答应跟他见面的条件。
跟规矩比起来，沈浩浚更想知道真相，这大概是科学家和医生的通病。
“似乎还缺了一点什么。”
沈浩浚整理着莫冶记录的那些资料，上边的字迹潇洒俊逸，也完全不像是出自孩子的手笔。
莫冶的真实身份让他越来越好奇了。
“对，缺了大多数病例的群体病理资料，不过这个大概只有H国的实验室里会有吧。”
莫冶疲累了一夜的笑容让沈浩浚不仅没有感觉到放松，反而感到愈发寒冷。
如果说只缺血清，那很好搞，医院里有景宛的血液样本，想造多少造多少。
可是H国实验室和医院的资料……
那属于郭嘉机密，如果人家不同意公开，这是绝对的偷窃机密行为，罪责极重。
莫冶是疯了吗？
“别这样看着我嘛，沈医生，别的方法倒是也有……”莫冶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盯着从外表上看上去空无一物的培养皿。
里边都是致命的杀器，只是还没有开始杀戮。
沈浩浚几乎在一瞬间就理会了他的意思：“你是……要我回去让病毒刻意传播吗？”
在意识到莫冶的真实想法之后，沈浩浚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