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宛转过头,着实被今天顾斯年的衣着惊艳到。
虽然是来参加泡芙的葬礼,但他罕见地没有穿正式的黑色西装,而是宽松的长袖衬衫。
阳光映着他半边身子,衬得顾斯年高高在上的气质少了一些,反倒有几分邻家男孩的亲切感。
然而,看着他岿然不动的肩膀,景宛知道顾斯年之所以这么穿,只是因为之前脱臼的伤口还没有痊愈罢了。
“我也才刚到,在这里看见……”
景宛话才说到一半,沈清洲忽然站起身来。
然后他一把握住了景宛的手!
唔?
景宛诧然,看了看沈清洲,又望向脸色陡然一变的顾斯年。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被抓了现行心虚得不要不要的感觉?
冷静,她现在已经把顾斯年的订婚戒指还给他了,沈清洲也是长期自闭症患者,做出什么意料外的举动完全……
“有机会到我家里来。”
不正常!
看着沈清洲那一脸恳切的表情,景宛:喵喵喵?
不要随便乱说这种会让人误解的话啊喂!
而且一想到今天来到这片墓园就是因为上次去沈家目睹了泡芙被射杀,景宛再也不想靠近那个不祥之地了。
而顾斯年的脸更黑了。
他死死地盯住沈清洲的手,仿佛要从眼睛发射宇宙光线直接把对方直接融化了似的。
“我刚才忽然有了灵感,”沈清洲从刚才开始似乎就一直无视顾斯年,眼睛里就只有景宛,“来做我的模特吧。”
模特?
顾斯年脑海里浮现出老爹经常藏起来看的那些不可描述杂志。
他眼前的沈清洲和景宛瞬间变成了一对紧紧相依的狗男女。
想象中的狗男人:“来嘛,来我家里做女模特,到时候矿业的资产分你一个亿~”
原谅这位脑子里除了产业几乎已经剩不下什么东西的准总裁想象力实在贫瘠。
想象中的坏女人:“来,今天天气真的好热哦~人家想……”
啧。
顾斯年皱眉,没来由地感觉到不舒服。
他终究没忍住,伸出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在沈清洲手臂上狠狠拍了一下,后者没料到,吃痛地缩了回去。
“不好意思,刚刚看到一只蚊子。”
在睁着眼说瞎话这方面,景宛真的要好好跟顾斯年学一学,至少人家说谎不会眨眼。
下一刻,她的手就被顾斯年夺去了,人也被带到他身后。
“景宛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沈少爷邀请她,在我面前这么做恐怕不合适吧?”
景宛的身体有点僵硬,有一瞬间的晃神。
为什么呢?
顾斯年为什么还要这么说,说她是他的未婚妻呢?明明……
“她的中指已经没有戒指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的订婚关系已经解除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斯年那一巴掌有点重,沈清洲的精神状况看上去正常不少,除开嘴角那一抹来自地狱的微笑。
上次跟沈清洲在火车上碰见的时候,她的手指上还是戴着戒指的。
景宛记得当时沈清洲还特意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