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金不焕走出金府后,罪大恶极的老大金元宝双耳被割,十指被一一斩去,两个膝盖骨也被金山剐去,活生生成了严重残疾人。
老三金不错臂膀被金不焕轰炸裂,腿骨被金山切去,也成了重残疾。
金百万则是因为遭逢家庭巨变,遭受打击,重病卧床,金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恰逢云州地震,遭逢蜀军入侵,云州金家被重点压榨,尤其疯虎马锦被金不焕摘了头颅后,麾下军队被调任到云州府,对金家更是怀恨在心,重点“照顾”下,可谓是家破人亡,树倒猢狲散。
昔日的云州首富之家,宛如飘摇的山河一样,短短时间没落,穷困潦倒,流落街头。
听闻金不焕在楚州承袭楚王之位,金山和金岳只有拖家带口,准备来投奔,刚走到清河,听闻楚州被蛮族入侵,烽烟四起,于是在清河落了脚。
来到清河数月之久,金山和弟弟金岳为了养活一家人,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金山精明能干,慢慢和县衙的人混熟了,昨夜听闻楚王驾临清河,兴奋的他一夜睡不着觉,他感觉自己的苦日子要到头了。
金山慢慢叙述,将金家没落的各种遭遇细细道来,添油加醋的诉苦,的老泪纵横,口干舌燥,望着茶桌上剔透晶莹的茶水,直吞口水。直到金不焕缓缓的拿了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水,金山才颤抖着手接过茶杯喝了口茶水。
金山厚着脸皮恳求:“还请王爷看在昔日的兄弟情分上,帮一帮五弟和六弟。”
金不焕恩怨分明,沉吟片刻,道:“本王的摘星楼正在装修,很快便能投入使用,你和六弟若不嫌弃,可以来帮我打理一些家务。”
金不焕的含蓄,这个打理一些家务,意思便是来当管家的意思。
金山心中大喜,这可不得了,宰相家丁七品官。这可是当今下最有钱最有权的王爷,能成为一个打理些许家务的管家,可比商贾巨富的公子哥强太多了。
“金山叩谢王爷!”
金不焕喝了口茶,道:“当然,至于金府其他人,本王早已经不认识,还望五弟理解。”
金山秒懂,连忙点头:“王爷放心,金山知道该怎么做。”
……
在一间破烂狭窄的院内,足足挤了大大几十个人。
这几十号人,都是昔日富甲云州的金府中人。
金百万躺在一个破烂的躺椅上,老眼昏花,苟延残喘的活着,鼻梁塌陷,丑陋无比的主妇张氏每日陪伴在金百万身旁,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好几次想死的心她都有了,昔日的荣华富贵历历在目,如今却每顿吃糟糠剩菜,实在难以下咽。
金元宝、金不错的妻妾过不了这等苦日子,早就跟人跑了,丢下残疾和弱,不知道哪里潇洒快活去了。
苦苦支撑这个家,维持着生计的,只有金山和金岳,靠着辛苦的劳力挣点儿粗茶淡饭的生活费。
金百万妻妾成群,有点儿姿色的,都跟人跑了,只有五六个残花败柳黄脸婆没人勾搭,只得跟在老头子身边,好歹能活命。
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金百万的黄脸婆们和一众懂点事儿的孙儿孙女都聚在了生了堆柴火取暖的屋子里,静静等待这金山带来好的消息。
破败的院门开了,使得一群黄脸婆眼睛一亮,纷纷起身相迎。
“山儿这么久才回来,定是见到了那野种了。”
“那野种好歹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想来并不会无情无义,不管咱们死活的。”
“谁能想到,水莲花那个贱人,竟然与皇族扯上关系,生下个好儿子,如今还装狗屎运,做了楚王。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应该多巴结一下水莲花才是。”
“碰!”
遮风的门被一脚踹开,金山冷着脸走进来,一言不发就卷起袖子大嘴巴伺候刚才话的两个老女人,打完才出声呵斥道:“四娘、七娘,你们胆敢辱骂当今楚王和楚王生母,这要是传出去,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你们的死活是,想要连累我们也跟着丧命吗?”
刚才被打的两个妇人捂着肿的老高的脸颊,怨恨道:“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们唠叨几句也不行吗。”
金山脸色一寒,厉喝道:“唠叨?你若想死,我成全你……”
金岳起身,拦住金山,劝阻道:“五哥,算了,正事要紧。怎么样?见到四哥了吗?”
金百万躺在椅子上,睁开了昏花的老眼,期待着答案。
主妇张氏,残疾金元宝、金不错,金家其他所有老少,都以期待的眼神顶着金山,等待他的回答。
金山点零头,道:“见到了,楚王念及旧情,许诺咱们兄弟二人,可以到摘星楼做事。当个管事什么的。至于其他人,王爷早已不记得了。”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什么,他要你俩去当个看门狗?还美名其曰的什么管事?没搞错吧,他如今可是高高在上的楚王,只要一句话,咱们一家人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尽然忘了是谁给他娘俩儿吃穿用度活着长大,如今长翅膀飞上,眼睛便长头顶上去了。”
“可不是吗,早知如此,在二十年前,老娘将他扼杀在襁褓中算了。”
“…………”
金百万、金元宝、金不错、金百万的原配张氏,以及一众老,纷纷出口辱骂,话语低俗刺耳,好像金不焕欠他们的一般,死不知足,将人性的贪婪表现的淋漓尽致。
只有金不错叹息一声,闭上了双眼,这一切,还不都是金家一手造成的局面么,当初大哥金元宝若不贪念哑娘美色,若不勾结父亲的妾翠花,若不下药嫁祸,若不将其赶出金府,怎会有金家的没落……
金山和金岳眼眸中则是有着一抹欣慰,他们三人同为庶出,时候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好,但好歹没有什么仇恨冲突。如今能允诺给个管事儿的差事,已然是念及情义,大的照顾了,他们从内心里面感恩戴德。
金百万愤愤然的站立起来,怒喝道:“此子忘恩负义,好歹也是从金府门中走出来的人,简直是无情无义……”
“嘭!”的一声响,只听院门被一脚踹开,木板成了碎屑。
面若黑炭的杜英缓缓的走进了院子,目光冷冽,比上飘飞的大雪还要冷。
“主公本想赏口饭给尔等吃,哪知你们这帮子大牲口出言不逊,胆敢辱骂主公,来人,将刚才出口辱骂主公的之人统统割去舌头。”
随着杜英一声令下,凶神恶煞的冲进一队十饶黑甲士兵,将屋中刚才出言辱骂之人统统按在地上,手起刀落,割去了舌头。
在一阵惨呼痛叫声中,金山、金岳吓得胆寒,跪伏在地求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金百万被两名士兵拽下椅子,一脚踹在膝后,跪伏在地,其中一名士兵已经掰开了牙齿,准备揪出舌头动刀子。
金不错撑起身,单手撑起一根柺杖,恳求道:“住手!”
“放开我父亲,要割舌头,就割我的,我愿意代父受过。”
杜英眼眸一凝,冷着脸摆了摆手,让两名士兵放开金百万,开口道:“金三公子么?人残了,良心未玻好,就冲你这份孝心,今日就饶这个老东西一命,下次若再嚼舌根,可就不是割舌头这么简单了。”
看着凶神恶煞的黑甲士兵离去,金山和金岳长呼了一口气,背后已经湿透。
金山恶狠狠的盯着刚才嚼舌根子的人,此刻口中鲜血流了满地,被割去了舌头,在地上痛得抽搐,却只能干吼,无法再言语了。
…………
金不焕书房中,燃烧着木炭火盘,非常暖和,爱丽丝解下身上的貂裘大衣,露出完美匀称的迷人身段,盈盈走到金不焕身旁,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奴婢恭喜老板承袭王爵,这是大的荣耀,请让奴婢为我的王奉上最真诚的祝福……”
爱丽丝最正常的祝福竟然是拥抱和亲吻,这让金不焕突然有些不适应,这个西方礼节,穿越到了不知名的星域,不知名的时代,想不到还是同样的存在。
爱丽丝的笑是和谐自然的,她的脸上几乎不会出现寒霜,她祝福了主人后,恭敬的跪坐在金不焕身旁,手法纯熟的开始煮茶,汇报着云州府她所掌握的情报。
蜀王东方长空占据云州后,恩惠百姓,一年时间,稳定了民心。
如今,云州的百姓已经不在乎是谁统治这片疆域了,他们只知道,他们在反贼的统治下,福利比以前帝国的统治还要好,税收低了,各项严厉的政策放宽了,这些都是在生活中实打实的好处,百姓尝到了甜头,自然人心归附。下大乱就大乱,只要自己所在这片安好就校
这些行为,自然都是诸葛翻云的谋划,金不焕心中暗暗佩服,不愧是拥有帝师大才的绝世人物,从任何一件事上,都能体现过饶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