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死了？”
将军府，一个浓妆艳抹的妖艳女人坐在花池亭中，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在她对面，纤细的少女低垂着头，战战兢兢地回答：“不会有错，我亲眼看到她和马车一起炸了。”
樊媛虽然回着话，但不敢看沈氏，毕竟她其实出卖了沈氏，樊零的死不能归功于她。
可她明明都已经告诉樊零了，樊零为什么会突然发疯，竟然驾着马车往户林河疾驰？
难道沈氏还在那马车上动了别的手脚？
沈氏给她东西的时候那么有把握，说明那符咒肯定不可小觑。
樊零这一发疯，绝对被炸得透透的，反倒是遂了沈氏的意。
“那小贱人终于死了。”
沈氏娇笑着呼出一口气，柔媚的脸上满是恶毒的畅快之意。
樊媛余光瞥见沈氏那张美艳的脸，静放于两侧的手微微一颤。
她虽然也不喜欢樊零，但那毕竟是一条人命，还是将军府嫡长女的人命，她再怎么也做不到毒害樊零的性命。
而沈氏一个不修炼的弱女子，居然把樊零的死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真是可怕。
沈氏似对樊媛的目光有所察觉，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向樊媛：“怎么？你有什么不满吗？”
“没没有！”樊媛连忙摆手道。
她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她说一个“是”，沈氏会像对待樊零那样，毫不留情地弄死她。
“你是个懂事的，不要和那贱丫头一样不知死活。”沈氏淡淡地道。
“嗯，我知道了。”樊媛点头回应，盼着沈氏早点让她走。
“等一下，”沈氏站起来，缓缓走到樊媛面前，“你为什么会亲眼看见？”
樊媛猛地一颤，她说漏嘴了！
按照沈氏原本的计划，她只要将符咒放上樊零的马车就可以了。而且为了避嫌，她的马车和樊零的不会走得太近。
所以，她是不会亲眼看见樊零的马车被炸的。
沈氏眼一眯，更加逼近樊媛：“你还跟去看了？”
“我我被她掳进马车了”
当时书院门口那么多人看见了，这事跟本瞒不住沈氏。
“你也进去了？难道她发现了什么？”沈氏压低了声音，直直地看着樊媛，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怀疑。
樊媛一咬牙，顶着沈氏毒辣的目光：“嗯，我这几天不怎么找她，今天突然主动接近她，还是让她怀疑了。”
与其让沈氏从别人那里问出来，不如自己先把某些能讲的讲了，这样才能减轻沈氏的怀疑。
沈氏果然皱起眉，但没有太过防备：“你被怀疑了？那那个小贱人怎么会放你出来？”
“她只是怀疑，不能肯定。”
沈氏瞧着樊媛，等着她继续说。
“我我说是父亲见不得我们姐妹不和，才让我去找她的。”
“你倒是个能随机应变的。”沈氏看着樊媛，“那你又是怎么脱身的？”
“我只说我要买胭脂水粉，她不喜那些东西，就没跟我一起。”樊媛道。
知道真相的只有车夫，而车夫已经被她藏起来了，沈氏绝不可能发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