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果然对自己很有信心”一道清越的女音幽幽响起。
像是一阵凉风拂过，恍惚间席卷了樊芷全身。
樊芷猛地似是感受到了什么，惊恐万分地低下头
雪白的胴体霎时映入眼帘！
衣衫尽毁，一丝不挂。无论是外袍衣裙还是肚兜底裤，通通不知所踪。
知书达礼的“京城第一千金”，居然在近百个人的注视中赤身裸体。
不仅如此，樊芷翻滚时毫无所察，此时坐起来，竟是双腿大张地对着场下。
霎时间，众人好奇的，厌恶的，有如实体一般包裹着樊芷裸露的身体。
更有大胆下流的目光，直接窥向樊芷双腿之间。
樊芷被吓得魂飞魄散，几乎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直接死去。
然而下一秒，她忽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竟在这样的绝望中，动了情欲！
一片狼藉
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散落在比试场上的碎布。
站在对面的樊零，衣衫齐整，一丝不乱，嘴角噙着优雅的笑意，盈盈地看着樊芷。
樊芷在那笑容中如坠冰窖，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场比试，以樊芷的针对挑衅开始，也以她的身败名裂结束。
“毒毒妇”又有人颤着声音喊出樊零的名头。
自此，赫元毒妇，成为了樊零专称。
“你也也太狠了”端木停阑在湖边一棵隐蔽的树下找到樊零，心情复杂地道。
别人或许看不透，他却能看得很清楚
樊零与樊芷交手的那几十个回合，不是试探，而是悄无声息地，一点一点划碎了樊芷的衣服。
直到最后裹杂了魂力的一踹，早已化为碎布的衣服彻底散落。
他曾以为樊零只是不拘小节，直率大方，直到刚才才发现，这根本是世间至毒至辣之人！
“我自然是狠的，不然怎么对得起我毒妇之名？”樊零无所谓地笑道。
“可是，这也太”
把一个姑娘家扒光了扔到那么多人面前，这在民风不甚开放的四国，几乎等于要了她的命！
樊芷后半辈子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了，也不可能会有正经人家愿意娶她。
“小屁孩儿，”樊零被他弄得烦了，索性站起来直视着端木停阑，“不把人赶尽杀绝，我还能叫毒妇吗？”
端木停阑目瞪口呆地看着樊零，几乎不敢相信樊零把赶尽杀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樊零居然真的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端木停阑还想挣扎一下：“她以前是不是对你做过很残忍的事？”
“没有。”樊零冷声道。
“不可能！”端木停阑不假思索地反驳她，“哪怕是赶尽杀绝，那也是对仇家用的手段。如果她没有害过你，你为什么要对她赶尽杀绝？”
樊零定定地看着端木停阑。
少年白皙的脸上因为激动泛着一丝红潮，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盛满了固执。
不知是因为相信樊零而固执，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而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