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在你眼里嗝本公子就那么比不上那个阁主吗”樊零吐着酒气。
“你说什么?”溪儿霎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樊零。
“我说嗝你就是因为那个阁嗝阁主才不喜欢我的吗”
“你你不是想见阁主吗?”溪儿吃惊地问。
他们这些小倌时常被人套些关于阁主的话,都是慕阁主之名而来的。
溪儿万万想不到有一天会有人为他
吃阁主的醋!
樊零听他这么说,做出一脸“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表情:
“我为何要见他我是要和你在一块儿嗝见他做什么”
她仍然趴在桌子上,眼中雾蒙蒙的,视线里都是迷迷糊糊的,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溪儿。
这番模样,分明是醉了酒,却让溪儿感到一阵莫名的酸涩。
“公子想多了,溪儿这样低微的人,怎么可能和阁主有交集?更不用说喜欢阁主了”
“你才不低微!”樊零骤然拔高了音量,一改方才的囫囵,激动地道。
不过花街柳巷本就放得开,玩得开,更有戏台子在中间,所以樊零那点声音被完全淹没了。
但溪儿和她靠得进,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小倌楼的客人们高兴了,也时常会说些哄人的话,甚至不少。
但樊零这不起眼甚至有些天真的一句话,却让溪儿突然心口有些堵。
樊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皱着眉道:“难道说给你赎身要见阁主?那好,他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给你赎身。”
说着便要起身往楼上走。
溪儿赶忙拉住他:“公子别去!公子,公子你喝多了”
樊零被他拉住,更加生气:“你是不是信不过我?是不是怕我打不过你们阁主?我这就去找你们阁主说,让他还你自由身。”
溪儿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樊零堪堪拉住。
“公子,公子,你这样见不到阁主的”溪儿一边死拽着樊零一边道,汗都快流下来了。
樊零听了这话,似乎恢复了一点清明,“那嗝要怎么才可以让你出了这风词阁”
溪儿心尖一颤,默了片刻,一字一顿地道:“要拿到卖身契,从阁主手里。”
樊零:“怎么才能嗝拿到你的卖身契”
这次溪儿沉默了很久,久到樊零几乎要以为自己找错了人。
她一进门就扔下一锭金子,彰显自己的富贵之身,又告诉妈妈自己头回来,“不太懂”。
所以妈妈给她安排的人肯定是体贴知心的。
但风词阁那么多体贴知心的,为什么是桃儿和溪儿被挑中了,而不是其他人?
这说明他们在看到那锭金子时就已经算计好了,在妈妈来挑人时有意无意地让自己被挑了。
那位妈妈不是个省油的灯,寻常把戏她一眼就能识破,溪儿在那些寻常把戏中脱颖而出,只能说明他是“聪慧”之人。
这种人心思敏感,是最不容易套话的,但与之相对的,这种人知道的一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