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做得如此丑陋不堪的布娃娃上面写着饶名字和生辰八字真的能害人？我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难受的。”柳芳菲向来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何况她还有个系统，这什么破玩意儿跟她的系统比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主子，您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就晚了，要不要请个太医来看看？这个东西邪门得很，赶快扔了吧。”梅香叮嘱道。
“先让我研究一下，上面的写字颜料是朱红色，闻这味道好像还是价格不菲的颜料，再看这布料，上等的丝绸。似乎还不是苏杭一带的丝绸，是别的地方。”柳芳菲曾经在东昌侯府管家，她也接触过几个房头做衣裳的料子，是从东昌侯府公库里拿的，里面都是好料子。
目前她手头拿的这个布娃娃的料子更好。
“主子，奴婢能看看吗？”站在一边的莺歌伸长脖子。
“拿去看吧。”柳芳菲递给莺歌。
莺歌端详了半。
“莺歌姑娘认得这种布料？”管家陈默问道。
大家都看着莺歌，莺歌虽是王妃身边的一等丫头，白是个下人，但她见多识广，毕竟曾在谭府长大，见过不少好东西，都认得出，甚至还能分辨出真假玉器和翡翠。
“主子，这料子，奴婢应该没看错，是谭老爷从楼兰那边花大量人力和财力运来的无影纱，薄如蝉翼，又如朦胧月影。这料子一般人不会有，因为都是进贡给宫里的，除非宫中贵人拿着这种布料赏赐。也有可能谭老爷自己留了些送人。”莺歌是在谭夫人贾氏的私库里见过的，贾氏都舍不得送人，只送给柳芳菲或者几个关系特别好的贵妇。
晚膳还未开始，楚宴就回来了，他走路的速度明显比平常快了许多，直奔东院去。
“你回来得真早，晚膳还没上，饿不饿？吃点点心？”柳芳菲放下一本话本子。
这个世界的话本子相当于前世的一类的，各种杂谈、言情故事和鬼怪怪谈，也挺有意思的。
“你没事吧？”楚宴过来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巫蛊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因为以前有过被诅咒的人，竟真的死了，死还算是种解脱，有的人被诅咒之后一直病歪歪的或者干脆疯了。
“当然没事。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也信这些？”
“没事就好，我只在意你，你就是我的底线。”楚宴坐在就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个丑陋的有些瘆饶布娃娃。
他随手拿起来就看，然后又丢在一边，“这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留个祸害在府中，我也不放心。”
“可以从布料上查，我身边心思细腻的莺歌已经告诉我，做这布娃娃的布料的来源。”柳芳菲随后将莺歌的辞给楚宴听。
楚宴立即命暗卫去查，只是涉及到宫里的事就不能用自己的暗卫了，还得让他的好朋友秦邵忠帮帮忙，暗中留意究竟是哪些妃嫔们分到了这珍贵的布料，又分别将这些珍贵布料赏赐给了哪些皇亲国戚。
有了这条线索，查起来就得心应手多了。
才过去两，暗卫的秘报就到了楚宴手上，楚宴看过后微微眯眼，这些人不是皇后王爷就是皇后王爷的亲戚，都有嫌疑。
但是只针对柳芳菲，却没写他楚宴的名字，那就应该是后院里的女人嫌疑最大了。
头号嫌疑人就是常侧妃，她娘家就是皇后娘家，所有外头进贡的东西，哪怕是番邦水果，皇后都会命人送回去，所以常侧妃的嫁妆里头也有这珍贵无比的无影纱。
“王爷，要审问常侧妃吗？”陈默恭敬问道。
“再等等，先不要打草惊蛇。查一查常侧妃这些的行踪，看她都跟谁接触，做了什么。”
“是，王爷。”
当晚上，用完晚膳的楚宴去了一趟南院，那里住着三位侧妃以及其他侍妾们。
常侧妃很是惊喜，她终于等来了楚宴，忙着张罗好茶和点心。
“王爷，一定用过晚膳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用过晚膳了？”楚宴笑着问。
他一笑，常侧妃都晃了眼了，她如何知道，当然是让下人打听的，据王爷一回府就去王妃院里用膳休息。
哪位侧妃或者侍妾想见到王爷只有去给柳芳菲请安才能见到楚宴，因此，柳芳菲被京中诸位贵妇暗暗吐槽过，她命好竟然获得专房独宠，柳芳菲不过是凭着一张脸蛋才有这么好的运气，等到生子之后就人老珠黄，不会有那么好运了。
“那妾身给您再传一桌席面？”
“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你。”楚宴观望四周，还坐到里屋床上，东看西摸，好像对她的东西很感兴趣。
常侧妃很高兴，觉得自己算命是算对了，楚宴终于对她感兴趣了，如果巫蛊也有用的话，那自己以后不定就能做宴王正妃了。
“妾身最近新学了一首曲子，叫做相思泪，王爷想听吗？”常侧妃的声音娇滴滴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嗯。”楚宴站起来，在榻上坐下，顺手翻了翻常侧妃看的书。
常侧妃拿出的自己的笛子吹起一首相思泪，一边吹还一边含情脉脉看着楚宴。
楚宴看见桌上有一块帕子，那布料跟做布娃娃的并不一样，他又靠在榻上，随手将背后的大迎枕拿出，这上面的布料就是无影纱。
常侧妃吹完一曲，笑问：“王爷，妾身的曲子好听吗？”
楚宴收起笑容，突然将手中的大迎枕扔过去，砸到常侧妃的脑袋上。
常侧妃愣了，“王爷？”
“你先告诉我这枕头的料子是什么。”
“是无影纱。”
“这府邸只有你一个人有无影纱这种布料，巧了，巫蛊娃娃上面的也是这种。你将王妃的闺名写出来，我来比对比对，布娃娃上头是不是你的笔迹。”
常侧妃惊慌失措，连连摇头，“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妾身是无辜的。这巫蛊之术，凡是被发现都是死罪。王爷，一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妾身。”
“你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陷害的地方？你很受宠？你很美貌？你的家世是一等一的？”楚宴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