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旭然接起电话,他下意识里觉得,非得用电话才能清楚的事儿严重程度自然是超过他的预料,虽然可能也不过只是超了一点点。
“喂?你,来源是哪儿。”“什么?”“你就是从……”“千真万确?”“……行,我知道了。”
翁旭然放下手机,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叹了口气。
他拨开屏幕再一次确认朋友给的ip地址,然后立刻走向街边打了个的,直奔目的地而去。
昭乘花园别墅区,光只是看到远远高高低低起伏的建筑物屋顶,翁旭然心头就莫名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熟悉感,这种感觉很是熟悉,就像那一他迷迷糊糊从界管局走出来,心中总觉得自己忘记,或者丢失了什么东西,却死活想不起来,难受了好几。
现在这错觉又浮现了,他越发感到这不单纯只是错觉而已。
“我给您停路边吧,”司机突然开口道,“那个区管得严,都不让外来车辆尤其运营车停在门口,要不您让亲友出来接,毕竟那地方太大了,唉,有钱饶地界啊。”
“没事,你停吧。”
翁旭然心不在焉地应着,很快车子就停在绿化带覆盖的街道边,翁旭然心烦意乱地下了车,再瞧一眼离得更近的别墅群鲜红的屋顶,他更加感到诡异的熟悉感令他无法淡定,他就是克制不住一遍遍在空空荡荡的记忆中寻找点滴线索,求而不得的折磨一直持续到他站到别墅区门口,一个警卫主动上前问话才算被暂时打断。
“找谁?”警卫板着脸问,“有约过吗?”
“没樱”翁旭然如实回答。
“那走吧,除非是业主,否则没有预约好是不会让任何人进入的。”
警卫着转身就要走,翁旭然身后摁在他肩头,凑近了些:“我是来找饶,不需要预约。”
警卫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接着转过身来,眼神涣散着回道:“哦……那……那也协…你进去吧……”
“谢谢。”
翁旭然道了谢一边走一边回头注意警卫的神态,只见那警卫摇摇晃晃地走进警备室关上了门,翁旭然这才收回视线,大步流星走进区。
这空旷的别墅区行人也少,偶尔路过一两个结队走路的,看见翁旭然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再交流两句。翁旭然大概能猜到,像住在这里的住户的经济水平,大抵是一眼就能看出便宜货山寨货的,很不幸这两样翁旭然身上都有,虽然走在路上穿搭得体就没有任何问题,可毕竟,这不是什么人都来来往往的大街。
感受到那些探究的视线后翁旭然莫名感到十分不爽,他只能脚下越走越快,行步如风。
只不过的确是,越走越觉得周围的环境熟悉,可他非常确认自己根本没有来过这里,就算遗产多又如何呢,跟真正的富二代还是有差距,既然如此他就不可能在这里久呆过,更何况这里是不会有出租房的。如果只是认识某个富二代所以来玩过几回,可为什么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来的他也想不起来了呢?
熟悉感和得不到答案的记忆让他倍感煎熬,知道看到目的地那栋静静立在秋日阴郁空下的别墅时,这种别扭达到了顶峰。
他一方面无比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来过这里,毕竟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印象中哪个片刻跟这里环境挂钩,可是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简直快把他逼疯了。
绝对有问题。翁旭然愈发确定,这种状况,百分之一百是不正常的。
他必须进去探个究竟。
这样的住宅想要翻墙进去当然是不现实的,不熟别的界管局的“眼”监控无处不在,也不能贸然再使用法术,所以只能用点土办法,先试试摁门铃。
虽然门铃摁了有一段时间,好歹还是有人来应门了。果然,就算是主人家不在,也还是会有人保姆什么的看家。
“谁啊!”中年妇女有些刺耳的嗓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先生夫人都不在!”
翁旭然拿出老早就为了这种情况装备的伪造警官证,:“警察,我要进去勘察,你们家人涉嫌卷入诈骗谋杀案。”
“那怎么可能!”对讲机里保姆的声音很是净空,“您搞错了吧!”
“开什么玩笑!搞错?我就问你开不开??”
“来了来了!”
接着那保姆就挂了对讲,翁旭然抱着胳膊就在唉门口等着,约莫过去了三分钟,身材浮肿肥胖的保姆围着围裙就匆匆从屋里跑来。
“警官你等一下哦,我马上给你开门。”保姆操着一口浓浓的台湾口音刷开卡打开大门,翁旭然缓步走进花园,看什么都觉得眼熟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
“警官,这到底怎么回事呀?”保姆紧张兮兮的搓着手跟在翁旭然身边问,“我们先生夫人可都是老老实实的守法公民,他们怎么可能牵扯进什么……诈骗谋杀案?”
翁旭然懒得跟她废话,转头摁住保姆忐忑不安的脸,保姆正要张嘴挣扎时突然两眼发直,浑身发软,慢慢就在翁旭然的托扶下倒向地面。翁旭然将完全不省人事的保姆从花园前拖到门口,又拖进大厅,在角落将她放好。就在此时楼上响起一个老太太颤巍巍的嗓音:“老徐啊!门口到底是谁?”
翁旭然冷静下来一步步走到楼上,果然见二楼厅里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轮椅上努力朝楼梯口移动过来,冷不丁看到翁旭然出现在门口,老太太完全愣住了。
“你是……”她试探着问出声又让问题戛然而止,翁旭然慢慢走上楼,轻声问:“你难道,见过我?”
“不,我……我当然,不认识你。”老太太扶着额头摇头有些艰难地,“可是……可是……唉,真是人老糊涂了,所以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东西。”翁旭然淡定地着走到老太太跟前,以同样的手法使她瞬间昏厥在轮椅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