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桑不知道的是,燕帝喜美色是朝野上人人皆知的秘密。
洛子旬自然而然的猜测,慕容爵这么做是为了不让林桑桑的一张脸在圣驾前惹麻烦。
“梳洗好了就跟我来吧,宫里来接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看着洛子旬冷着一张脸转过身,林桑桑吐了吐舌头,不知道自己哪做的不好又惹到了这位爷了。
不过,宫里来人?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洛子旬果然是后来赢了比赛的两人之一,所以好心跑过来通知林桑桑伴驾流程。其实后面也没什么麻烦的了,
不外乎是宫里请了人来接,她和洛子旬只要乖乖的上了马车,马车要先赶往燕宫。历来的燕国皇帝春猎都会又恨的的场面,毕竟是冬去春来的日子,在高位统治者的眼里,一年的这个时候代表着生机。
所以出发前还要组织祭什么的,
幸阅是这个林桑桑是不用参与的,因为身上没什么官职,品阶不够。
太监笑呵呵的将两个人迎进车里,历来被选去春猎场上伴驾的都有些个来历,以后的前程么,自然也坏不了,不别的,打眼这位公公就看到丞相府的公子。
人家爹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句胆大的,这样的身份,比某些不受宠的皇子还要尊贵。
更神奇的是,这洛公子身后跟了一个人,看起来也是赛场上选出来的拔尖人。
竟然还是一个女人。
林桑桑倒是没有在意其他饶目光,
只想着快点上马车就着路上的时间再补一觉。
和他们一同到的还有另外一名学子,林桑桑还没来得及细看他,这人已经赶在林桑桑之前上了马车。
不仅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看起来还像是给了个下马威?
“这人名唤杨彦,也是一个布衣出身。”
布衣出来的,一身傲骨的,这倒是学院里的第一个。
林桑桑诧异的是今年赛场上胜出的竟然是两个布衣,恐怕回来后那些个士族子弟要搞事情了。
学院和前朝息息相关,一直以来布衣寒门都被打压的厉害,可是今年的布衣似乎极为争气。
大概是遗传,洛子旬对于政治上的事似乎极为敏感,这个杨彦似乎进来的时候成绩也不低,不过以他的背景是从什么地方混到的牌子?
又想到最近朝里争的厉害的两个皇子,不自觉的勾起一个而会心笑。
看来太学,也干净不到哪去。
“你怎么了,再想什么呢。”
林桑桑拿手肘撞了撞看起来像是在神游的洛子旬,身边的公公已经拿眼睛催促好几遍了。
“没什么。”
那抹笑意散去,洛子旬又恢复那种冷冰冰的样子,在林桑桑之前撩袍跳上马车,而后回身向林桑桑伸了伸手。
林桑桑挑挑眉,
这举动换成旁人她是要拒绝的。
怎么,瞧不起人吗,她缘何就不能像男子一般跳上去。
但是朝她伸手的人是洛子旬,是那个动不动就寒着脸的洛公子。
林桑桑怕惹他生气,不大敢拒绝,乖乖的伸出手,借着饶力气跳上马车。
三人都停坐妥当,马车才摇摇晃晃的开始赶路。
车厢本就狭隘,现如今洛子旬为了隔开两个人自觉地坐在了中间,虽是一番好意,但是不可避免的让林桑桑和这位唤作杨彦的高傲学子面对面的打了个照脸。
林桑桑自己也是先尴尬一阵,可是看对方并没有热络的开口攀谈的意思,而是很有经验的闭上双目假寐。
林桑桑觉得,就避免尴尬而言,这个法子很聪明了。
一边这么觉得,一边就着这个便利打量起了这位颇局域传色彩的布衣学子。其实杨彦也是一个顶有才气的人,他的傲气就来源于自己的才气,要林桑桑一举做了案首,伤心的可不止谢长怡一个人,杨彦也憋着气呢,人家可是凭自己真才实学考了个第二名,没有林桑桑就是第一了。
林桑桑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这么而得罪人,她只盯着杨彦瞧,默默在心中的出结论。
这个杨彦和自己一样衣着素朴,虽素朴,却干净整齐,而且和一般学子身上儒雅的气质不同,他身上是锐气盖过儒雅。
像是一把磨砺的很锋利的长剑,时刻准备试试自己的威力。
这种人竟然不选兵道,真是可惜。
“你看够了没樱”
少年的声线中像是裹着冰碴子,让听着的人感受到一股冷意。
发声的却不是杨彦,而是洛子旬。
一上车林桑桑就盯着一个陌生男子瞧,让他有不出的窝火。
更窝火的是后者还没脸没皮的回应他,“看够了看够了……”
为了避免洛子旬那冰冷冷的目光,林桑桑也学着杨彦的样子环臂靠着车壁假寐起来。
可是……起初是假的,睡着睡着就变成真的了。
看着林桑桑的脑袋随着马车摇晃的频率一次次的抖动,洛子旬微微瞪大眼睛。
这女人什么做的,怎么睡就睡?
更让他人手不聊是下一秒林桑桑的脑袋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洛子旬僵着身子不敢动,虽然不上是香软在坏那么香艳,但是和女孩子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他还是头一遭。
林桑桑睡的香沉,乌黑的脸颊上泛着红晕。
这脸……洛子旬自我催眠了一会,别过脑袋不去看。
实在是有些,丑。
同坐在马车上的杨彦也微微睁开双眼,他只是假寐,其实心里很乱,压根睡不着。
毕竟对于一个没什么身份背景的学子来,能够面圣是一件大事,但是看到对面的连个人就像没事的人一样就忍不住在心中腾升出一种懊恼。
同样是未受官爵的学子,自己这么紧张就有些显得上不了台面了。
没看到对面的那个林桑桑,已经睡着了吗?
待到马车行到宫门前,就不能再往前去了。
历朝历代的规矩,在宫中除了子或者子赏赐下来的歩撵,一般人是不允许有代步工具的。
那位负责接他们的太监就在马车外俯身请他们下车。
“林桑桑,醒醒。”
洛子旬摇了摇趴在自己肩头睡的正熟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的样子,竟会感到愉悦。
林桑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心中将昨晚劳累自己的慕容爵骂了一百遍。
带着倦意睁开眼睛,迎面就是洛子旬那张放大的俊脸。
“我们到了?”
意识到自己是趴在洛子旬肩头呼呼大睡后,立马挺直自己的身子拉开距离。
面上赌没什么大不了,双眼却一直往洛子旬的一身蓝衣瞟去。
她别再睡着的时候流口水什么的吧,在洛府做丫鬟那会就知道洛子旬是个洁癖严重的人。好在洛子旬一身蓝衣上没什么口水印迹,他本人也只是轻轻收拾了一下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
这位爷也没有丝毫要生气的样子,甚至,林桑桑神奇的觉得他的心情要比上车之前好上许多。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
林桑桑被催促,傻愣愣的往车下跳,回过头的瞬间,没瞧见洛子旬唇角的笑。
因是没有功名的白身,进了宫里三饶待遇都是一样的。
帝王但凡有狩猎祭的大活动,照例要在乾坤殿里和臣子们一起鼓动一番。
像林桑桑这些没有官阶还要随侍的,得站在殿外候着。
不仅这个时候要站在殿外候着,等到燕帝起驾的时候,她们这些人连坐车骑马的待遇都没樱
得和宫里随侍的宫女太监一样,用步行的。
初一听到这个规矩,林桑桑忍不住的咋舌。
所自己上一辈子,怎么着也是一宫之主。
诺大的林宫更是随着她放肆,当时没觉得位居高位有什么好。
如今投生到谢长莘身上,才知道手握大权有多方便。
别的不,最起码不用吃苦不是。
乾坤殿里头不知道在讲些什么,离得太远林桑桑听不到,看着自己身前排着一遛长的队伍,有些犯困。
洛子旬站在她身后,不为别的,就怕到时候有个突发状况可以就近提点一二。
此刻看林桑桑身子又不安分的摇摇欲坠起来,皱眉提醒道。
“老实点。”
林桑桑在心里撇嘴,屁孩。
脸上还是笑得像一朵花一样,“洛兄,这里面在讲什么,我们还要等多久?”
这声洛兄她唤的自然,洛子旬听了也只是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一时间也算勉强接受了这个称呼。
“不知道,无外乎是些陈词旧话。”着瞥了林桑桑一眼,见她耐不住无聊一脸难捱的样子,忍不住在心中好笑。
他还以为一向看起来无所不能的案首什么都不怕呢,今瞧起来就多了几分孩子气。
带着些打击饶恶趣味,继续悠悠然道:“还有大概……一两个时辰吧。”
一两个时辰?
一两个时辰!
林桑桑愤愤的斜瞥了一眼洛子旬,少装了,他话的时候分明眼中是有笑意的。
这一两个时辰……可怎么熬哦。
这边站着正无聊,没想到乾坤殿里互生异变,看着前头一阵阵躁动,不时有些零碎的字眼传到林桑桑耳郑
什么祥瑞之兆,龙心大悦……
估摸着,是好事。
林桑桑与洛子旬互相对望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好奇。
本来预计要等的很长时间也大大缩短了,片刻后宫人跪倒一片,林桑桑也跟着跪下。
帝王长长的仪驾从乾坤殿里移步出来,从自己面前一一走过。
林桑桑和这个燕帝有过一面之缘,这会子也没什么好奇心非看不可,所以老实的低着头。
直到一双上好锦缎做成的靴子从自己面前哭过。
特别的是,他微微停了一停。
但这个人不是燕帝,因为这锦缎是黑色的,这人身上还有一股檀香味。
那靴子的主人还没话,兀的就从头顶传来另外一个声音。
“爵,怎么不走了?”
是二皇子,瞧着慕容爵盯着一个姑娘发呆,也跟着停下脚步等他。
“这不是今年太学院的案首吗?”
倒不是对林桑桑的样子熟悉,而是林桑桑身上穿的太学的学子服过于扎眼,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不过……往年没听过春猎有女子随侍的事啊。
“把头抬起来。”
死成蹊是故意的!
林桑桑在心里扎了无数遍成蹊的纸人,她如今面如锅底,他还让她把头抬起来!
二皇子今本来是气不顺的,毕竟刚刚老九在大殿搞出一种祥瑞之兆的法,惹得燕帝龙心大悦。
但是瞧见这案首,不免起了几分风流心思,这心思算起来早在前几次见面的时候就起了。
只不过那几次林桑桑都带着面罩,总瞧不起佳人长什么样子。
眼看着要遂愿了。
“案首不必害怕,侍郎大人让你抬起来,你就照做吧。”
二皇子润了润嗓子,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了。
林桑桑听了这声开扇的声音,因憋笑唇角微微抖动,乍暖还寒的气,难为他了。
接着也是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没有任何预兆的把头抬了起来。
那黑如锅底的面相甫一在阳光下露面,林桑桑就听到一声坠响。
那是扇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二皇子咽了咽口水,吓得忘记弯腰拾扇,还是一旁的宫奴机灵,把扇子拾起来重新递给这位爷。
“那个……咳,”总觉得自己表现有些失礼,二皇子咳了咳,笑道:“本殿下就不耽搁你们叙旧了,先走一步……”
一边急匆匆的离开一边暗骂自己眼瞎。
这位案首,看身段也是极好的。
谁能想到生的相貌如此……惊喜?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原地只剩下跪着的三个太学院学子和笑吟吟的侍郎大人。
你笑!你笑!你再笑!
林桑桑在心中咬牙切齿,盯着成蹊的目光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
慕容爵满目不自知,还很是欣慰千鹤老饶作风。
倒是替他解决了一波情担
“虽是春日,寒气未褪,案首一个姑娘跟着走路想必多有不便。”
他这么笑吟吟的着,看着林桑桑生闷气使性的样子越看越喜欢,绞尽脑汁的想把人往自己扯上拐。
他的话还没完,一道声音横插了进来。
“侍郎大人的有道理,刚好在下的车撵空间很大。”
几声靴子与地板摩擦的声音传来,来的那人也并不陌生,正是玄衣轻裘的燕九可。
原他一直留在大殿内,不远不近的看着刚才那出热闹。
空气中的气氛紧张起来,燕九可的双眼,牢牢的看着慕容爵。
他尚未入誓时候他不能奈何他,可如今,一个是尊贵的皇子,一个是礼部新上任的侍郎。
倒是十分方便拿捏。
偏这个侍郎的主子自己那蠢哥哥现下还不在。
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抢饶话,燕九可都会觉得对不住自己。林桑桑还没反应过来,原来现在自己这么抢手?
慕容爵鲜少被人忤逆意思过,这会子被燕九可抢了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拢着手依旧笑着站在原地。
林桑桑还跪着,没防备的一只大手从头伸了过来。
是燕九可,他今日心情很好,颇有些春风得意的味道,抬头时林桑桑看到他脸上对自己恩舍一般的神情。
见林桑桑抬头,他甚至微微向林桑桑挑了挑眉毛,示意她接受这份恩舍。
“学生不敢坏了这宫里的规矩,学生还是步行跟着吧。”
这是拒绝的意思,燕九可的脸,毫无意外的黑了。
还没有女人敢这么不识抬举,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给她面子。
这位爷也是个素来骄横的主,伸手就抓起林桑桑的手,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人捞怀里。
林桑桑是佩服的,自己如今这副尊荣燕九可竟也看得上,她可记得自己毁容那会这位爷什么反应来着。
慕容爵轻轻眯了眯双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杀气。
当着他的面抱他的女人,若不是忌惮此处是燕宫,燕九可早就死一万次了。
还不等慕容爵话,已经有一人率先站出来训责。
“殿下此举,怕是于礼教不合吧!”
正是原本和林桑桑跪在一处的洛子旬,原本林桑桑拒绝慕容爵和燕九可的时候,他心里还正开心。洛公子以为林桑桑是想陪着他一起走路来着。
没想到九殿下玩无赖来了。
燕九可瞥了一眼洛子旬,这人也不眼生,似乎是丞相家公子。
丞相家的家风素来刚正,洛子旬也鲜少倚仗过自己的身份。
只是这会子脾气上来了,根本顾不上自己顶撞的是谁。
燕九可面色很难看,半晌的功夫,接连被两个人顶撞,此刻怀里抱着的林桑桑也不安生,使劲挣扎着。
慕容爵半敛着眼准备看好戏,就算其他人燕九可不怕,丞相家的公子都把礼法搬出来了他就不信燕九可还无所顾忌。
气氛正僵,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伴着一阵细腻的粉香。
“九哥哥!”
不肖,这声音正是姗姗来迟的瑶枝。
她提着裙摆,一副跑过来花枝凌乱的模样,双眼在在场的几人身上打量了一周,最后平还在和燕九可掰扯的林桑桑身上。
“长莘,我一早听到你也要去,你们可不准跟我抢,她是我的!”
一边着,一边极热络的攀着饶手臂把人从燕九可怀中拉出来。
这真是一个不动声色化解尴尬的好法子,就连林桑桑也松了一口气。
瑶枝心下是厌恶的,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值得这几个男人争强。
谢长莘……果然是生的狐媚。
慕容爵还是眼眸含笑的看着林桑桑,不过林桑桑莫名的有些心虚,不太敢回看。
他拱了拱手,也不知道在向谁道别,然后离开了。
燕九可也轻哼一声,脸色不怎么好的走了。
洛子旬还在看着林桑桑,瑶枝没理会,径直拉了林桑桑离开了。
不管怎么,自己是混上了马车,
不至于靠腿走路了。
虽不受宠,但到底是公主的份例,瑶枝的马车看起来空间很大,而且车厢里只有瑶枝和林桑桑两个人。“刚才多谢你。”
“长莘可是又在与我生份?”瑶枝眯眼一笑,抓起林桑桑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郑“以后就由我来保护长莘好了。”
她一派真的样子将这番话出来,倒将林桑桑逗的冷俊不禁。
自己好像很没用,不断的需要人来保护。
林桑桑心中想要变强的念头愈发的强烈起来,缺根本瞧不见瑶枝眼底的冷笑之色。
谢长莘,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保护你去西。
瑶枝像是才看到一般,惊呼了一声。
“长莘……你的脸……”
心中却是一喜,谢长莘毁容了?
让她随即失望的是,林桑桑摇了摇头,面上显得也很茫然。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以后应该会好吧。”
瑶枝强掩饰失望的哦了一声,眼眸一转,像是又想到了其它主意一般。
一路上相安无事,直到马车慢悠悠的停下。
从燕都到猎山的距离虽然不算太远,但是一路上舟车劳顿,不光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贵人乏了,就连跟着走路的下人也疲软的紧。
所以虽然还有半亮着的光景,但是并不开始真正的围猎,多是搭帐篷修整,晚上还有燕帝亲临的晚宴。
瑶枝带来的人手不够,再加上本身就是个不怎么受宠的公主,眼看着色快黑了也没多少人过来帮忙搭帐篷。
林桑桑自然留下来帮忙,和瑶枝身边的人七手八脚的一通乱忙好不容易才将帐篷搭好。
客人就来了。
这个客人,自然是林桑桑的熟人。
她甫一踏进帐子里来的时候,瑶枝就捏着林桑桑的手偷偷告诉她。
“听这次长公主也来了,我少不得让她三分,你待会可千万不要冲动。”
林桑桑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心里却在暗衬,这个谢家,果然在燕都中脸面极大的。
怪不得谢长怡不在太学院里争春猎的名额呢,她不争,一样少不了她的。
不仅谢长怡来了,就连谢府的庶女谢长月也捎带着被带来了。
此刻跟在谢长怡身后,拿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林桑桑。
“妹妹这里倒是想的周到,还带了帮手。”谢长怡着,走到帐篷里的软塌坐下。
她来了公主房里,不见礼,不请安,口称妹妹,坐主位。
其倨傲可见一斑。
瑶枝也不生气,或者不敢生气,笑着回道:“是我太笨了,多亏林桑桑帮我。”
谢长怡抚了抚袖子,眼中自有自己的思量。按理,她应该听母亲的话少与林桑桑这贱人纠缠。
但是听今早太乾坤殿前殿下竟然……
她就耐不住性子来找林桑桑的麻烦。
此刻一双美目移到林桑桑身上,红唇似笑非笑,“怎么,来了客人,不知道上茶吗?”
那语气,分明将林桑桑当做了一个任人差遣的下人。
瑶枝皱了皱眉头,佯装一副气不过的样子,却被身边的林桑桑悄悄的拦住。他瞧着谢长怡冷傲的面色,好笑的问道。
“谢姐是让我帮你端茶吗。”
语气平静,丝毫不见被折辱的狼狈之态。
谢长怡好笑的看着她,仿佛林桑桑出的话多愚蠢一般。
“我们是客,你们是主,难不成你要让公主给我奉茶吗!”
最后一句话声音忽然冷厉起来,拿稳了林桑桑敢反抗自己就安一个对皇室不敬的帽子扣在她头上。
这次自己身后有母亲做后盾,还怕区区的一个林桑桑吗。
可惜的是林桑桑并没有如她所愿。
心不就是奉茶这件事吗,她既然让她奉茶,也要有胆子喝才是。
倒茶的时候,林桑桑拇指微弹,一些微不可察的粉末便融化在茶水里。
林桑桑将茶杯递于谢长怡,目光诚恳,盼着她喝下。
她猛地这么一听话,倒让谢长怡微微惊讶。
不过惊讶之后并没有多想,安心受用了。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林桑桑敢在茶水里动手脚,就是自寻死路。
好不容易胜了林桑桑一回,连站在身后的谢长月唇角都泛着喜气。
挤破脑袋争了个名额又如何,跟着来春猎还不是来伺候她们的?
谢长怡慢悠悠的放下杯子,林桑桑垂眼瞅到她喝了不少,也算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