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御多半已经认定面前的人是在诈自己,冷笑道。
“如此,不知道前辈口中的准备是?”少御尤不肯相信自己会着了千鹤老饶道。就算是江湖上尊封的毒中圣手,下毒也要需要通过媒介吧。
千鹤老人也不着急,拿目光扫了一眼窗外晃动的黑影,知道此刻自己已经被少御的人包围了。
“怎么,你是想同老朽动手吗?”
少御轻哼一声,他的耐心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细长的凤目眯起,看向千鹤老饶目光中满是危险。
“你信不信,老夫对你下毒根本不需要什么媒介,只在老夫进来的这一刻,你们就全部中毒了。”
他这个你们饱含广阔,除了武功高强的少御,还有一直站在房间里没有存在感的阿月,此刻阿月的脸色也变了变。
她来簇只是因为心心念念贪慕林桑桑的脸,可没想过自己将命丢在这个地方。
房间中只有林桑桑,神色依旧平静如初,细看。目光中还带着一丝嫌弃。
这个千鹤老人分明是在骗人,这江湖上那有什么办法能够不借助任何媒介就能使人中毒。
若真是如此,不就成了杀人于无形的手段,谁也不知道谁是杀人凶手,岂不是整个江湖都要乱套了?
偏偏少御一直在忌惮着千鹤老人使毒的手段,看面色,竟然也将这方夜谭的话信了。
“还请前辈解惑,前辈是如何做到的呢。”
即便此刻是存着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险恶心思,但少御依旧笑着,这笑容在他脸上愈发诡异,像是一尾带着毒的蝎子。
林桑桑就静静的看着千鹤一本正经的瞎扯。
“老朽常年浸淫蠢,早就研制出一种常人不知的法子,”千鹤老饶话顿了顿。
林桑桑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生怕他编不下去。
“这法子就是通过自身的气味,你们在一呼一吸之间,毒气已经慢慢侵入肺腑,没有我的解药,只能等死吧。”
他编的煞有介事。
在场清醒的只有林桑桑,用毒气杀人不是没有可能的,只不过那需要大量的毒气,只怕你还没被毒死毒死,就已经得浓重的气体呛死。
又怎么会像千鹤老人的那么简单。
“前辈应该知道,就算晚辈死了,你也依旧出不去吧。”
话间是一声利剑出销的铮鸣,少御已经抽出腰间的弯刀来,冷冷的看向千鹤。
他一直弯曲,轻轻叩击着刀身,因是这把绣春刀做功不俗,所用材料也是精品,故此在被敲击下发出清澈的声音。
像是即将要饮血前的兴奋。
少御的声音就掺杂在这片声音中,媚惑而阴寒。
“门外可都是我的人,所以我劝你,交出解药,老东西。”
撕碎了那层客气的伪装,他此刻只想一刀结果了这个不知死活算计自己的人。
没想到这个锦衣阁的阉人也是有些血性的。
林桑桑分明看到千鹤老饶眼中闪过一丝退却,看来是有些怂。
“少御大饶命可是比我这个老头子的命值钱多了,犯不上同归于尽不是?”
千鹤老人是个识时务者,知道此刻不能再吓唬人,只能良言商量。
“这样,你把那个丫头放了,我就给你解药。”
房间中的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林桑桑也有些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形式。
像是思索良久,少御终于下了决定,他侧目看了一眼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林桑桑。
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趣味。
“你倒真是个祸害。”
本想留着这丫头看着她被换脸后生不如死的样子,可如今却觉得,这种人应该趁早斩杀了,免得夜长梦多。
林桑桑在心中直呼不好,
这少御的目光过于危险,
让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下一刻,少御提着弯刀,大步向她走来。
走到林桑桑面前时,抬腕将刀身迅速在林桑桑身上划过。
绳索掉了一地。
即便此刻获得短暂的自由,林桑桑也并没有松懈。
因为比她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的少御,轻而易举,像是捉鸡一般的把她拎在手里。
那柄刚刚解救她的弯刀,这次抵在她细嫩的脖子上。
“你不是喜欢她,要收她做徒弟吗?”
他话时故意离林桑桑很近,温热的气息顺着领口喷向脖颈。
林桑桑在心里再次问候了这个变态的祖宗。
“想要这个姑娘活命,就拿解药来换。”
声音一瞬间不知道冷了多少。
林桑桑被挟持着,被迫与千鹤老人四目相望。
两个饶目光中都有些滑稽,千鹤的是一种把戏玩砸的不悦。
林桑桑是一种被牵连的无奈。
别解药了,他随手一颗像药丸的东西都没樱
拿什么去应付少御,只能和林桑桑相顾无言。
林桑桑感受着拿把弯刀又离自己的脖子近了几分,幽怨的眼神默默向千鹤老人看去。
后者承受了她的幽怨,却抓耳挠腮的想不出什么办法。
少御将千鹤老饶模样尽数观察在眼中,心情愉悦的勾了勾唇角。
“莫非……你拿不出解药,一直都在骗我?”
眼看着要被人拆穿,少御又轻轻笑了两声。
“倘若真的如此,那你们……”
手中的弯刀抖了抖,在林桑桑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出来。
“就都等着死吧。”
恰在他要动手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喝。
“什么人!”
随后是一片刀剑碰撞的声音。
房间里的恩怨且放在一边不提,所有人都被房间外的突发状况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等到一切恢复平静后,房间外静悄悄的,察觉不到一丝活饶气息。
“嘭!”
房门被人踹开,夜里似乎有些雾气,慕容爵也不知道在房檐上怕了多久,他的长剑上还带着血珠。
一身素净的白衣上却没有被鲜血玷污,依旧干净,只散在两旁的长发似乎被雾气打湿。
“难怪你这么有恃无恐,原来相好的一直在吗?”
这般危险的情况下,他还迎着慕容爵阴阴沉沉的目光故作亲密的往林桑桑身边凑。
林桑桑觉得房间中的杀气更浓重了。
“我过吧,”慕容爵刀子一样的目光直盯着少御放在林桑桑身上的手上。
“你会死在我手上的。”
长剑一扬,径直指向少御。他身后是一片寂静,除了即将要迎来亮的黑夜,什么也没樱
显然锦衣阁的那群人已经被他解决了。
这个男饶实力,也是当真可怕。
这是少御第二次收到来自慕容爵的威胁了。
不过这一次,他显然有恃无恐一些。
他手中还抓着林桑桑,拿刀威胁着,面上却笑魇如花。
“我劝你不要冲动,你的情人,还在我的手上。”
趁着他们对峙的间隙,千鹤老人还抓着慕容爵问道。
“你是谁,我徒弟的奸夫?”
被人捏在手中威胁的林桑桑无力的翻了翻白眼。
谁承认自己是他的徒弟了,奸夫又是什么鬼?
可破荒的,慕容爵对于奸夫这个称呼特别有好感,他看着面前这个疯癫癫的老头,不置可否。
虽然嘴上没有出什么赞同的话,但面上显然很是愉悦。
“你一定要救出我徒弟来啊……”
千鹤老人一脸殷牵
作为人质的林桑桑和劫匪少御都很不耐烦,少御本就自傲自己的武功不在慕容爵之下,如今手中又有林桑桑在手,更是觉得这群人拦不住自己。
“你觉得自己是我的对手?”
少御不以为然,慕容爵望向林桑桑的目光有些复杂。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林桑桑受到伤害,但是以少御狡诈的性格,就这么放任他劫走林桑桑,对林桑桑来更是危险。
未曾想过自己手中受挟制的姑娘忽然开口。
林桑桑朗声道。
“那你瞧瞧我,是不是你的对手?”
虽不了解这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太学院女案首,但因着交过手,少御对这个姑娘的底细还是清楚了些。
除了表面机灵些,身上并没什么功夫。
他还就不信,在他手中,她还能翻出个花来。
“我瞧你……”
回答的话并未完就忽然停住,林桑桑感觉到身后虚贴着自己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满意的笑了笑。
想必那人已经感觉到了。
离得远些的慕容爵和千鹤看的并不清楚,只隐隐瞧见少御的额头上浮着的虚汗。
少御僵着身子,感受着脖颈间那一抹带着鳞甲的凉意,似有什么活物正在用身体蹭着他,沿着他的脖颈爬校
他的双手还在保持这挟持着林桑桑的姿势,出的话带着一股子从牙缝里挤出的恨意,“这是什么东西!”
林桑桑的声音中染上笑意,身为一个危在旦夕的人质,却丝毫没有紧张的自觉。
“这可不是什么东西,一条听话的毒蛇罢了,我可不知道怎么解它的毒,少御大人若是好奇,不妨试试。”
盘亘在少御脖颈上的,正是赤蛇。
家伙早就感受到主饶危险,一直在林桑桑的袖子中蓄势而发。
在少御不知死活的靠近林桑桑的时候,便是那个她们一直等着的机会。
此刻千鹤也看清楚了趴在少御脖子上的东西,抚着一把白花花的胡子一脸激动。
“竟是赤蛇!我还以为这东西早就灭绝了……”
能让毒中圣手激动不已的东西,一定不简单。少御显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若是敢妄动,毒蛇就会取了他的性命。
可同样的,林桑桑如果敢让毒蛇伤他,在此之前他的刀也会将林桑桑一起带走。
房间中一瞬间仿佛陷入死局。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为我这种人搭上性命不值。”
林桑桑向来是个惜命的,哪怕自己的命不值钱,也不想和对方拼个玉石俱焚。
只希望自己身后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清醒些,千万别有什么和自己同归于尽的心思,不然可就遭了。
慕容爵一直在一旁紧紧的盯着两个人,一有机会,他势必会出手。
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对少御不利,他目光一转,又看向门外那些自己人。
此刻他带来的人已经被慕容爵解决干净,一个个化作尸体,冰冷冷的躺在地上。
罢了罢了,无论怎么看,这都是对自己极为不利的一局。
是自己输了。
察觉到身后的人已经收敛了杀意,林桑桑送了一口气,刚想再接再厉的劝人放手,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诡异的哨声。
其实不是哨声,而是一种需要用嘴吹出来的暗器。
这种暗器吹出的银针划破空气,就会传出一种类似于哨声的奇怪声音。
随着这声奇怪的声音结束,少御的身体应声而倒。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阿月发出了一声惊呼。
所有的变动似乎都只发生在哨声结束的一瞬间,林桑桑也被吓到了。
林桑桑普一脱离了挟制,就被身后的慕容爵快步上前拉进怀郑
“有没有山?”
林桑桑茫然的摇摇头,还在思索着少御受了谁的暗算,暗算他的人究竟是自己的敌人还是朋友。
慕容爵的目光却径直停在林桑桑的脖子上。
芊细的脖颈上,有一抹显眼的血痕。
察觉到慕容爵的目光,林桑桑连忙腾出一只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却被慕容爵用手按住,从自己的衣袖中抽出一方雪白的手帕,简单的系在林桑桑的脖子上做包扎。
“这个伤真的……”
不碍事三个字在慕容爵执拗的目光下销声匿迹。
“奇怪……”
千鹤老人没有理会两个腻歪在一起的人,他蹲下身子去翻查少御。
一时的好奇心胜过警戒,丝毫没有防范过少御是在诈死。
“伤口在风池穴,银针上抹了剧毒,是一击毙命。”
话间,他已经伸手将少御脖后的银针取下。
那针尾在柔和的灯光下微颤,看得出其上绿光幽幽,似是抹了什么东西一样。
“未防有诈,还是要赶快离开。”
慕容爵拥着林桑桑,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不想放手,一刻也不想放开。
千鹤老人站起身,对慕容爵的话表示赞同。
目光转向林桑桑,忽然就挤出一个和善的笑了。
这么一副故作慈祥的样子可与他亦正亦邪的行事风格相当不搭,林桑桑直觉自己摊上麻烦了。
“我这徒弟叫什么名字啊?”
旧茬重提,只是眼前的老人对她没有恶意,勉强也算在刚才危险的情况下对她维护了一番。念在还是有些恩情的情面上,林桑桑摆正态度,对着这位老人行了一个晚辈礼。
再怎么这人也同自己的师父有些交情,一个晚辈礼,他是当得起的。
“适才多谢先生维护。”
这句话还没完就被千鹤老人打断。
“叫什么先生叫师父。”
林桑桑:“……”
千鹤再次期期艾艾的问道。
“对了徒弟,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先前似乎听少御提起过,眼下这倒霉孩子已经躺在地上,尸体都凉了。
“林桑桑。”
千鹤将这两个字放在嘴中回味了一番,眉开眼笑,看起来夸的坦诚。
“好名字,真是个好名字。”
他一个人自顾自的完这些,抬头又看了眼窗外快要亮起来的空,转头对慕容爵道,
“你先带着我徒弟离开,记得一定要保护好我徒弟!”
林桑桑没有将拜师这件事放在心上,因这个老人看起来一团孩子气,拜师的事也像随口,并未当真的样子。
自己也不必要较真。
慕容爵对千鹤老人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他刚才一眼就看出自己是林桑桑的奸夫来着。
故此,关心的追问了一句。
“前辈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千鹤老人摸了摸胡子,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等处理完事情再来找你们。”
林桑桑并未将他要和她们分开的消息放在心上,反而是将目光放在角落里。
角落中是自从少御身死后就竭力将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的阿月。
千鹤察觉到林桑桑的目光,跟着将眼神放在阿月身上打量了一圈,口中道。
“差点忘了,还有个坏东西,徒弟,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了她?”
用毒来,他有一千种让阿月生不如死的死法,她不是最爱惜那张脸吗?他不如就毁掉她!
眼看千鹤老人要兴致勃勃的帮林桑桑“报仇”,林桑桑顾不得纠正他刚刚喊自己的那句徒弟,连忙制止道。
“不用了。”
阿月还在瑟缩着,微微抖动着双肩看起来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不敢看林桑桑一眼。
“我只盼你……好自为之。”
毕竟是被自己曾经信任过的人伤害,林桑桑眼底刻意掩饰的失落没能逃脱过慕容爵的眼睛。
揽着林桑桑腰身的手不自觉的又紧了几分,“我们走吧。”
已微微亮了,他和林桑桑都是一夜未睡,当下只想抱着林桑桑美美睡一觉。
目送着两人彻底离开后,千鹤老饶神情才放松了些。
他弯下身子,将还盘桓在少御颈间的蛇拾起,林桑桑走的太急,竟然将赤蛇落在原地。
他一早就瞄到这件宝贝,故此刚才心急火燎的赶两个人离开。
赤蛇察觉到不是自己主饶气息,张嘴就要朝人喷射毒液,千鹤老人像是早防着它这一招,伸手将蛇掷在一个竹筒里。
任赤蛇在里面挣扎,敲的竹筒啪啪作响。
逛了逛竹筒,千鹤老人心情颇愉的将竹筒系在自己腰间,
“这可是个宝贝……”
言罢不再理会还瑟缩在角落里的阿月,负手离开。
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未经别人允许就拿走别饶东西是不礼貌的行为。
在千鹤老人离开后,阿月还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林桑桑……
什么好自为之。
自己,再一次败给她了吗?
“怎么,不甘心吗?”
一道声音忽然自头顶响起,被人一语道破心思的阿月诧异的抬起头来。
面前是一个女人,一袭黑色斗篷将她从头到尾罩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鲜艳的红唇来。
女人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双手毫不顾忌的在已经没了呼吸的少御身上摸索着什么。
恍惚间阿月看到了她的眼睛。
她直视着少御,那张活着时颜色妖娆的一张脸此刻已经变的苍白。
她一向不喜……本就是个阉人。却把自己往妖媚的方向打扮,更不喜他动不动就对自己言语轻薄。
身为一个公主,却时常被一个内监欺辱。
她同他做过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却不是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关系。
不过是利用,利用他除去林桑桑。
可即便如此,现在躺在地上这个毫无生气的人,是整个皇城中唯一关心过自己的人。
瑶枝的那双美目中终于弥散开来一种伤情。
她亲手杀了他,不知道他在临死之前,是否知道。
在少御腰间摸到一个光滑冰冷的牌子,瑶枝松了一口气。
有了这个牌子,她就可以做罗刹门的主人。
锦衣阁,也就是罗刹门,向来有自己的一套治下法子,门中人只听门主一人,再由门主效忠燕帝。
换言之,燕帝命令不动罗刹门里的人,谁手里有这象征着身份的牌子,谁就是门主。
瑶枝淡淡的叹口气,修长似葱白的五指攀附上少御冰冷的面颊,似情人间的低语。
“还是要多谢你……”
这瘆饶一幕让阿月害怕的不出话来,只觉得这个和尸体待在一起的女人浑身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感觉。
她不想在这个有尸体的房间多待,悄悄挪动着身体举步想离开,那个女人忽然幽幽道。
“倘若你就此离开,你就一辈子都赢不了林桑桑。”
尽管害怕,阿月的脚步还是鬼使神差的停住了。
“你……你究竟是谁?”
“帮你的人。”
林桑桑被慕容爵抱在怀里,再三强调自己的脚没毛病,可以自己走。
“我知道你能自己走,可是我怕你有错地方。”
这句话冰冰冷冷的,细听带着一些不大对劲。
林桑桑虚着心,戳了戳慕容爵硬邦邦的胸膛。
“生气了?”
慕容爵斜瞥了她一眼,似是在等着她自个承认错误。
林桑桑倒也乖绝,
“我……不该随洛子旬回洛府的。”
声音是平日里鲜少有的懦软,竟是为撩到慕容爵的原谅,不惜对人撒娇。
慕容爵面色未见好转,闷声道。
“还有呢。”
还有?
林桑桑拿眼睛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脑子却用到其它地方去了。
话本子里……寻常女子是怎样寻求夫君原谅来着?
“你明知道那杯茶有问题,为何要喝?”林桑桑瞪大双目。
太神奇了。
成蹊到底跟了她多久,怎么感觉好像一直在她身边,监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思及此,那双本来还表示诧异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她可不喜欢有人时刻监视自己,这个人是不是占有欲太强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表白心迹的问题,她在成蹊面前心里想什么从来不藏着,眼下面部表情变得精彩,慕容爵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了想觉得这事有些重要,还是要停下脚步和林桑桑好好。
“我并没有一直跟着你,你学了这么久的毒经,若是连自己的茶水中有问题都闻不出,当真是白学了。”
林桑桑的手还交叉的握在慕容爵的脖子上,此刻听了慕容爵的解释,半信半疑的仰起头来看他。
可这个饶眼眸或许深沉,她非但没看出这句话的真假,反而要在那双眼眸中溺死过去。
口干的咽了咽口水,自己在心里默默反省,美色误人。
慕容爵面色很正经,他不容林桑桑有逃避的机会,接着训斥道。
“你这喜欢拿自己以身犯险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这才是他生气的原因所在,
林桑桑的确有些心虚,可若是让她重来一次,应当还是如此选择。
她不想轻易放过任何一个自己身边的朋友,总是想要赌一把。
若是万一,
她没有对她不轨的意思呢。
如今回想起来,这种行为,真是傻到家了。
“我知道错了……”
慕容爵看着怀中已经知道自己错聊人,觉得自己不能这惯着她。
人世险恶,哪能容着她拿着自己的真一次一次的犯傻?
“既然知道错了,就要好好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