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来去匆匆,它带走昨天,捎来明天,而我们忙在当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绵绵不绝,生生不息。
在大家共同努力下,工作室越来越好,这个局面是清影喜以乐见的。曾有家公司聘请清影工作室的职员,作为正式职员入职公司,清影给他争取了最大的待遇,忍痛割爱放手这名职员离开。
傅卓曾问过清影,好好的员工,怎么说放人就放人。清影挤出一丝苦笑,才道出人往高处走,那个舞台更为宽广,最无法拒绝的一个理由,那地方离他父母比较近,可以照顾家人。
工作室的同事,欢聚一堂,举办了一场热闹的欢送会,作为老板的清影,眼眶微红,举杯祝愿,工作顺顺利利,生活幸福美满。傅卓轻轻拍了拍清影的肩,端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为了不使气氛太过悲伤,傅卓还戏说,哪天结婚,可要告诉我们,我们可都准备着大红包呢,怎么说我们也算娘家人不是。天下没不散的宴席,今日的分别,将来的某天,就是重逢日。
有人欢喜有人忧,余师兄锲而不舍的追求林仪芯,最终成全他人,自己沦为孤家寡人。在某天的饭局,林仪芯与某位合作人一见倾心,快速领证结婚,专心做起全职太太。
清影和傅卓还担心余师兄会为此伤心一段时间,隔天见到他出现在工作室,仔细的瞧过他,并不像失恋忧伤的人。余师兄给自己招揽了许多工作,一直不停息的忙碌,清影担心他这样身体会吃不消,他分明是拿失恋惩罚自己,认真工作就是幌子。
关心员工,是身为老板,必会的一门技能,奈何清影并不是巧言善辩的能手,只好委托傅卓帮忙。都说酒后吐真言,余师兄把沉积在心底多年的话,一股脑说给傅卓,两人把酒言欢,醉的不成人样。
隔天,余师兄和傅卓出现在工作室,清影瞧着两人,总感觉傅卓的眼神,包含太多的信息,他还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愿多谈的模样。余师兄倒是正常了,怎么变成傅卓不太正常,总是神神秘秘,用暧昧的眼光瞧着清影和余师兄,此举太过可恶。
直接把傅卓叫到办公室,想要关心一下他们两人是怎么了,失恋的人恢复正常,没失恋的倒有些神经兮兮。傅卓随手翻看清影的文件夹,做出一副淡然的神情。“我早说过,他们不合适,人要真诚的面对自己的内心。”
清影一时还没明白傅卓这话的意思,他接着道,“她离开了也好,省的再惹麻烦,蛇蝎美人大概说的就是林仪芯那种女人。”两人目光交汇,清影很是诧异,“师傅,你的成见很大,我们不都过的挺好,过去的恩怨该放下了。”
是呀,有些过去的恩怨,物是人非,何必耿耿于怀。傅卓惊讶,摒除那些杂念,最初的心动和情感,才是最纯粹、最干净的。余师兄的心底,大概是喜欢清影的,这种喜欢是暗恋,更可以称为有理智的欣赏。
既然,这个秘密是属于余师兄的,那就让他依然还是秘密。眼前的美好,傅卓不想多言,他又何尝不是局外人,怎忍心破坏她的幸福。傅卓释然,当初清影开工作室,联系他,那会的他难道就没私心?
或许,他和余师兄一样,都是带着欣赏的眼光,在看待清影,以及这份友情。恍然间,傅卓回神,为了不使清影起疑,他拿出一旁的文件夹,掩饰自己的心虚。“送钱的买卖,不要白不要,看看吧。”
扫了一眼文件,清影放在手旁,略带歉意的看着傅卓,道:“师傅,应酬少喝点酒,小心伤胃。”傅卓一愣,随即脸上浮现羞涩,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我有分寸,忙你的吧。”
出了清影的办公室,傅卓的心久久无法平复,就如平静的湖面,起了层层涟漪。傅卓自嘲的笑了笑,眺望远处的余师兄,他和身旁的人在沟通工作的事,丝毫没发现被人紧紧盯住。
清影确实优秀,也足够吸引人眼球,属于邻家妹妹的气质,让人有种保护的欲望,不忍伤害她。傅卓从未有其他非分之想,清影就像他的妹妹,从未拿看女人的眼光打量她。
现在,他的眼中,是尊重和钦佩,更多的还有欣赏。清影,加油,未来有我们相随,成功的彼岸,就在前方。
许久都未有皇甫锦城的消息,还以为他会就此不来打扰清影的生活,那天的他,穿着整洁的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就连脚上的鞋子都擦得锃亮。他用最好的一面,去见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就为了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清影不想见他,但他可以来见她,总不会送上门的差事,被拒之门外吧。皇甫锦城料定,清影不会傻到拒绝这么好的工作,还会有人嫌钱烫手,那就真的傻吧。
坐在清影面前的男子,姿态休闲、洒脱,脸上带着笃定的笑。他不单给清影介绍生意,还给她儿子俊俊带了好些玩具,怎么说他这么挂名干爹,总要有所表示不是,不然太小气、寒酸,让人笑话了不是。
深深压住想拒绝的心,甚至忍住想把人往外轰的想法,冷着一张脸招呼这个烦人的厚脸皮。“假公济私,不好吧。真要谈公事,我更愿意见到温总。”再次面对他,心底深处还会有淡淡的悸动,低着头的清影,掩饰自己不自在的神情。
就算清影故作忙碌,还是被皇甫锦城看出不点破,某人大言不惭道,“温总,他有我帅吗,你看男人的眼光……”抬起头,狠狠瞪了眼他,他不得不临时改口,“真好。”
清影毫不客气,道,“谢谢。”“不客气。”气氛一时凝固,两人都没打破这份寂静。皇甫锦城静静、紧紧盯着清影,直到她实在忍受不住他这般直白、炽热的神情,嘴角咧开一点弧度,显示他的好心情。
被惹怒的清影,下逐客令,“没事请回吧,怎敢劳烦你这么一个大老板,亲自跑腿,再有这差事,吩咐其他人就好。”说的直白一点,清影不想再见到皇甫锦城本人,不管公事私事都不能当见面的理由。
她说不见就不见,他才不要听一个女人摆布,他可是很有主见的人。“恕难从命,抱歉。这些是给我儿子的玩具,别忘了拿给他。”皇甫锦城轻轻拍了拍那些玩具,别有深意的瞧了一眼清影,最好能记住她的模样,慰藉无数个黑夜的苦想与思念。
清影再次强调,“俊俊是我儿子,与你无关。”这人真是可恶,竟以此为趣,太过惹人厌恶。被他那么瞧上一眼,清影竟然被看中心事的心虚感,一定是自己眼睛花了,有了幻觉才对。
皇甫锦城离开前,那个笑太过魅惑与惹眼,竟让清影乱了心绪,错了理智。看着清影手忙脚乱,他淡淡的笑了,静静离开,不再多做叨扰。
下班后,皇甫锦城送的那些玩具,被丢在妈妈家,并未拿回南家。清影此举,有种眼不见心不烦,南乔知道,又该吃醋,她可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