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陌尘诡笑着说。
南宫问天冷冷抬眸,瞪了陌尘一眼,严正打断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无需解释,我知道……”陌尘继续调侃道。
闻言,南宫问天一个瞬移闪到陌尘身边,目光清冷,手肘抬高,朝陌尘胸前狠狠一顶。
“咳咳,你……”陌尘吃痛咳嗽几声,随后弯下腰去。
突然,门外一声响动,南宫问天敏锐地听到有人倒抽冷气的声音,警觉道:“谁?”
女子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便也不躲藏,道:“问天哥哥,是我,香菱。”
“香菱公主?”南宫问天疑惑道。她不在宫中呆着,怎么偷来他府上了?
听见女子叫南宫问天哥哥,陌尘心下疑惑,难不成这俩人认识?
“放她进来。”南宫问天听声辨出来人是赵香菱,便吩咐门口守卫放行。
赵香菱讪讪进屋,瞧见南宫问天与池中女子皆衣着不整,便迅速捂眼背过身去,道:“香菱什么都没看见……”
香菱背过身半晌,南宫问天已迅速着好了衣衫。
“问天哥哥一定疑惑香菱为何会在此处,昨夜陌公子晕倒在我殿前,我将公子救下,公子醒来说是要去行医治病,香菱心向往之,便央求陌公子带我来了,竟不知陌公子与哥哥相识。”
这样一听,南宫问天瞬间明白了,不难想到,一定是陌尘使用瞬行术又跑偏了。他功法不精,瞬行跑偏是常有的事。
“公主私自出宫,若是陛下知道了……”南宫问天冷冷道。
没想到陌尘办事如此不靠谱,竟还把公主拐出来了。
闻言,香菱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周围扫视了一圈,目光在北末夭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后道:“香菱不怕。嫂嫂看上去病重,可否让香菱瞧瞧?”
嫂嫂?闻言,南宫问天惊眼睛都瞪圆了,这小姑娘说话真是……一言难尽。
见南宫问天半天不说话,赵香菱一脸天真地继续说道:“哥哥这般态度,可是香菱说错了什么?”
“行了,救人吧。”南宫问天不做回答,只是允了赵香菱替北末夭治病。
“麻烦哥哥将嫂嫂移至床榻。”
虽然这嫂嫂喊得南宫问天甚是别扭,他却没有解释,而是依言将女子抱去床上。
“嫂嫂衣裳都湿了,天冷,还请哥哥拿身衣裳为嫂嫂换下。”赵香菱道。
南宫问天依言取了阁中一套干净衣衫给赵香菱。
赵香菱接过衣裳道:“香菱替嫂嫂换衣后便替嫂嫂诊治,二位暂且回避一下。”
“你一个人可以吗?”陌尘怀疑道:“我也是医者,我可以帮你。”
“嫂嫂是哥哥珍视之人,陌公子还是……”赵香菱客气道。
闻言,陌尘看向南宫问天,仿佛在请示南宫问天?
南宫问天以冰冷的眼神回应,意思很明显,你不走我弄死你!
而后,二人默契地去了楼上藏书阁。
藏书阁。
“你什么时候有个公主妹妹,我怎不知?”陌尘问道。
“今日不是知道了么。”南宫问天冷冷答道。
“可是结拜兄妹?”陌尘心下疑惑,南宫家族和帝王家难不成有什么联系。
“表兄妹。”
“表兄妹?”
“你最近话有点多。”南宫问天不耐烦道。
“不是,那你倒是说说呀……”陌尘心急,不由上手扯住男人的衣袖道。
男人看向陌尘抓住他衣袖的手,蹙眉冷道:“滚。”
南宫问天的父亲南宫隐的正妻是赵清婉,也便是当今东临皇的妹妹,赵香菱的姑姑,他是南宫隐之子,所以论起来,他与赵香菱也算是表兄妹了。
他不愿提起,只因赵清婉之死,对他来说打击甚大。虽然师父说过,赵清婉不是自己亲生母亲,但他心里,赵清婉就是唯一的母亲。而陌尘不知这其中内情,所以疑惑。
见南宫问天不想说,陌尘也便识趣地不再追问,转移话题道:“你可知方才我在院中听到些什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南宫问天冷冷答道。
“唉,不愿知道,那我便不告诉你,府上下人最近在说某些人与白面小生同食同寝,卿卿我我……”陌尘故意说道。
“你说什么?”南宫问天偏过头,直眉怒目道。
“没什么啊,就是最近有些人的断袖丑闻,传到我这耳朵里了。”陌尘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
“荒诞。”
“荒不荒诞我不知,反正这话也不是我说的。要不你听我一句劝,找个姑娘娶了得了!”说着,陌尘看向赵香菱与北末夭,满脸笑意打趣道:“我瞧这小公主就不错,气质清雅,善良聪慧,既是你表妹,又懂得医术,娶她不仅亲上加亲,还能随时替你解毒疗伤;不过论姿色,当然是‘嫂嫂’更出众些,冰雪聪明,秀色可餐,还能说会打的,合你胃口……”
要不两个一起娶得了,一个正室一个妾?
正说着,南宫问天顺手端起茶壶,掐起陌尘的脸就往里猛灌茶水,陌尘心知南宫问天急了,便不敢再多话,只得抓住南宫问天的手,努力掰开。
可是他力气不够南宫问天的大,便硬是被灌了一壶茶水下去。直至壶里茶水被灌完,南宫问天这才松手。
“咳咳!”陌尘被呛了好一阵才缓过来,神情痛苦道:“南宫,你太狠了。”
“知道狠就聪明点。”
南宫问天言下之意:你话太多,不想死的以后说话注意点。
陌尘也很识趣,便不敢再调侃南宫问天,转而严肃道:“应门主来过?”
“怎么?”
“刚刚你掐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力道虽大,可内力虚浮,若她不曾来过,你现在怎会如此虚弱?”
“她没来。”南宫问天淡淡回了一句,而后行至窗边,目视远方。
没来是正常的,要是真来了,南宫问天找他反而不正常,虽然应不悔那般逼迫他,可他从来不当回事,也不至于主动请陌尘来帮忙。但奇怪的是,既然应不悔没来过,那南宫问天的毒是如何发的呢?这可是他中毒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兴许与那女子有关,陌尘思索了片刻,而后小心试探道:“方才我瞧见浴池中的水有些泛红,你说实话,你与那女子可曾……”
“没有!”南宫问天似乎知道陌尘想说什么,便不等他说完便抢了话去。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陌尘又说。
“哪种可能?”
“你看上那姑娘了。”
看来,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一派胡言!”闻言,南宫问天恼道。
“你身体的反应不会撒谎。”
其实,陌尘也是不相信的。但是,若不是动心,他的毒怎么会自己发了呢?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短短几日便撬动了南宫问天这样的大冰山。
而他知道,南宫问天身体里的噬情毒一旦自发,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噬情毒又被人称作“地狱欢”,这不是普通的情毒,而是一种特制的催情药与类似金蚕蛊毒的结合,毒性及其霸道凶狠,中毒者起初不会有任何异象,除非有唤毒阵法催促,或者动儿女之情,便会有可能毒发,而毒发之时则有如身处丹炉,并有千万条虫蚁同时在周身咬啮,剧痛难当,还会生出强烈的**,无可形容。世人说及,无不切齿痛恨。这蛊毒无迹象可寻,凭你神功无敌,也能被一个不会半点功夫的妇孺儿童下了毒手,只是其物难得,尚无解药,连陌尘这样堪称有起死回生之术的阎王愁也尚无力破解此毒。
这些年,陌尘也一直在研制解药,虽能勉强破解,但方法比较残忍,需以女子为引,南宫问天不愿尝试。因为此毒太过霸道,解毒的过程危险重重,而引子也极有可能感染此毒,而女子一旦感染上此毒,便无破解之法了,并且此法也不能保证彻底清除男人体内的毒,带下次毒发,又需得换一个干净的女子引毒。
因此,要彻底解他身上之毒,可能会需要数十个女子之命来换他一命,南宫问天晓其厉害,终是不愿如此行事,才致这毒在南宫问天身体里五年有余。
南宫问天沉默半晌,道:“我自己的身子,我心中有数。”
闻言,陌尘怒道:“我不管,你丢命事小,毁我阎王愁名声事大,不论如何,我都不许你再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如此,便谢过陌神医了。”南宫问天故作轻松道。
“谁要你谢?你给我乖乖配合,我就谢天谢地了!”陌尘无奈接下话道。
见状,南宫问天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道:“你要我怎么配合?只要不让我碰女人……”
“你南宫问天不愿做的事情,就是天王老子也强迫不得。”陌尘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罢了,你既不愿碰,不碰便是,但你记住,没有例外,谁也不行……”
闻言,南宫问天意味深长地看向陌尘,又是半晌的沉默。
他不说话,陌尘心里更没底了。南宫问天已有难逃此劫的苗头。
二人在楼间相谈,一晃,半炷香地时辰过去了,他二人估摸着赵香菱诊治得差不多了,便下了楼去看看。
赵香菱见二人下来,恭敬道:“陌公子,问天哥哥,你们下来了,我正想上去喊你们。”
“如何?”南宫问天撇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复看向赵香菱道。
“哥哥不必忧心,嫂嫂并无大碍,只是感染风寒。我想哥哥昨夜定用真气为嫂嫂驱了寒,嫂嫂身上的寒气已去了不少,现在已经好多了,待我开几副药,喝下便能好。不过……”赵香菱话及此处,停顿了片刻。
闻言,南宫问天神色紧张道:“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