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墨熙所做之时,躺在贵妃椅上的云烊连说了两个“有趣”。
惊奇过后,他开始回想起第一次遇到这小姑娘时的场景——那日阳光正好,斜照在女孩的脸上,她惊慌过后愣愣的表情让人愉悦……
端午时,他因病推脱未去参宴,但她在宫内作诗之事被人传与他时,瞬时感叹,这姑娘文采竟如此出众。
自此开始派人关注于她。
那日生辰,他偷潜入墨府,亲眼见到墨熙与丁雨听的见面—谈话—落水的全过程。云烊觉着墨熙那日落水后的动作,并不像是一个不会水的人,而且那群贵妇们来的也真是巧,或许跟她与丫鬟说的那句话有关吧……
这些种种让云烊不自觉的想靠近她,再靠近她一点;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草率之举。
他也派人查过墨熙,但看见的与查到的实在是不一样。
在这次寺院里,偶然间看见了她,原本可以不过去的,可还是没忍住去调笑了一番,不紧说出了名字,还暴露了自己在竹林间有个院落……
云烊总觉着墨熙以后能帮自己什么,可她现在还只是个未及笄的孩子,也不知道这种想法是哪里来的。
云烊起身在房内渡来渡去,想着现在该不该与墨熙结交。最后权衡之下终于想定:还是不与她有什么交集为好,之前的行为,一个十岁的孩子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印象,若是有……
次日上午,墨熙与姬氏开始启程回府。
在马车上,墨熙虽端正坐着,却一直在想事。
云烊,云这个姓氏怎么这么熟悉,好似在哪看见过——成王云林棣!那……
“娘,成王有孩子么?”为了确认心中所想,墨熙忙转头问姬氏。
姬氏听后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想问这个?”
墨熙也知自己鲁莽,便道:“熙儿只是突然想起,长乐郡主有日同我聊起成王为救皇上而烙下病根。女儿也是因为现在无聊,才想问一问母亲,顺便同您聊聊天。”
姬氏不疑有他,而且这也没有外人,便同墨熙讲了起来:“成王只有一个孩子名为云烊。听说十岁时的一次意外而容颜俱毁,之后终日带着面具。或许是因为那次意外,他这六年来几乎没有在众人前露面,我也只是在他很小的时候见过一面。”
说道这里,姬氏叹了口气:“成王当年是出了名的才俊,成王妃也是名门贵女,可如今一个卧病在床,另一个终日不出门……”
容颜俱毁?
墨熙听完姬氏说的话,陷入了沉思。那个人说自己叫云烊,是真的叫这个名字,还是骗我。
若是真的,那他的容貌怎么完好,而且没有带面具?若是骗人,那又有什么用意呢?
“想什么呢?”
姬氏的声音打断了墨熙的思考,墨熙回过神来道:“熙儿只是有些为他们可惜。”
“是啊,真的很可惜。”姬氏赞同的应到,但转而告诫墨熙:“尽管如此,你也不可在他人面前感慨成王一家。”
“熙儿知道。”
就在闲聊中,一行人回到了墨府。
将姬氏送回含晖院后,墨熙自己也回了熙悦院。
院内,墨熙还在想着云烊的事,但却怎么也没理明白。
直到锦灵回来了,才放下思虑。
“小姐,今日街上到处在传,孙家小姐孙心映疯了。”锦灵将自己从外听到的消息告诉墨熙。
“到处?”墨熙知道孙心映会疯,也知道这件事会被传出去,但这才没过多久,怎么大家都知道了?
“是的,街头巷尾的都在议论。有的说是昨日在寺中冒犯了佛祖,而被惩罚;也有的说是她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吓得。”
墨熙听完后,挥手让锦灵下去了。
孙心映的疯自然是墨熙昨晚的杰作。她让锦溪套上白色的衣裳,披头散发的出现在孙心映回禅房的路上。吓唬了后又将她眼睛蒙上,绑在一间没有人的房间里,呆了一个晚上……
可能是承受能力一般,今日一早,便在寺院里听见几个小和尚在议论“有位小姐疯了”。
她将锦灵派出去,也是想看看有没有这个流言的风声,要是没有就弄点出来。
但——这传播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难道有人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