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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十二良将

再说顾良,吃顿饭,提着自己的天荷凤尾镡往皇城那边走去。

世子府并不在皇宫里头,不过二者离的也不远。

向守门护卫告明来意后,那守卫也老实,冲他抱拳,然后进门汇报去了。

顾良在门外看着气派的太子府,心想,“这太子还真有钱,搞这么多花里胡哨的…”

他也不曾想,那是太子!皇帝老大他老二的人,皇帝死了他老大…

要说这太子殿下高德辽,门客三千。是真是假无人知,可他府中那十二良将,却是实打实有的。

不晓得哪个说书人,曾把这十二良将咏了出来,且听一听:

豹文鼮鼠夜磨子,鼯鼢飞耳鼨家鹿。

黑牡丹,叫大武;斑山君,灵於菟。

舍舍迦,跳猫子;雨云螭,海蛟虬。

响尾小龙长条虫。

玉逍遥,雪面娘;独笋子,胡髯郎。

山花子,果然独;呼俦食,德标五。

陆机黄耳齐地羊。

长喙参军乌金将,黑面肥郎氏糟糠。

另有人将这十二良将说的明明了了,讲的清清楚楚。

为首者,磨夜先生郭叠。这位先生年过五旬,乃太子殿下首要谋主。手执黄卷识世事,头戴奇物察人情。先生头戴之物名叫叆叇。如钱大者,形云母而质甚薄,以金镶轮,纽之合则为一,歧则为二,中用绫绢联之,缚于脑后。

其二者,寰角牛武铁。圆刃牛角雌雄斧,一日伐木三百株。断金斩银不费力,砍铜剁铁更为轻。此人生性怪异,冬日寒风喜赤膊,夏日艳阳晒不热。常人不能他为忍,天下笑骂自不惊。

其三者,镇山兽包忍。他本是寅山的第一好汉,手中使二十斤八环点钢单刀,颈上自箍一环,约有三斤重。这位好汉,籍贯应是北地,开口闭口皆是“俺”。性情猛烈不鲁莽,体态精壮好撕斗。虎头金刀太子赐,一腔热血以报还。

第四人,三瓣嘴王来重。嘴裂三分眼赤红,兔子成精王来重。左刀右盾攻防备,谈兵阵法他为最。传闻此人乃世子殿下最为器重之人,虽面貌丑陋,然其一篇作战论,败倒天下众武生。要说能文能武,熟读兵书的将军,只有两人可称最。若非前朝习悟思,定是今日王来重!

第五人,囚水龙尚志。九尺身长三尺巾,刻龙关刀巧割筋。赤膊上阵不畏冬,好比章山赤脸公。此人细眼阔脸,天庭饱满。纵然面青无须,却形似二爷动作。有道是:三刀斩尽奸佞子,怒目吓退百万军。

第六人,断尾蛇公孙哀。蛇形长剑缠作带,子母一体尾端裁。此人一柄子母剑,曾于魔兵乱境时一人连斩了二十三鬼将,那年,他十八岁。他曾是天下少年仰慕之人,自从入了太子府,却被人唾弃。“终是作了官家的狗,鬼怪江湖,无人再休…”

第七人,粉墨雷首洪波瑜。此人本是个白脸佳年郎,奈何面色无狠性,时常被人看不起。他便拿黑漆白彩往脸上涂了个阴阳,以此震慑他人。擅使一柄直长窄刀,既可当刀,亦是半身枪。有诗说得好:黑白漆彩脸上盖,一道雷光劈开来。太极遮面混阴阳,平平无奇只好财。

第八人,白石道人符旳。圈角骨盔头上戴,卷黄胡子一把抓。好食膻肉提骨枪,原是外邦本地郎。虽是有些异域血缘,可此人自小中土长大,会些道法仙术,使枪的本领也不低。头戴羊角骨盔,手中羊骨枪,好食羊肉,自然是羊将军。

第九人,火佛禺翟悲过。一根头尾箍金纹花棒,手中直握;一串浑铁雕镂念佛珠,臂上斜缠。年岁不过三旬,身高不过五尺。静所猿猱喜酣睡,动如猕猴爱偷桃。此人原是个游方僧人,后因被陷害,又巧得太子搭救,顺理成章,作了十二良将猴将军。

第十人,戴冠郎东方牲。白纱遮面好喜笑,闻声便知鸡将到。借力打力不言巧,以柔克刚最为妙。此人好戴垂纱斗笠,手中十字尖竹竿枪指哪打哪。这是位吴地将军,男女不清。为何不清?却不是那垂纱斗笠,只是这将军吴语说得软糯婉转,所谓“吴侬细语”,显尽了娇软。各位若是北地的糙汉子,听到吴侬软语,那定要心乱如麻,好似蚂蚁乱爬~

第十一人,明光尨韩卢。雷鸣误当天公做,捂耳看得药生火。地坼天崩震古今,排山倒海也不难。无刃无械有大器,但凭三物毁万里。此人使得一手好雷药烟火。曾有“八百里外一声响,五千军卒魂魄荡”之壮举。

最后一人,翘牙猪江逡态。体态肥硕黑皮外,腹肚袒露性懒怠。这位将军,使一根十八斤重,胳膊粗细的勾齿狼牙棒。力可碎山,棒可覆地。此人最重忠心,传闻太子殿下曾赠他饱食一顿,他便跟着太子鞍前马后,至死效忠。

等了良久,那护卫方才返来。

“殿下请统领自去皇城面见陛下。这是入宫令牌,统领收好。”

顾良接过护卫双手递来的象牙牌,面上不表,心里却嘀咕,“搞什么名堂?难不成还是宫里的统领?”

不出顾良所料,待他见了皇帝,那真是,皇帝连带身旁刘上士,两人似是唱双簧,将其狠狠一顿猛夸。

就因其出手“救”了下他?不至于吧?

皇帝也不管顾良想什么,一声令下,口头封他做了个六品官,真可谓是“一步登天猫化虎,平头小子中郎将。”

正六品的官儿呐…

直到刘上士亲自领着他去了营房,他还是一脸懵…

料谁也想不到,就这一下,他,真的当官儿了?还是六品?还是个将军?

看着面前对他毕恭毕敬的校尉、都尉,顾良狠狠对其中一人扇了一巴掌,“疼不?”

被扇的那个校尉捂着脸委屈道:“疼…”

“疼就对了!”顾良乐呵呵的叫一声。

感觉到自己失态了,他学着那个太子殿下的语气,假装冷哼道:“哼~少些溜须拍马之辞,仕途也会坦荡些…”

“是是是…”底下一帮子人附和。

在营房无趣的闷了一夜,第二日他正在营房外略感困意袭来时,营房外来了一人。

只见远处一个身姿摇曳的身影向前走来,往近一看,恰是一个面目清秀正眉眼带笑的小阉人。

顾良转过身来,细细的打量着他,毕竟这种人,外头还真见不着…

瘦小的身子衣着一丝不苟的宦官服,腰身自然而然微弯着。交叠于身前的手指正翘着微微的兰花指,细声细气的对他道:“将军,陛下宣您入朝面圣呢~”

“啊?哦,哦…好…”愣了会儿,顾良有看着小宦官,他也不走,直直的站这里,也不说话,一个劲儿的冲顾良笑。

看他一眼,顾良懂了!

“初次见面,咱送您个小小礼物,不成敬意…”顾良谄笑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

这宫里头最得势的就这些阉人了,出钱消灾,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将军真是的,碰着将军是咱家的福气,还送什么物件呢。”手中捏着顾良送的一锭金子,那小宦官却还在说。最后的那句,小宦官似是不满的轻跺了下左脚,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弯。

顾良心想,“都他娘拿了咱一锭金子了,还客气个屁!”

心里咒骂了会儿这个小阉人,他忽然想起来正事儿。

皇帝叫他入朝。

这一次,正大光明的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又被狠狠夸了一番,顾良又懵了…

等下了朝,一众文武向他道贺,一向好说的他一时竟然拘谨起来,和那些老狐狸打着客套话,挨个儿施个礼。

等这群老头儿们走后,顾良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撇折了…

“圣旨到~”

没走两步的顾良扭头,只见远处一个身姿摇曳的身影向前走来。

走近一看,正是之前那个眉清目秀脸上堆着笑的小宦官,瘦削的脸庞到看得出几分清秀,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身子却将宦官服穿得一丝不苟,腰身自然而弯着,柳眉下黑色眼眸像摊浓的化不开的墨。

“顾大人,圣旨到了,跪下接旨~”

“啊…行,行…”

勉为其难的下了跪,顾良心想:有道是自古好男儿上跪天地下跪父母,男儿膝下有黄金,这都是古语了…罢!罢!罢!只当是权益之计,大丈夫能曲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