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蕴低头看看手表，又转头向医院里面望去。
直到赵思茫从电梯口出现，她才快步走进医院单手拦下她。
“赵医生，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赵思茫抬头淡淡地看她一眼，“我记得之前警方已经审问过我了。”
“我，额，”方少蕴尴尬的揉揉头发，“想问一些私人问题。”
赵思茫微微蹙眉，似乎还在犹豫。
“就一会，去医院附近那家咖啡馆，我请客行吧！”她急匆匆的说道，生怕她会拒绝。
“你带路吧。”
咖啡馆里回放着80年代的古典英文歌，她将菜单递给赵思茫，“你点杯喝的吧。”
“一杯意式浓缩，谢谢。”她没有接过菜单，转头对服务员说道。
这女人简直比刚认识的沈念殊还难搞。她翻着菜单，在心里碎碎念。
“我要一杯卡布奇诺，再来一份抹茶戚风蛋糕。谢谢啦！”
等服务员走后，赵思茫率先开口，“请问方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关于沈妈妈失踪的情况，还有她疑似自杀的行为……”
“抱歉，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警方了。”赵思茫打断她。
“那在你的印象里，她是什么样的人呢？”方少蕴强颜欢笑着继续问。
咖啡与蛋糕一一端上桌，她叉下一块蛋糕塞进嘴里，悄悄观察低头搅咖啡的赵思茫。
“很……圆滑。”赵思茫忽然回答。
“圆滑？”
“嗯，”赵思茫把玩着手里的小勺，“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反而是一种毛病。”
“这样啊，”方少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你怎么看她吃安眠药的行为呢？”
“这个家里瞒着我的事情太多了，”赵思茫抬头朝她微微一笑，“说不定方警官知道的家事比我还多。”
“我丈夫似乎也更喜欢和你一起呢。”
方少蕴差点被咽下的蛋糕噎住，“咳咳，赵医生，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这个女人的笑容让她不寒而栗。
“我和你丈夫只是朋友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手忙脚乱的解释。
“那也和我没关系了，”赵思茫低头抿一口咖啡，“我们快离婚了。”
“啊，那你和顾风临……”话音未落，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多嘴，急忙掐断话语。
赵思茫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托腮含笑注视着她，“方警官知道的不少嘛。”
“哈哈，”她干笑两声，“赵医生说笑了。”
“不光我的丈夫，连我的情夫都调查出来了，”赵思茫笑眼弯弯，上挑的眼角一笑更加魅惑，“看来方警官是对我有兴趣喽？”
看着她勾人心魄的深棕色眼眸，方少蕴咽咽口水，否认的话卡在喉咙里终究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