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茫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心里默默将想好的说辞又顺了一遍。
“和朋友联系好了吗？”顾风临问。
“嗯，应该不会穿帮。等到了医院我先上去。他们如果联系你你再上去。”
“这我知道，”顾风临偏头看看她，将一只手放到她的膝盖上，“会没事的。”
赵思茫微微叹息，“但愿。我不想和他闹那么僵，现在离婚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如果真离婚了，以后就安心当我情妇吧。”
赵思茫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说这些话不觉得道德败坏吗？”
顾风临收回手，“做都做了。还不让说吗。”
“离医院倒数第二个红绿灯路口放我下来，谢谢。”
回到医院，她在单人病房里找到了沈念殊。
“我问过同事了，妈的情况还好，但因为年龄太大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她上前先给婆婆简单检查了一番。
“你今晚去哪了？”
“去朋友家留宿了。”
“呵，真是个好理由。”
“信不信由你。”
她一直没有抬头，尽管自己说谎已经脸不红心不跳，可面对沈念殊，她还是有些心虚。
“是你给妈的安眠药？”
“嗯？”她没成想沈念殊会问这件事。
“我听说安眠药是处方药，只有医生才可以批给她。”
“是我给的。妈说晚上有时候睡不着觉，让我给她拿一瓶。”她如实回答。
“所以你就给了？”沈念殊的声音忽然大了一倍。
“虽然这是单人病房，但附近还有病人，你能不能小点声？”赵思茫皱眉道。
沈念殊深吸一口气，“你有没有好好和妈说怎么吃这种药？”
“我说过。而且嘱咐了不止一次。”
“那为什么，会出这种事？如果你不给她药她怎么会这样？”沈念殊咄咄逼人。
赵思茫不明所以，“所以这件事你怪我？”
“我想问问今晚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朋友家。”
“可你下午明明说是晚上医院有事。”
“她家里出了点事我就请假过去了。”
“别人家的事是事，自己家的事就不是事了？”
“我没有那么说。”
“我给你打了三通电话，你都不接。”
“我当时在洗澡，没听见。”
“你这理由真是……”
“赵医生。”病房外传来顾风临的声音，她惊讶的转头。
“关于病人的情况，我想和你谈一谈。”顾风临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
她看向沈念殊，得到了沈念殊的默许后，她才走出门去。
“什么事？”她疲倦的揉揉眉心。
“关于你家里的事，我查到了些东西。”
“谢谢顾副主任这么关心我的家事。”她实在受不了顾风临的多事，光要应付沈念殊就够她操心的了。
“你婆婆被判定自杀，不过药量并不致命。”
“有可能是入院前已经催吐了。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一家人的事只瞒着你一个人，真有意思。”顾风临依旧对她冷嘲热讽。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赵思茫不想再听下去，迈开脚步向前走。
“还有，”顾风临拉住她，“120是一个女人打来的。”
赵思茫愣愣地停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