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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巫婆治病

傍晚流水回到花家,说巫婆同意给花美美看病。花家人没料到她这么快回来,花氏夫妇脸上的阴霾顿时消了一大半,花李氏亲自去给她烧饭,烧好饭菜,她和花明镜亲自端上桌子。流水饿了,大口大嚼地吃着饭,一抬头,全家人都围在桌边,用感谢的目光看着她,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吃了。

辗转难眠一夜,第二天天不亮,花氏夫妇就起床开始忙活,准备出发去源清山。天刚亮,花李氏就来敲流水的房门催促她起床。流水起来,花盛开也跟着醒了,说他也要去,妇唱夫随。两对夫妻匆匆忙忙吃早饭。花明镜用勺子将稀饭一口一口地喂给花美美。花美美只能喝点稀饭,其他东西塞到她嘴里,她嚼都不会嚼,还不如一个几个月的小孩子,状如痴呆。

黄福父子早已准备好两辆马车等在门外。花义志由花李氏搀扶着,迈着他僵硬的腿,跨出门槛。花盛开每次上马车都是由黄大永抱上去,他再用手匍匐着往里爬。流水看着即心疼又难受。

两辆马车小跑着,不停歇,中午之前,他们到了源清山的别院。花义志还没下马车就对流水说,“你快去把巫婆请下来。”

“巫婆不喜欢见这么多人,要不我把小妹带上去吧。”

“你瞧她的样子怎么爬山,”花盛开说,“等她爬上山,都要明天了。”

“还是把巫婆请下来吧,”花义志豪气地说,“你跟她说,要是能治好美美,要多少钱都行。”

流水独自上山去,来到流星的山洞,说:“花美美完全傻了,爬不上山,他们请你下去。你就好鸟做到底吧。”

流星变化成一个老妇人和流水一起下山,来到别院。流星装出一副古怪冷漠的样子,她让流水把花美美带进房,并吓唬花家人离得远远的,不许偷看,否则她施法术失败,花美美就会死。花家人吓得都不敢在别院里待,搬了椅子在大门外坐着。

房间内,流星眼睛变成红色,盯着花美美看,说:“这孩子受的打击很大啊,她的心碎了。内伤外伤好治疗,心病难医,我的法力恐怕一下子也治不好她,想彻底治好她要耗费我十几二十年的功力,我可舍不得。”

“那我们俩一起先给她治吧,能有点起色也是好的。”

流水拉花美美坐凳子上,她们吐出元丹,流星的元丹比流水的大些更红些。姐妹俩坐在花美美的前后面,她们双臂前伸,手掌上翘,开始施法,两颗元丹发着红色的光芒,围绕着她缓缓地转圈。通过施法流水也看见花美美的心外面有裂痕,裂了好几道。流水不禁感叹,她对贾秋光用情至深,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尽然到了心碎的地步。

随着流水姐妹的不断施法,花美美呆若木鸡的神情开始有了点灵气。两颗元丹的光芒也减弱了。

“收功。”流星说。

两人同时吸回元丹。

“老奶奶你是谁啊?”花美美用一种儿童般的语气问流星。

“她可以说话了。”流水高兴地说。

“是啊,今天只能到这儿了。“流星说,“她可以像三四岁小孩子那样了。叫他们进来吧。”

流水把花盛开他们叫进来。花美美见了他们如同生人一样茫然,

叫花氏夫妇爷爷奶奶,问花盛开的椅子为什么会动。

花氏夫妇以为花美美会恢复如正常,这根本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

“大仙,”花义志客气称呼流星,“大仙,我女儿她,她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流星装作很累的样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您客气称我大仙,可我毕竟不是大仙,只是个巫婆。我可是把我全部的劲儿全使上了。”

“大仙辛苦了,”花盛开说,“爹,哪能一步登天啊,要一步步来。”

“大仙都快吃不消了。”流水说。

“爹,您别急啊。我们请的郎中都甩下爱莫能助的话就走了。”花盛开说,“美美现在能说能走了,多值得高兴啊。以后让大仙多治几次就完全好了。”

“美美我是娘,我是你娘啊。”花李氏哭着说。

“你是我娘,你怎么这么老。”花美美一副天真的样子。

花李氏哭得更伤心了。

“行了,我回去了。”流星站起来说。

花李氏用手帕擦擦眼泪,吸吸鼻子,说:“大仙您赏脸,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福伯去做饭,大仙赏脸吃个便饭,先去厅里喝杯茶。”花义志哈腰,伸手引导流星去厅堂。”

“本大仙今天累了,要回去歇着。”

“取银子去。”花义志对黄福说。

“银子就免了,银子对我没---”流星改口道,“随便给点吧,还要爬山那,我这一把老骨头,太多了扛不动。”

“没关系,我叫他帮你背着。”花义志指着黄大永说。

“大仙,那什么时候再给小女治啊?”花义志问。

“本大仙,法力用光了,得好好恢复,大概三个月后吧,三个月后,你让你儿媳妇来找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不一定能让她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黄福拿了五百两银子,装进袋子给了流星。流星不让黄大永送,把袋子甩到肩膀上,大踏步地走了。

“这个老巫婆拿了银子腰板都直了。”黄大永说。

流星猛地一回头,“小子,别在背后说坏话,二里地以内我都听得见。”

黄大永赶紧躲到门后面去。

“既然要三个月后才能再治,那我们吃个中饭,就先回去吧。”花义志说。

黄福和黄大永去烧中饭,流水去帮忙,简单的中饭很快烧好。

花美美自己会吃饭了,胃口还很好,不喜欢用筷子,吃肉直接用手抓。

花李氏锁着眉头,“这怎么跟方家人---”

“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跟方家人结亲。”花义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茶。

花义志患有痛风,可一直爱喝酒,实在疼的不行了,才戒掉了酒。但是酒瘾还在,所以吃饭时,就以茶带酒,咂摸咂摸滋味。

“如果方阶再来,”流水说,“我们就说美美在源清山里玩,遇到了野猪,被吓成这样了。请了巫婆来看,巫婆说要好几年才能治好。如果方阶等得了,那便好。如果他等不了,也只能作罢了。”

“只能这样了。”花义志呡了一口茶,眉头皱得很深,感觉这口茶比酒还辣。

“野猪,我要去看野猪,哈哈哈---”花美美往嘴里塞进一块红烧肉,满手都是汁,伸出舌头一个一个手指头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