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你不觉得梨是有苦衷吗？”
换完登机牌上了飞机，江卓然跟苏溢提起这事。
苏溢面色微冷：“是什么苦衷，能让她狠心到不去看望生死未卜的母亲？”
“也罢，她不去我们也不能绑着她去。”江卓然微微叹息。
飞机起飞后，苏溢一直看着窗外一句话都没。
江卓然知道她心里难过，也就不打扰她。
漫长的飞行后，飞机终于降落在京城机场。
一出机场，苏溢就跑到路边拦车，赶往慕沉的医院。
医院离机场比较近，不到五分钟就到了。
付完钱下车，苏溢没有等江卓然，直接往里面跑。
江卓然也跑着跟上去。
手术室门口，慕沉坐在椅子上抽烟，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担忧。
老爷子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骂他，他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抽烟。
慕沉苦笑，父亲不知道，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抽烟可以缓解。
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是秦克和徐伯过来了。
气都来不及喘，秦克就问道：“明珠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
秦克瘫坐在椅子上，连连叹息：“我秦家是造了什么孽，两个外孙女先后出事，现在又是唯一的女儿。”
“老爷，姐不会有事的。”徐伯安慰他。
也就徐伯的话秦克还能听进去，靠着椅背安心等待。
“我妈怎么样了！”电梯一开门，苏溢就飞奔着跑出来。
看到她，慕老爷子面色一变，不悦道：“你来干什么。”
苏溢没有搭理，看向颓废抽烟的慕沉：“爸，你话啊！”
“还在抢救。”
还在抢救就代表事情还不算太糟糕。
苏溢的心情平静了几分，坐下来安心等待。
现在这个情况，慕老爷子也不好和她计较什么。
等待的过程中，不时有护士出来又进去，皆是行色匆匆。
苏溢的心猛地下沉，恐怕事情不太妙了。
于是她起身去外面给慕梨打电话：“妈可能撑不过去了，你真的不来吗？”
“对不起，我真的来不了。”慕梨语气平静。
苏溢冷笑一声：“慕梨，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完，她直接挂断电话。
不远处，慕梨盯着她的身影，心头苦涩。
“我哪里狠心到不来看望妈呢，我只是不能光明正大的陪着她而已。”
在外面吹风冷静了会，苏溢刚要转身，就听见外公悲痛欲绝的哭声。
她的心咯噔一下，冲过去看到平车上盖着白布的人，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慕沉面容悲伤，抱着秦明珠的遗体哭的伤心。
苏溢愣愣的看着，突然发了疯似的推开慕沉，抓着秦明珠的身体摇晃：“妈你起来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棠，你冷静点。”江卓然桎梏住她的双肩，沉声道，“人死不能复生，就让妈安心的去吧。”
苏溢眼眶通红，一把推开他，声嘶力竭：“她不是你亲生母亲，你当然不会难过！”
吼完，她和他皆是一愣。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着他震惊的眼神，苏溢心里一慌，想要解释。
江卓然理解她的心情，并没有怪她：“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