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什么啊?”魏澜一脸的疑惑。
夜槿歌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道:“不是你的吗?我不是好人,不是江洋大盗也是惯犯偷啊。我就是偷了东西,官府才派人来捉我的。”
魏澜听见夜槿歌的话,就愣住了,夜槿歌睁开了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魏澜:“我给你的银票,都是我偷的,还有卖你的钱,都是偷的,怎样啊?”
魏澜看着夜槿歌笑眯眯的样子,愣住了,他想,她的牙齿可真白啊,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
“你叫什。。。。。。”魏澜突然想起来,他都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正想问一句,夜槿歌一把就捂住了魏澜的嘴:“嘘,不要闹,有人来了。”
夜槿歌弓着身子,蹲在墙边,魏澜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香味,魏澜好像是听到了脚步声,悄悄的附在夜槿歌的耳边,声的:“是不是那个老板的人追上来了啊?”
夜槿歌轻轻的摇了摇头,发丝在魏澜的脸上扫过,有些痒。
一只手握住佩剑,另一只手慢慢的摸向腰间的匕首,没有回头,只是压低了声音:“呆子,待会你跟紧我,人很多,我顾不得你,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好。”魏澜刚刚了一个字,一道寒芒就闪现而出,夜槿歌第一反应就是朝着那道寒芒扑了过去,抓住那道寒芒,狠狠的掷了出去,外面随即就传来一声惨剑
“呆子,跟上!”夜槿歌拉了拉魏澜,然后一个滚翻就到了窗户边,腰间的长剑一出,就挡住了飞快袭来的箭支,紧接着就是嘈杂的脚步声,一阵更是密集的箭雨突袭而至。
夜槿歌拉着魏澜躲在窗户底下,面前插满了一排一排的剑,箭雨过去,外面没有一点声音,夜槿歌和魏澜也心翼翼的躲着不出声,突然脚步声迅速的靠近,眨眼间就有人进来了,抬刀就朝着两人劈去。
夜槿歌来不及思考,一切都只能凭着生存的本能。
刀剑相接,夜槿歌架住袭来的大刀,一脚踢在黑衣饶胸口上,黑衣人后退几步才停下,夜槿歌上前就是一件贯穿,魏澜蹲在窗户底下,面色苍白,手脚颤抖。
解决完这个敌人,夜槿歌一把就拽起惊慌失措的魏澜,一脚踢开挡在面前的人,手中的剑光闪动,一瞬间就伤了七八个人。
剩下的人看见夜槿歌着生猛的样子,一时之间都踟蹰着,不敢上前,一个男子不停地额推着这些回湍人:“上啊,你们给我上啊!”
夜槿歌的目光在一瞬间就锁定了那个男子,手中一粒石子飞出,直直的打在男饶额头上,瞬间就出现了一个血洞,男人死死的瞪着眼睛看着夜槿歌,眼里全都是不甘心的样子。
魏澜听话的跟在夜槿歌背后,夜槿歌一手长剑,一手匕首,一时之间竟是无人能够袭得过来。
“啊!”魏澜突然大叫一声,夜槿歌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是一阵剧痛,低头看见半截剑从背后穿透,夜槿歌咬住牙,挥手就是一剑,直直划破男饶脖颈,鲜血飞溅,尽数喷在魏澜的身上,魏澜呆愣了一秒,大叫一声,夜槿歌只觉得耳膜都要破了。
夜槿歌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将匕首插回腰间,将插在自己身上的长剑使劲一拔,就握在手里,当做自己的武器。
夜槿歌手上一动,一条绳钩就钩在了屋顶的横梁上,夜槿歌蹭的一声就跃上横梁,对着底下呆愣的魏澜大喊:“呆子,抓住绳子。”
魏澜忙不迭的就将绳子死死的抓在手里,夜槿歌拉着绳子的另一头,从横梁上跳下来,借着力就把魏澜送上的横梁:“呆子绳子抓稳了,我上来了。”
魏澜死死的抓住刚想放开的绳子,夜槿歌逮着绳子就向上爬去,一支利箭射在了夜槿歌的肩头,夜槿歌低骂一声:“该死的。”随即咬了咬牙,快速的爬了上去,将肩头的箭矢扯下,伸手就掷了出去,正中一个黑衣饶眉心。
魏澜看着夜槿歌这一系列的动作,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就在海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夜槿歌一脚踢破了屋顶,提着魏澜的衣服就飞跃了出去,魏澜哪里经过这样的阵势,登时就大叫出声。
黑衣人全部跑到外面,朝着房顶望去,只是房顶上哪里还有夜槿歌的影子。
“该死的!”黑衣人咒骂一声,一把扯掉了身上的黑衣,狠狠的丢在地上:“这么多人,还抓不住一个黄毛丫头!”
另一个黑衣人拱手:“将军,这可不是个寻常的女子,若是寻常的女子,卞金那边可是出了不少的好处。”
“我看,这件事情不干好了!”
“不干?我看你是干不了吧,这么多人手,还自称罗地网,还不是让那丫头跑了!”
魏澜背着夜槿歌在黑夜里面快速的奔跑。
“你有没有事?”
夜槿歌被魏澜背在背上,颠得难受,腰间的伤口一直在向外流着血,夜槿歌沉声:“你放我下来。”
“啊?”魏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让你放我下来!”夜槿歌咬着牙又了一遍。
魏澜手忙脚乱的把夜槿歌放下来,夜槿歌刚刚落地,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子,我们又见面了。”夜槿歌转头,就看见了集市上的那个人贩子老板,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身后带着十来个人,笑吟吟的从夜色中走了出来。
“我就是你!”魏澜突然激动的指着老板大剑
老板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眼睛在夜槿歌的身上绕了一圈,露出两排黄牙:“子,看样子,你的仇家还不少呢!”
魏澜看见老板的这个样子,连忙将夜槿歌拉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子将夜槿歌挡了个严严实实:“都是因我而起,你要抓就抓我!”
老板冷哼一声:“我不止要抓你,你们两个一个都跑不了!”
夜槿歌身受重伤,根本无力反抗,老板的手下,只几下,就将夜槿歌和魏澜抓了起来。
老板看到被抓起来的夜槿歌和魏澜,脸上都要笑开了花儿,肥手一挥:“走!”
“嗯。”夜槿歌轻哼了一声,她只记得自己在被带来的路上就扛不住,晕了过去,轻微的响动,惊动了靠在一边的魏澜,魏澜连忙就来到夜槿歌的身边,凑到夜槿歌的跟前,语气中全是紧张:“你醒了,没事吧?”
夜槿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哎,呆子,你压着我了。”
魏澜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往后一退,发现果然是压到了夜槿歌肩膀的伤口了,本来已经止血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了。
魏澜一脸的紧张和歉意:“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事,你会不会死啊?”
夜槿歌无奈的犯了一个白眼,这点伤就死了,那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真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风浪都过来了,今竟在这阴沟里面翻了船,真是不爽快。
“嘶。”夜槿歌稍稍动了一下身子,腰间的伤口就传来了难以忍受的痛楚,夜槿歌强撑着站了起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自己弓着腰都能碰到这个房间的房顶,四周扫视了一眼,夜槿歌就知道自己这是被当做危险人物了,都给关进地牢了。
突然传来一阵锁链碰撞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两个汉子手里拿着拇指粗的鞭子,一脸的不耐烦,走到了两饶面前。
魏澜整个人都在发抖,脸色煞白,可是尽管这样,魏澜还是颤颤巍巍的跑到夜槿歌的身前,紧紧的护住夜槿歌,对着那两个人大吼:“你们想干什么?等我出去,等我出去以后,我一定会上报给地方官,告你们私设公堂,滥用私刑,目无。。。。。。”
“就你娘的话多!”话间,鞭子就落在了魏澜的手臂上,魏澜的手臂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死死的护住夜槿歌。
“读过几本臭书就了不起了?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你想告什么?我弄死你!”大汉骂骂咧咧的,仿佛还不觉得解气,手上的鞭子再次甩出,这次却没有打到魏澜的身上,站在魏澜身后的夜槿歌抬手就抓住了鞭梢。
大汉看见夜槿歌抓住了自己的鞭梢,一时之间就怒了:“这白脸胆子挺大啊,竟敢抓你爷爷的鞭子!”着就使劲的往回扯,却没有扯动,一丝惊愕一闪而过,大汉卯足了劲,准备将鞭子扯回来,哪知道夜槿歌突然一松手。
那大汉就直愣愣的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栏杆上。
“谁都有落难的时候,奉劝你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夜槿歌语气冰冷,目光平静,大汉爬起来就要跟夜槿歌动手,站起来看向夜槿歌,才发现夜槿歌面色冷静,丝毫没有慌乱,忍不住就停住了脚。
“呆子,走了。”
“走哪里?”魏澜看了看夜槿歌。
“倒是个懂行的,既然懂行,就换衣服吧。”
两件麻布衣服丢了过来,前后都有一个大大的“奴”字。
“进去吧。”大汉手上一用力,就将两人推进了笼子,笼子脸面已经有了几十个努力,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年纪大的约摸着四五十岁了,年纪的也就七八岁的样子,缩在角落里面,一脸的惊恐。
夜槿歌突然背上一疼,瞬间一条血痕就出现在背上,魏澜眼见着第二就要落下泫,连忙趴在夜槿歌的背上。
“都他妈给我老实点,待会大金主来挑人,不准生事!”
“嘶,”夜槿歌只觉得头晕脑胀,她伸手轻轻的推了推背上的魏澜,“你没事吧。”
魏澜听见夜槿歌的声音才抬起头,看见夜槿歌的侧脸,像是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的下来了:“没事没事,我没事。”
夜槿歌招了招手,示意魏澜过来,魏澜愣了一下,还是凑了过来,夜槿歌趴在魏澜的肩膀上,低声的:“待会,我们必须被买走,才能离开这里,知道吗?”
“我们要去给被人做奴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