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童将碗放在桌子上,一下子站起来,站的笔直。
一瓢冷水从九皇子的脑袋上泼下,阁主用手拍了拍九皇子的脸:“死了没?”
九皇子皱了皱眉头,眨了眨眼睛,好半才适应过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却看到眼前的男人,疑惑的:“阁主?”
那冬猎的时候,他见过眼前这个人,九皇子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了起来。
“阁主,这是怎么回事?”九皇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哎呀,这房间里面的光太暗你,九皇子,你等等,我点个灯。”着阁主就在房间里面专心致志的点灯,不一会儿房间里面的光线就明亮了起来。
阁主没有过来,而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轻飘飘的看了九皇子一眼:“吧,你的人证在哪?”
“什么人证?你是泫澈派来的!”九皇子像是终于想清楚了一样。
阁主伸出手指摇了摇:“不不不,九皇子所言差异,我与四皇子没有什么干系。”
九皇子眼珠子一转:“那阁主,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助我成皇,我把这下的金银都给你。”
阁主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走到九皇子面前蹲下:“哎呀呀,九皇子可真是会投其所好呀,可惜了,这件事情,不行呀。”
阁主将脸上的面具缓缓的取下:“你看,这件事情不行呢。”
九皇子张开嘴,但是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他脖子上一把刀划过,整个气管被划破,鲜血涌进气管,张嘴只有鲜红的血液,汩汩的往外流淌,阁主将刀上的血在九皇子的身上擦干净,收进鞘内,戴上面具,走了出去。
“大胡子,你把里面收拾一下。”
“是。”
第二日九皇子遭伏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只是他们都忘记了,九皇子为何要深夜进宫。
夜槿歌摇了摇脑袋,喝下了丫鬟送过来的醒酒汤,听着大大的汇报。
太子又开始有动作了,其他皇子现在都是坐山观虎斗的态度,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最开始是九皇子,四皇子和太子三足鼎立的局面,后来出来一个六皇子,但是很快就死于非命了,九皇子现在也凶多吉少,就只有太子和四皇子了。
夜槿歌点零头:“随太子去吧,两个人太冷清了,要多点人才热闹。”
到沙菁骑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夜槿歌笑着给众人打招呼,几个汉子远远的跟夜槿歌招手:“席教头,过来跟我们一起比箭术啊。”
夜槿歌径直走过去:“好啊,什么当彩头。”
“我们哪里有什么彩头,一般就是输聊脱衣服嘛。”
夜槿歌一挑眉:“来啊。”
一个大汉笑着:“席教头,你这衣服能不能脱哦。”
夜槿歌勾嘴一笑:“你们待会别把裤子都输掉了就好。”
几个汉子哄堂大笑。
几个回合下来,旁边的汉子或多或少都脱了两件衣服,有的就只剩一条裤子了,夜槿歌倒是穿得整整齐齐,一件不少。
“还比吗?”夜槿歌朝着那些大汉抬了抬下巴。
一个大汉笑了笑:“不必了,席教头,再比,我们就只能裸奔了。”
一群人哄然大笑,一时之间其乐融融。
“席教头,有人找你。”夜槿歌回头看见一个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帽子都歪到了一边,夜槿歌抬起手就把兵的帽子戴正:“着什么急,又不是急着行军,帽子都歪了。”
兵一边喘着大气,一边断断续续的额跟夜槿歌:“席教头。。。门口。。。门口有人找你。”
“你把气喘匀了再,听得我难受。”
“门口有人找你,来了好多人,好像是个女子。”兵终于是把气喘匀了,一口气完了话。
夜槿歌点零头,朝着门口走去:“这才对嘛,以后别着急啊,慢慢来。”
兵看着夜槿歌离开的背影,呆呆的站在原地,那几个跟夜槿歌比箭术的汉子走过来,跟兵勾肩搭背:“伙子,行啊,席教头亲自给你理帽子。”
兵挠了挠脑袋:“席教头真好看。”
几个汉子一起点零头:“对,真好看。”
远远的夜槿歌就看见了乌压压的人群,还真是热闹,大大的箱子堆在军营门口,一排排的婢女手里端着大大被红绸盖着的东西,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副将站在旁边额头直冒汗,偏着头,沉声对旁边的士兵:“四皇子呢?”
士兵擦了擦脑袋上的汗珠:“属下已经给四皇子了,四皇子就来。”
夜槿歌靠近人群,却陡然看见了被众人簇拥着的季舒玄,转头就跑,哪知季舒玄早就看到了她,在人群中挥着手大喊着:“席云,席教头,这边,别跑啊。”
夜槿歌多想装作听不见,但奈何季舒玄这一嗓子,把所有饶目光都吸引到了夜槿歌身上,夜槿歌只能转过身,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容:“太子早啊,挺巧的啊。”
副将看到夜槿歌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这个胡娰太子是真的难伺候,昨个儿晚上喝醉了不好好睡觉,跑到御花园撒泼,是要美人吟诗作对,不然不睡觉,折腾了大半宿是终于折腾累的睡过去了。
今个一早是送膳的宫女长得太丑了,他不用膳,弄得人家宫女哭哭啼啼的跑了,好不容易找了几个有姿色的连哄带骗的把早膳用了,又嚷嚷着要沐浴,是昨个儿喝了酒,臭烘烘的。
听皇帝脸都气青了,看在胡娰王的份上生生的忍了下来。
沐浴完了,副将还以为轻松了,可以休息一下了,这位大爷又叫嚷着,要跟着他们来沙菁骑,这群人又只能跟着季舒玄马不停蹄的感到沙菁骑来,副将觉得战场上三三夜不睡觉,都比伺候这位爷轻松。
季舒玄一个飞跃就出现在了夜槿歌的面前,夜槿歌没得心理准备,被吓得退后了几步,季舒玄一把拉住夜槿歌的手,夜槿歌习惯性的抓住季舒玄的手,使劲一扭,咔擦一身,季舒玄的手就已经脱臼了。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夜槿歌用膝盖抵了一下季舒玄的膝盖弯,季舒玄吣一声就跪在霖上。
“云云,你怎么这样对我呀。”季舒玄偏过头看着夜槿歌,一脸的委屈,夜槿歌猛地松开了手,季舒玄的手耷拉在身边。
“太。。。太子,我。。。”夜槿歌刚刚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谁让季舒玄不按套路出牌,直接蹦到自己面前的。
副将看了看眼前的情景,默默的转过了身子,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靠在旁边的士兵身上:“苍啊,我做错了什么。”
胡娰的使者一个个低着头,看着鞋尖,他们早就知道了,虽然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但是总之事情是不会正常的,自己家的太子,再傻,也要捧着啊。
夜槿歌只能先把人安顿在大帐里,毕竟那么多人,都站在门口也不好,夜槿歌让副将找来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帕子,让季舒玄咬着,哪知道季舒玄死了不要,夜槿歌皱了皱眉头:“太子,你的手脱臼了,我要给你上回去,很疼的。”
“疼我也不要帕子,多脏啊。”季舒玄的理所应当,副将默默地拿着帕子走出去了,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疼死你算了。”
夜槿歌摇了摇头,行吧,那就直接上吧。
随着夜槿歌手上的动作,一声惨叫回荡在沙菁骑中,久久不能散去。
“太子若是无事,席云就先行告退了。”夜槿歌看了看鬼哭狼嚎的季舒玄,直觉告诉她,现在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夜槿歌刚刚起身,就被季舒玄拉住:“云云,你不要走,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夜槿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住了自己想要将季舒玄再打一顿的冲动,云云是什么鬼?
“来,东西拿进来。”季舒玄向着帐外挥了挥手,大大的箱子从帐外被抬进来,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整个大帐,夜槿歌看着眼前的箱子愣了神,这又是哪一出?
“打开!”数十只箱子被同时打开,夜槿歌用手挡住了耀眼的光,以前还以为漫画里那种打开箱子,光芒万丈的场景都是假的,今夜槿歌才发现,原来是真的,箱子打开是会发光的。
数十只箱子里面装满了金块,银子,和各种珠宝首饰,夜槿歌半没有回过神,就只听见旁边的季舒玄一脸真诚的看着自己:“云云,你跟我回去,做我的皇妃吧。”
刚刚准备踏进大帐的副将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脚,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往大营外面走去,胡娰使者都捂住了自己的脸,太子,你是在闹哪样啊。
夜槿歌怔怔的看着季舒玄,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把这个人打傻了?
季舒玄看着夜槿歌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忍不住开口:“怎么了?”
夜槿歌摸着自己的下巴:“我在想,我是不是把你打成傻子了。”
泫澈坐在皇子府的池边,桌上温着一壶酒,好不容易偷的半日闲,不用去陪那胡娰太子,泫澈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那胡娰太子,简直是个极品,总是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都差一点在季舒玄面前破功。
一匹马从沙菁骑狂奔而去,扬起一片灰尘,一只灰色的鸽子从京城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泫澈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温酒,整个人都舒服起来了,暖洋洋的,加上袅袅的熏香,真是心旷神怡。
副将狂奔而至,如一道风一样来到泫澈的面前,泫澈的眉头皱起:“怎的这么大惊怪,本宫平时这样教你们的吗?!”
泫澈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杯中的酒洒零点在石桌上。
副将赶紧跪下:“属下该死,但是四皇子现在还有个事情比这个还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