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很少来区里闲逛,对这里的情况也不太熟悉,行走完全依仗着车载导航,再加上自己平时很少开车,两只眼睛总觉得忙不过来,时常盯着导航忘记看路,这不,过了三个路口闯了两个红灯。他不得不赶紧停下来给老肖拨电话求救。
等老肖传来信儿,他才安稳地继续向目标行进。
按照导航的提示,他应该到了目的地,但是他左右观察,怎么也看不出来这是个学校的样子,他索性踩下油门去路边询问路人。
他走走停停,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老朱将车停在学校门口,随手拿了一盒烟下了车。
一个破旧的大门呈现在老朱面前。
“就他妈的这个破学校老师也敢跟我儿子抢媳妇,真是自不量力!”老朱点了一根烟恶狠狠地道。
“你找谁?”一个手电筒先投射过来。
老朱最讨厌谁拿手电筒晃他眼睛了,这让他想到了在纪委喝茶的情景,心中的怒火顿时燃烧,不过一想,这不是自己地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换了一副礼貌的神情回答道,“我来找沐晨,我是他朋友的父亲。”
“他在楼上呢,你登记一下!”今日刚刚到岗的保安扔过来一个本子,老朱随手在上边编了一个电话和名字。
按照保安的指引老朱没费多少力气找到办公室看日落的沐晨。
老朱推开门,沐晨惊呆了,不过随后醒过神,他笑了笑问,“叔叔来找我呢?”
老朱没有回答,四处打量后,随手拉一把椅坐了上去。
等烟点燃,他吸了一口,吐了几个眼圈才慢慢地抬起眼皮瞥了沐晨一眼。
“今咱爷俩好好谈谈,你的手机呢?”
“在这呢?”沐晨疑惑不解问。
“咱们都把手机放在窗户外边,防止录音!”老朱着站起来拿起沐晨的手机就往外走。
“叔”
沐晨想要制止,谁知,老朱根本不给沐晨这个犹豫的机会,关闭屋门后一个跨步挡在沐晨的面前。
“今,咱爷俩推心置腹地谈一谈,你放心,手机掉了我马上给你钱,买个最好的手机,苹果5行不?”
老朱吸着烟,烟雾缭绕,沐晨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子筱喜欢林溪,你知道吧,不过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欢……”
老朱将这几年来经济账一一给沐晨罗列出来,每一个数字都足够让沐晨瞠目结舌。这些都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无法企及的,除了惊讶,沐晨再也找不出别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情福
“林溪想要的,我们都能给,你呢?除了爱,你什么也给不了吧?”
“如果你是来挖苦我的,请你出去!”沐晨不客气地回击。
“挺有性格的嘛,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话做事不考虑后果……”
沐晨转过身,继续审视窗外的夜色。
“这样吧,你开个条件,只要能满足的都满足你,只要你放弃林溪!”
老朱上前一步,站在沐晨的旁边。这一幕多么熟悉啊,这些台词式儿的话语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这一瞬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不过他能确定,这一定是电视剧中的桥段,可是,就是这么虚无缥缈的情节竟然落到了他的身上。沐晨听着,他感觉这不是谈判,而是一种羞辱。他愤怒地瞪着眼前的这个演员,想要把身体内所有不满全部发泄到他的脸上。
“我不需要!”沐晨一字一句地回击道。
呵呵……
“真的不需要,你会需要的?结婚不要钱,买房子不要钱?”
“我有房子了!”
“呦,多大的?还是现在住的危楼吧?”
沐晨感觉眼前的这位长辈如此不可理喻,他几步跨到门口,他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纠缠,他感到有些恶心。
“你站住!”老朱呵斥道。
“我给你,你信不信,如果今你现在离开这个房间,我让你马上下岗!”老朱恶狠狠地,“你不太挑战我的底线!”
沐晨怔住了,之前遭受到的种种不平待遇重新回到他的脑袋里耀武耀威,他不得不承认,他害怕了。
“咱们明人不做暗事,如果你不放弃林溪,那只能牺牲你了,我看看你失去工作,林溪还会不会喜欢你你还好不好意思去让别人喜欢你!”
“怎么样,你们局长的鞋穿着舒服吗?”老朱阴险地笑了几声。
“我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让你吃不消,今,我把话挑明了,你自己看着办!”老朱将手里烟蒂扔到地上,用脚使劲地踩了踩,“不要你们校长,就是你们局长也得让我三分!”
“我给你三时间,三给我一个回答,如果不回答的话,后果自负!”老朱随意拉开一个抽屉拿出来一支笔写乐电话塞到沐晨口袋里,“我等你信儿,记住,只有三!”
完,老朱甩门而去。
林溪的日子也不好过,自从沐晨和八条离开后,屋内吵闹声一浪高过一浪。
林溪母亲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服林溪向现实妥协。林溪痛苦地挣扎着,无论母亲怎么出击,她始终坚守着最后一块阵地。
这种对峙的画面已经延续了三四个时,林溪躲在墙角蜷缩成一团,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母亲站在床边,一声接着一声叹息。
“溪溪,咱们这样吧,半年时间,如果半年时间你还没有想好,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行吗?”林溪母亲突然温柔地。
“什么半年?”
“你和沐晨分手,你们半年后再结婚的事情!”
“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才和好的,我不同意!”林溪的嗓子已经沙哑到不出话来。
“这是我的底线,要不然我陪你去上学,直到你毕业!”林溪母亲伸出手抚摸着林溪的头发,“就算是考验考验他,不行吗?”
“妈妈,不用了,真的不用再考验他了!”林溪祈求的目光望着母亲,希望能获得母亲的怜悯。
“没有商量,只有这一个办法!”
母亲把手机递给她,“打吧,我保证,半年之后你们还要结婚的话,我绝不拦着!”
林溪看着母亲坚定的眼神,她拨通了沐晨的电话。
“溪溪,没事吧你?”沐晨温柔地关心道。
“没事”,林溪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你嗓子怎么哑了?”沐晨担忧地问。
“晨晨,咱们先分分开半半年吧,等我毕业再,好吗?”林溪断断续续道。
“为什么?我”沐晨痛苦地追问。
“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