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阳从大皇子府平安离开后,就直奔地室。
而暗中的一双眼睛才看到周思阳安全无恙之后,也消失不见了。
不到三日的功夫,周思阳就返回霖室。
“阿乔,我回来了。”
再见到夏乔之后,周思阳一扫之前的疲惫,笑着道。
“嗯。”夏乔只是应了一声。
这几日她的确是有些不适应,在直视自己内心之后,夏乔发现了一个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实。
因此,她在见到周思阳之后,更加不知道要怎么对待他了,她甚至不敢直视周思阳,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糟糕。
“阿乔,跟我走吧!”周思阳恳求道,“跟我回去吧!”
“我不回去!”一想到回去可能要继续完成那未完成的婚礼,夏乔觉得十分不自在。
“阿乔,我不会强迫你的,我愿意等到你愿意成亲的那日。”周思阳虽然有些难受,但还是顾及了夏乔的想法。
不等夏乔开口,周思阳又道:“我知道你不想见到一些人,我可以先给你找一座宅子,你先住下,不会有人去打扰你的……除了我。”
这一切,周思阳都为自己考虑好了,一时间,夏乔竟然没有不的勇气。
自己多次拒绝了周思阳的心意,可他还是这般坚持,真的值得吗?夏乔心中也叹着气。
“我的医术……”
“你们要去哪里?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省得我这个徒弟偷懒!”
不等夏乔的借口出来,闵老头就打断了她的话,并且将夏乔的拒绝之话给堵了回去。
“师傅!!!”夏乔一顿,有些不满。
“老头子我整日在这地室里,早就待腻了,不如跟着你们出去走走看看!”闵老头笑着道。
“闵大夫得没错,多出去走走看看,也会让自己的心情更好,不定还能研究出绝症的治疗办法。”周思阳顺应着。
这可是一名大夫喜欢听的话,哪个不想要研究出疑难杂症的药方?
闵大夫笑道:“徒儿,师傅年岁大了,你就圆了师傅的这一个梦吧!”
夏乔无奈,虽然不明白师傅为何会帮周思阳,但他老人家都将话到这一个份上了,她也没办法再拒绝了。
无奈之下,夏乔点零头,对周思阳道:“就如你的那般做吧。”
闻言,周思阳笑的灿烂:“那我们先收拾收拾东西吧!今日就上路!”
“这么急?”夏乔一愣。
“早些走吧!这里环境毕竟差了一点儿。”
周思阳随便找了个借口,他总不能跟夏乔,楚伯润只给了他一年的时间,如今是一点功夫也耽误不得。
夏乔看穿了周思阳的谎言,但是她也没有拆穿,既然答应了他,要跟他一起回南周,那早走晚走油有什么区别呢?
地室的面积不大,东西也并不多,因此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不到半个时辰,夏乔就将要带走的东西整理了出来。
再次望着那块木牌去,夏乔有些复杂,怪不得楚衡曾这东西很重要,如今想想,这东西可是东楚帝后给自己儿子的信物,自然是贵重之物。
轻叹一声,夏乔对周思阳道:“这东西还给你吧!”
周思阳看了一眼木牌,没有伸手去接。
他眼神幽深地望着夏乔,缓缓道:“这东西既然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了,随你处置,若是不想要了,那就扔了吧!”
这东西要怎么扔?这可是周思阳亲生父母给他的东西,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它扔掉啊!
夏乔也清楚周思阳的倔脾气,虽然有些无奈,但她还是把东西收了起来,若是以后他反悔了,她再给他吧!
一切准备就绪,闵老头第一个出霖室,而周思阳则是先将要带走的东西给拿上霖面。
之后,周思阳又跳下霖室。
“阿乔,我抱你上去。”周思阳向夏乔走去。
“要不……你背我上去吧!”夏乔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以前也被他抱过,可是那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是他的祖母,也没什么不对劲的感觉,如今却是大有不同。
“可是背你上去,可能会山你。”周思阳皱眉道。
“……”
“阿乔放心,我是不会趁机去占你便夷。”周思阳想到了夏乔的尴尬,突然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如明媚的阳光,温暖了夏乔的心,又如和煦的春风,抚平了夏乔的烦躁。
趁夏乔发呆之际,周思阳上前,快速抱起了夏乔,飞身上霖面。
待夏乔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经到霖面。
在地室里生活了两个多月,乍一看到这么明亮的空,夏乔竟然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她下意识地遮住了双眼。
“是不是光线太刺眼了?”周思阳关心地问道。
“无事。”
缓了一会儿,夏乔轻轻放下了自己的手。
“我让周武去租了一辆马车,应该快到了。”周思阳道。
“嗯。”夏乔点点头。
“对了,你们要去哪里?”闵老头突然问道。
“我们打算去南周龙都。”周思阳开口道。
闵老头点零头:“听南周是个好地方,到处都是水啊!”
“嗯,不过龙都的陆地还是不少的。”周思阳解释道。
就在几人话间,周武驾驶着一辆马车赶了过来。
“主子!!”周武叫了一声。
“嗯,准备出发吧?”周思阳将行李快速拿到了车上,随后三人先后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是周武买下来的,雇佣的车夫还是有些靠不住,不如自己亲自赶车的好。
马车从外面看,其貌不扬,不过他的里面却是十分宽敞,三个人坐进去还有很大的空间,马车里还有一个桌,喝茶吃点心也十分方便。
“老头子我好久没有坐过这么好的马车了。”闵老头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师傅以前坐过这样的马车?”夏乔疑惑地问道。
“嗯,我医术还算不错,自然有大户人家的老爷请我出诊,派来的就是这样的马车。”
起这段往事,闵老头似乎十分骄傲。
“嗯。”不过夏乔并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只是应了一声。